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楼也不过三个街区的距离,再不动手,就怕來不及了,
铁血暗杀团组员小跑着在队列中一点点靠近那人,跑在最前面的组员已经只有两人之遥,他缓缓地将匕首从袖筒中探出了点头來,脚下缓缓加快,想将那最后的阻挡在面前的官兵也一并跃过,可是,就当他要超越的时候,那阻挡在他身前的官兵却似有察觉,很有提防地横跑一步,愣是将他挡在身后,卡着位置,不然他有丝毫的接近,
那组员试了两次,都不能突破,就在他想要等同伴们都靠的近了,一同强行杀入的时候,这一行人却恰好跑到了这巷子的端处,一拐弯,踏上了一条大道,而在这大道上,早已有一队兵马列在那里,见这边的官兵來了,便赶紧迎了上來,
“大人,接应來迟,这边请,”官兵快步上了前來,后面跟着百十人,快步护在周围,警惕着來到的每一个人,一同都往北城门上去,
铁血暗杀团的组员被也一样被那些北城楼接应的官兵盯得死死的,不敢有半点轻举妄动,方才探出匕首的组员这时候也不得不忍气吞声地将家伙悄悄又收罗起來,眼下动不得那吴荣光,只有伺机,于是沒得法子,便跟随了那吴荣光,一同上了北城楼去,
吴荣光安全地登上了北城楼,一面上楼一面将那不太合适的头盔摘了下來,这一路狂奔弄得脑袋上满是汗滴,让一个体面的文人浑身很不舒坦,吴荣光扶着箭垛喘息着,一个官兵赶紧送过一碗水來,吴荣光舔舔干裂的嘴唇,却不敢去喝,
“走,去看看,”吴荣光在左右官兵的搀扶下,來到了城楼上,吴荣光退了左右,扶着城垛往下一看,
一片火把照耀之下,竟是一片银盔银甲,为首的一个大将坐在马上,此番也仰头看向城头上,
“城上的可是吴大人么,我奉着我家大人的命,领兵一千前來帮战,”那大将语气里满是客气,
“城下是哪位将军,”吴荣光看着城下的官兵,心里不禁浮起希冀,心里欢喜却也不失谨慎,
雷横想也不想,当下便张口说道:“我乃雷伊,衡水人也,”
吴荣光其实也是调來不久,哪里晓得那蒲城守将的姓名,只是知道蒲城的知府是蔡京的门人,叫郎世龙,那厮虽然有些个本事,却也是喜好花酒的主,虽然与那些酒囊饭袋归为一类,可是,吴荣光却也看不顺眼,此番实在是到了生死存亡是时候,这才沒得法子拉下脸來与他求援,吴荣光看着那人回答的毫不犹豫,那理直气壮的模样,不像是信口胡诌,可是,吴荣光还是不敢轻易开了城门,也许是被这城里的暗杀,让他心里愈发谨慎,当下便开口问道:“雷将军,不是我不让你进城,在这非常时刻,也不得不小心为上,且容我问个明白,”
雷横听了,便应声道:“大人谨慎那是应该的,但问无妨,可是,绿林军随时都会攻过來,备战需要时间,若是有什么差池,我等还是不趟个滩洪水为好,”
吴荣光笑笑,道:“你家大人派你出城,必然有文书令牌等物,你拿与我悄悄,可休说事发突然,沒有给你,”
雷横本來就是想拿“事发突然,唯恐救城來迟,故而省了那套繁杂”的借口來搪塞他们,却不想,这话被吴荣光提前说了,让雷横不禁有些理屈词穷,干干笑了两下,心里却急做了一团,这要命的时刻,任何一句不恰当的话,都能将整个计谋都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