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马强带的那些社会人打得麻溜利索快再一个就是出其不意狠
沙疯子让他们打得半死瘫软在地早已沒有了先前在省会牛逼的形象了……
“撒”
马强他们撒了之后好一会儿被打的那些人才缓过阳來从地上慢慢爬起來心惊肉跳小丽她们几个女人最先嚎啕起來随后几个大老爷们也跟着嚎叫起來哭声在淅淅沥沥的夜空雨中传出去很远很远不知道有点儿森人有鬼哭狼嚎的味道……
“天啊天哪”
“老天爷呀你们劳动局经济执法大队长也不管110也不管谁管我们呀”
“马了个逼啊老天爷你他马的瞎眼了啊……5555555555……”
“这年头儿怎么专欺负老实巴交的人啊”
这哭叫和喊声离远了听又有点儿像男女声小合唱粗犷中夹杂着尖利、凄惨里更多的却是无助
范丽丽也真是够意思虽然在她心里原先那个她心目中的社会大英雄无赖混子滚刀肉沙疯子通过这一次夜袭早已成为昨日黄花然而毕竟她的沙粉角色一时半会还沒变
何况她已经跟沙疯子死心塌地在一起睡了差不多一年了睡工地的木板床但恩情还是有的一夜夫妻百日恩嘛
“沙哥你怎么样啊不要紧吧”
她顾不得自己的半拉屁股蛋子还隐隐约约疼痛爬起來先去看了沙疯子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几个人七手八脚把人先抬回了工棚子里
沙疯子的确是被打服了也让人打怕了可是马强他们那些人一走范丽丽她们这些人一围拢在一起他又开始不服了……
能服么你想想
自晚清起中日甲午战争、日俄战争、“九一八”事变战乱连年反动政府的黑暗腐败、水旱虫灾散兵游勇这些天灾人祸杂揉在一起硬是在丰饶秀美、民风淳朴的天朝挤兑出了个胡子这一特殊行业
昨天敦厚质朴的农民摇身一变竟变成了青面獠牙、残暴嗜杀的胡子
几十年间自山海关逶迤而來直至长白山脉、大小兴安岭……
胡子的脚步声响遍了整个大地
山林中有匪平原上有匪江河湖海里有匪闹市区里也有匪
如今虽说是太平盛世可是你瞅瞅这也不是咋地了好像又一夜之间回到了过去年代的某个时期人沒有安全感呀个个都是提心吊胆地活着
其实马强这次还是给沙疯子他们这些人留了一个面子并沒有下死手往死里打他们只是先吓唬一下而已而已就是先警告的意思
马强在家乡一带据说也是个办事讲究的人明白人要不然的话就凭他的狠劲儿就凭临來时大老板给他的那个暗示來看这次他即使是打死几个人也问題不大背后肯定会有人拿钱替他摆平
他沙疯子和他手下的这帮吊人普普通通的范丽丽、农民工又能怎样呢
哈哈哈告告吧随便
谁他马的管啊要能告下來怎么会有今天呢沙疯子他们早就拿到手钱高高兴兴回家过年去了啊
所以沙疯子一旦缓过阳來之后心里还是不服啊他也是个恶人不假可这把他是实实在在领着人干活了啊工地上的建筑也给大老板他们干完了啊
凭什么不给钱
还打人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这是众人在世代相袭的人际斗争中演绎出的至理名言尤其是在当今天朝更是如此
它告诉人们这“硬”的“愣”的“不要命”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我们俗称的“愣头青儿”、“刺儿头”、“泼皮无赖”等皆属此类还有就是马强他们今晚突袭而來的这帮人了也就是东北早期带有黑社会影子的雏形他们仪仗自己拳大胳膊粗似乎脚一跺一方地皮就不敢不响说起话來腔调也比别人高八度动不动横挑鼻子竖挑眼捏拳斜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怎么不服气你小子还想跟老子试试不成”
……
这次事还沒算完
马强走的时候已经给沙疯子留下了话叫他们赶紧的一天之内在这个城市“给我彻底消失”
沙疯子也是混的他心里当然明白这绝不是马强吓唬他的现在给他和他手下这帮人留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天亮之后满打满算他们还能在这个工地呆一天到了明天如果说他们还是不走那么说不定就真的会出人命关天的大事了
自然有些人此时会念念不忘老祖宗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些遗训
在这里这些人之所以不敢表现得硬气十足并不是他们是非不分更不代表着他们支持或惧怕邪恶只是人们在做事情之前尤其是这些外地來的农民工和范丽丽这样的小姐总要掂量一下怕付出代价
因此在多数情况下明知对方缺乏正气也不敢站出來与之相抗而厚黑之士则不同他们处世是非分明原则性强关于利用有利因素这正是厚黑之士的力量所在
放眼古今天下我们能够发现那些能在危难中保全自己的厚黑之士全都懂得这一道理
以忍为攻、以退为进固然是待人处世中的巧妙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