月松正准备跟着超哥走。慕容赶紧说:“队长。万一鬼子设伏呢。”
“哪儿來那么多万一。兄弟牺牲了。你就忍心让兄弟曝尸荒野。”月松沒好气地对慕容说。
“走吧你。那么多话。”鸣鹤拽了慕容一把。就跟着队长往前走了。
其他兄弟们也沒敢再说话。排好了队形。依次跟随着出发了。
一路上谁都沒敢说话。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后。终于找到郑海的遗体。
超哥蹲在郑海的遗体边。呆呆地看着郑海。
月松跑过去。一看见郑海的遗体。月松忍不住眼窝中的热泪。竟夺眶而出。
月松一边流着泪。一边用衣袖擦着郑海胸口的血迹。可是这天气。血迹早干了。怎么擦都擦不掉。
看着队长这样不停地擦着血迹。喜子过來了拉着队长的手臂说:“队长。”
月松停止了擦血迹。又从郑海的上衣兜里掏出了一银发籫。月松看了看发籫。把发籫小心地装进了自己的衣兜里。站起身。四处了找着什么。
月松看见一棵老松树。快速地跑了过去。拔出腰带上的短剑。拼命地刨坑來。
鸣鹤见状。也跑过來。用大刀帮着队长刨坑。其他的兄弟也都跑过來。用刺刀帮忙刨坑。
只有超哥沒有过來。超哥闷不吭声地走开了。
一袋烟功夫。兄弟几个就刨出了一个墓坑。
月松走到郑海的遗体边。弯腰抱起了郑海。慢慢地走到墓坑边。
月松慢慢把郑海放进墓坑里。又仔细地整理着郑海的军装。
月松走出墓坑。双腿跪地。小声地对郑海说:“兄弟。等把鬼子都杀光了。哥哥再來接你。”说完。就开始用手扒土。一点点地扒土。
其他的兄弟们也都跪在墓坑边。慢慢地填土。
坟堆好了的时候。超哥走过來了。双手捧着一个刚刚用刺刀削的木牌。递给月松。说:“队长。你个刻几个字吧。”
月松接过木牌。用短剑在木牌上刻了“郑海烈士之墓”几个字。然后跪在地上。使劲把木牌插在了郑海的墓前。
月松掏出三支烟。点上。反插在墓前。
月松站起身。后退了几步。扫了一眼兄弟几个。兄弟们立即会意地与队长并肩排好了队。
月松和兄弟们一起立正站好。脱掉军帽。
“敬礼。”月松大喊一声。
兄弟们一起敬礼。
默立良久。月松掏出驳壳枪。高举起來。“叭”的朝天开了一枪。大声喊道:“兄弟。走好。”月松接连又开了两枪。每开一枪。月松都会喊一句“兄弟。走好。”
安葬好了郑海后。月松带着兄弟们朝木兰山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