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家法”的威力何在他龙建国的面子又往哪放这么大的集团一旦有人再触犯“家法”效仿王栋也一逃了之“滚石洗浴娱乐总公司”岂不是一盘散沙
他猛地转过身吩咐杜红军:
“你立即和大红带人出去给我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王栋给我抓回來”
“是”
一听国哥动了肝火于开明和手下的弟兄们哪里敢怠慢立刻放下手里的生意不做分乘数辆车就在北疆的大街小巷发了疯似的找起來北疆大街、建设大街、工农大街、西安大路、自由大路、南京大街、黄河路、红旗街、解放大路三纵五横一双双眼睛透过车窗像艾克思光一样在行人游客中睃巡……
也有人直奔王栋以前常去的几个朋友那里只差沒把整个北疆翻了个底儿朝天但一起到傍晚几路人马均一无所获
黑巴出溜的“大虎”带着腿上和手上的伤好象被蒸发掉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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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來让人难以置信就在杜红军、于开明向龙建国汇报沒有抓到王栋之时一个电话突然从美人松那边打到了北疆亚20层龙建国的办公室龙建国拿起电话听了一会儿“嗯嗯”两声放下电话一句话沒说脸色却越來越不好看
王栋在神秘消失了一天之后又回到了夜总会
杜红军试探地问:“国哥……”
龙建国:“你们马上去美人松王栋回來了”
杜红军、于开明一惊:“回來了那……”
龙建国铁青着脸证据不容置疑一字一顿地说:“不管他自己断沒断手指‘家法’必须执行由你们两个亲自去办决不含糊这样的人不办岂能服众公司还怎么办下去谁还听我们的道上的人又怎么看我龙建国我宁可不要王栋也不能让他乱了章法坏了一锅汤你们去吧完事拿他的手指回來见我”
“是国哥”
二人点头转身离去
在车上杜红军、于开明还在商量怎么办毕竟都是跟着国哥刀口舔血一直打打杀杀过來的弟兄商量的结果是无论如何国哥的命令不能违手也不能软否则让龙建国知道了他们两个去执行的人打了折扣那么倒霉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车到美人松夜总会他们下车后大步跑上台阶上了楼让人带王栋去一个包房
此前王栋一回到夜总会就被人看了起來正在心惊胆战胡思乱想不知国哥究竟会怎样处理自己來人提他了王栋曾进过派出所去过刑警队感觉虽然有些发怵却还挺得过去不知怎么的都沒有这次被带往包房去的路上这般心惊肉跳
在走廊里正碰上有人提着一把铁锤往包房里进一进门身后的包房门“咔嗒”一下就被带死了王栋看见的不是国哥而是杜红军、于开明从沙发上站起來接过递过去的铁锤
王栋刚想说点什么被手势制止
他们沒容王栋解释或辩解立即向王栋宣布了国哥的决定
“大虎别怪咱兄弟无情也别怪国哥不讲义气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沒出息打铁烤糊卵子看不出火号你跑什么跑了怎么又回來”杜红军板着面孔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语气里掺杂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味
于开明说:“把手伸出來吧”
到了这种时候无论后悔还是害怕都已无济于事整个人就像在某种威严的磁场下任人宰割按指令行事叫伸手就伸手让画押就画押可是包房不是公安机关沒有那套执法程序和规定有的只是黑社会内部更加让人不可抗拒的“家法”作为保安部长的于开明行使这一权力是他职内之事铁锤拎在他的手里看王栋把手慢慢伸出來放在桌子上
那只手的小拇指还缠着带血的绷带于开明为难地看了看杜红军杜红军沒说话
“砰”一声
于开明照着那根小拇指狠狠一锤子砸下去砸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再一锤下去把声音倒砸沒了……
唯恐执行“家法”不力受到龙建国怪罪的于开明一连两锤下去估计什么手指也砸断了果然听着王栋的惨叫由大到小由强到弱最后只剩下了吡牙咧嘴咝咝抽冷气用另一只手捂着被砸的手他们看到被断在桌子上的那根手指已经被砸成了肉泥烂酱碎骨茬儿和血手指成一扁肉片状嵌在木屑里把桌子都砸了个坑
也许是疼大劲反倒觉不出疼了王栋捂着手指呆呆地望着于开明眼睛里似乎在问:“这回行了吧”于开明放下锤子掏出小刀把肉饼抠出來看了看
督战的杜红军见手指已断一挥手:
“走赶紧上医院”
王栋小跑着跟在杜红军和于开明身后下楼钻进车里直奔附近医院
在医院杜红军、于开明打发人去挂号把王栋领进处置室于开明返身又跑出去在走廊里打通了龙建国的手机报告执行结果
“国哥吗我大红”
里面传來龙建国平静的声音:“怎么样”
“已经执行完了我们在医院”
龙建国追问一句:“哪只手”
“左手小拇指……”
一听这话龙建国在电话那端顿时大怒:“你们三个逗我玩儿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