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富有浓郁的异国情调
于涛介绍说这是他花200多万在南非置下的产业也是她们即将开始工作的酒店看上去“酒店”内部还沒有完全装修好不过它不同凡响的气派已经让來自国内沒有见过多少世面的所有人惊叹不已
女人们印象深刻的是于涛特意向她们介绍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就是那个陈倩先她们之前來自同一个地区的另外城市不知为什么她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有点与众不同似乎已经成为酒店的“管理”人员
在北京柳云一看到陈倩看到她的金牙齿、尖削的下巴看到她的外衣、衬衫和裤子就泛起一阵恶心到南非后陈倩跟她们握手以后第一件事是去上厕所
她一离开有人就转身问在小椅子上落座的柳云:“这是谁呀”
“可能是老板雇的管理员吧谁知道呢”
“老板从东阳带來的”
“大概是吧”
晚餐时碟子太少不够用了栾小敏只好腾出两只发黑的旧菜碟盛玉米馅饼谁都看到陈倩从厕所出來后脱了上衣就忙乱沒有洗手现在坐在柳云身边不吃东西把馅饼碟子搁到木架子上浑身飘浮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她对赵铁成给她的杜松子酒倒满有兴趣一饮而尽又泰然地接受了第二杯接着又毫不客气地接受了第三杯
见到柳军起身去取甜食她就离开自己原來坐的小椅子乘机占领了他的紫丁香色坐垫那是大餐室最舒适的地方
她刚一坐下就叉起双腿滔滔不绝地喷出满口令人难以接受、意味深长的蠢话说什么南非跟天朝相比简直是天堂只要是女人无论多大岁数到这里都能挣大钱因为它的法律充分考虑到男人的天赋权力和女人的享受如此等等
“陈姐”坐在她身边的陈玉镯不好意思地打断她说“要是你下一步还想议论女人怎么挣钱你快别说啦恶心人你不讲谁也知道不要脸的女人在天朝也挣钱”
李小丽干脆在榻上躺下摊开四肢表示对陈倩的蔑视
郑贞子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悄悄问张伟花“原來她是……那啥呀”
这时一个在南非呆了好几年的四十多岁女人插话说要是社会主义国家也有这样的制度那么为什么你们要从社会主义国家跑到南非來打工为什么谁也不愿意到棒子去干活
柳云两手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旅行袋起身冷若冰霜地插话道:“你错了大姐我们來南非可是有合法护照的到酒店工作干正当的事情不是來做‘小姐’唯一的不同点是:我们不仅跟老板有劳务合同和补充协议还是正大光明过來的不干净的钱我们不挣”
说完她起身上楼离开了
那个女人把自己的坐垫挪到隋玉、徐爱敏、刘满月、程美丽、张伟花、裴兰花跟前苦口婆心地向她们解释:“你们是刚來啥也不懂一说这些就都不好意思可见要在你们心中根除老家那一套本能是多么艰难”
沒有人接茬
似乎她们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裴兰花散开了自己的头发正在编辫子这是她在家乡的习惯
虽然生活困难但是对漂亮的追求是与生俱來的要是她晚上睡觉前梳的是马尾发型她就利用上床这会工夫编辫子;相反要是她來的时候编的是辫子第二天她总要解开辫子重新梳理挽一个马尾巴出门
在这两种情况下她都要在你面前留下几根又长又粗的黑色头发作为礼物
她人很正派就是喜欢自己的一头秀发看到她举起双臂满嘴发卡你就知道她对眼下这场刚住下就引发的争论有点尴尬……又好象不太理解
还有一件事令所有女人印象深刻:就是目前她们栖身的这幢三层花园洋楼这是到南非之前每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的
按说到外国打工住宿条件是不敢多想的反正有个地方睡觉就行了沒想到连睡觉也是这种奢侈漂亮的高档别墅
夜风伴着一阵阵花香扑鼻而至顿感舒心得想笑
“哎明天或者后天老板说开业就可以挣钱了一天能挣不少兰特呢”
“我跟你说什么來着”
“别打岔要是你挣了钱怎么花”
“过日子呗”
“那要是有危险怎么办我看见街上那些黑人就害怕咋那么丑那么黑呀我要是能挣十万兰特就好了回家开个小饭店再把从农村父母接出來哎想得美章主席啥时候回去呀知道吗”
“知道他说要在这里呆十天好容易來一趟谁还不想玩玩”
“嗯也是有机会咱们也去玩”
“你想上哪玩去赌场不听说南非赌场好大好多”
“哪有钱啊反正我得多挣钱”
柳云笑了她说早点睡吧就中止了谈话
入睡前赵铁成通知:明早开始军训
连续奔波数日的女人们在惊奇与憧憬的心情中显出疲惫不堪的样子房间很快就熄灯了另一个房间里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衣手里握着一个绿色玻璃杯精神也有些倦怠的章主席像一座银色的山岳横亘在躺椅上异国他乡美景尽收让他感到开心和满意
这时候楼下有两个人影眼睛盯着天花板那是董事长于涛和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