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自己镇静自若地问
女人突然朝起一站:“还我丈夫”
刘乡长慌忙拦住:“你干什么你”
江书记火了:“滚”
肖秘书长拦他一把道:“叫她说你丈夫怎么回事啊”
她一愣眼里就噙满了泪
“你就是新县长是不是”她站起來眼睛朝肖秘书长抡了一抡“你就是全县新來的父母官是不是”
肖子鑫点点头算是认同但他接着说:“我不是县里的我从市里來……”她到底认沒认出我來呢肖子鑫略显慌乱地望着她心里实在有点儿拿不准他仔细看看她身边那个梳小辫的女孩再看一眼那个男孩忽然有些心惊肉跳
两个孩子的脸蛋儿和眼睛多么像……令人疼怜该十三岁了吧肖子鑫从來沒见过他们但他们……
肖子鑫再看男孩子一眼虽然邋遢但整个样子还是生动、秀气的好像自己小时候在娘娘上小学前几乎一模一样女孩好象对眼前的一切都明白又迷惘眼睛忧伤而凄楚地望着母亲
“呸”
猛然女人拉起两个孩子的手狠狠地啐一口悻悻而去
“你”
刘乡长气得直哆嗦望望肖子鑫肖子鑫满脸刀刮一样疼但他必须装出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市领导神态來好像什么事也沒有发生一样尤其是跟自己关系不大
“太不象话了这个女人俺们教育过管过派出所也关过可她越來越象疯子似的也越來越沒样了肖秘书长你见怪不怪吧”
“算啦……”
肖子鑫说看看远去的母子三人缓缓向前走去
“这些老百姓也不容易她们截车是不对要不然的话我死了都沒地方说理去可是……好了不说了平时你们的工作要把这些老百姓的事多放在心上……”这一幕后半部分被亲自从招待所跑來请肖子鑫的邱乡长半道上收入了眼帘但他假装沒看见似的感觉到其中好像有点什么蹊跷还是只出眼睛不参言为妙站在一旁一直沒吱声这会儿跟在两人后面亦步亦趋往招待所去
有谁知道这一夜肖子鑫这个堂堂一市委秘书长会为这件意外遭遇的事躺在舒适温暖的招待所里整个一晚上都辗转难眠呢
瞪眼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她真的这么爱他
肖秘书长点烟心里翻江倒海充斥着极其重要和复杂的个人情感与滋味一支接一支地抽一夜之间几乎就沒有停止过
他现在经过反复回想一些细节和之前留下深刻记忆犹新的一些事情他已经基本可以肯定今天意外遇到的这个女人百分之七八十就是那个已经在他眼前消失了十几年的宾馆服务员小姜悬圃县政府宾馆服务员姜兰花
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从这里开始肖子鑫居然把自己在悬圃县政府办工作期间的许许多多事情都翻出來了关于有效发展利用县三大丰富资源的总体规划与设想的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关于相认自己现在的新婚燕尔妻子柏心钰的前前后后的事情关于自己刚到县政府办高县长家正好也沒有从市里搬來他们一起住在县政府宾馆的方方面面的事情……
当然了这其中最让他如今感到自己不是人感到内心世界最痛苦不堪、不敢设想的一些情节这期间宾馆服务员小姜后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到底去了哪里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吃了多少他难以想象的人生痛苦与磨难才把这两个与她的生命息息相关的孩子辛辛苦苦带到这么大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那逝去的岁月……
那逝去的一片真情呀
肖子鑫明白这是一些无法开口的隐私无论如何即使是现在不是在市委机关而在下面一个小小的乡镇也不行尤其是随着自己的政治地位越來越高社会身份越來越重要的今天尽管肖子鑫回这个县來检查工作之前心里也不止一次地想等过一段时间工作和人际关系理顺了要抽空单独去宾馆服务员小姜在悬圃县的家里打听一下有关她的情况……
看看让自己一生都无法忘怀的那个好姑娘看看她现在怎样了成家立业了吧
如果可能他一定会毫不迟疑地给予她们帮助和照顾或者她父亲姜大胡子他们早就离开那个郊外小村子她也很有可能嫁到城里了也未可知
可是肖子鑫唯独是做梦都沒有想到会在今天下午这样一个不合时宜的时间不合时宜的地点当着一群不合时宜的乡干部撞上了这个让自己尴尬得无话可说的女人
是她吗
怎么会不是呢
他一遍遍在心里自问自答着脑海中唯一不能屏蔽的就是那可怜的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作孽呀如果说他们跟自己那次浪漫史真的有关的话
而且要真的是她的话那么她的变化在肖子鑫眼中实在是太大太大了大得肖子鑫几乎不敢相信脸部和身体再变变化再大再残酷无情那双眼睛不会变以至于后來到了招待所接风宴会上肖子鑫还想着一些事常常走神看到他沒吃好江子东书记、刘乡长、邱乡长一些坐陪的乡干部还以为饭菜准备得不合秘书长胃口呢要求招待所再做轮番站起來自罚酒赔罪……
“不要这样子了江书记、刘乡长我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