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
豺狼本性已暴露无遗一根粗壮的手指直抵她的鼻子命令
生死倏关的时刻搏斗一触即发一直蒙在鼓里的柳玉凤面对几分钟前还扯东道西的这个高大男人再也不是路上那种又说又笑的模样他盯着她她盯着他两双眼睛近在咫尺“靠你马看什么看不认识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最恨你们这些警察的老婆虽然你他妈是消防警察的老婆但都他妈一个味儿你脱不脱”
柳玉凤清醒地意识到他这么魁梧强壮自己肯定打不过他不到万不得已还是骗他一下给自己脱身寻找最后的机会像他这个岁数的人如此干无非是为了钱也许**是次要的只要他不**自己把身上的钱给他也行“大哥你先别……你听我把话说完”
她佯装害怕他一大意即抓住时机立刻逃跑然后报警
“只要你放了我要什么都行……求你别祸害我”
“我就要你你到底脱不脱”如今叙述起來这一过程似乎时间很长事实上仅仅是几分钟促使柳玉凤产生这一想法的除了不想让男人轻易糟蹋自己外还有另一重要原因那就是她认为面前这个人岁数挺大岁数大的人肯定有家有口有老婆孩子牵挂再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他还不至于无缘无故下手杀死她……
然而她想错了
话一出口她就明白自己想错了路上这个家伙不是无意中流露过他沒有工作沒有老婆连家也沒有吗一个沒有一切的家伙对这个世界沒有任何责任和牵挂他想干坏事时也会不计一切后果怎么办柳玉凤紧张地思索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事实上这个30多岁的家伙非但沒有家连个女人都沒混上光棍一条啥啥也沒有连最起码的人间牵挂也沒有生活中粗砺的砂砾和沧桑早已把他由人变成了鬼由鬼变成了魔他之所以千方百计把她骗到高丽屯目的非常明确:钱他想要人他更想要唯独不要的就是那辆停在林边的出租车
“大哥……”
“啪”
话音未落一声脆响刹那间突然响起的耳光声像一条罪恶的鞭子凶残而迅速令人猝不及防呼啸着惊起栖息在森林中的几只灰色大鸟扑啦啦向远处飞去……柳玉凤应声倒地男人紧跟着也扑到她身上这个曾经当过侦察兵的犯罪分子异常凶猛柳玉凤就地一滚调头想跑然而她万万沒料到对方是接受过正规训练的捕俘擒拿用在她身上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他不给她任何喘息之机手起人倒她的额头立刻被树茬子刮了条黑乎乎的血口子又猛地弹回來摔倒在地
男人接连打出两记重拳立即按住她扒下被打昏的柳玉凤裤子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柳玉凤从突然的昏厥中惊醒所有的神经和残存意志集中在一个焦点上:那就是决不能让他得逞她熟悉这种罪恶男人的要害之处在裆部纵然噩运从天而降只要裤子沒被扒掉仍有一线生机;如果扒掉了只能是被侵害和死亡
柳玉凤顾不得受伤的双眼锥心般疼痛在恶魔俯冲而下还未得手的瞬间毫不犹豫摸出小刀向自己的敌人死死地剌了一刀“嗷”一声因用力过猛那家伙被剌中本是瞄的要害处哪成想身手敏捷的男人本能地一扬头一刀扎偏了剌在了他右胸上这一刀大出男人的意料他顿时毒火攻心心火四起这是他多次实施同类犯罪以來唯一碰到的敢于以弱凌强进行反抗的女出租车司机
男人粗壮体格猛地一激灵自知这是个不轻易驯服的猎物他拽着柳玉凤的小细胳膊顺势來个扭脖摔将她狠狠地掼出多远又一个“锁脖封喉”两只大手就扣在了身下人的脖子上嘴里不顾一切地大叫:
“我靠你马的你还有这手我叫你扎我叫你扎我扎扎你咋不扎了呀”
男人一边狂怒地嚎叫怒骂一边伸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1.80米、体重超过百公斤的大块头猝然间全部压在只有1.56米、体重不过40多公斤的女司机身上她哪里还有还手之力更不是他的对手登时被两只虎爪一般凶狠有力的大手疯狂地一通狠掐脸就变了形:“呃、呃……”
“扎你扎呀……”
男人充满恶毒快意地冲天狂吼
柳玉凤的脖子差点沒被他掐断
但是这并不是被害人的致命伤说起來有点令人难以置信人的生命有时非常脆弱脆弱得经不起任何冲击;然而有时生命又是异常顽强的顽强得令加害者日后回忆起來还胆战心惊她虽然已经一动不动了然而仍未死只不过剧痛使她昏迷残存的一点点意识不断闪烁出求生的欲望受伤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口和鼻子里不断往外冒血好几颗牙齿被打碎了
身体瘫软在混乱一片的雪地上浑身仿佛散了骨架轻轻一动巨痛几乎又使她昏迷
我考男人低头解开衣服查看着自己的前胸由于隔着棉衣柳玉凤的力量又小那把刀只在他胸前留下一条小伤口剌得并不厉害但血流不止他一边处理一边恨得牙根咬紧柳玉凤竭力保持着神经的清醒决不能让思维出一丝差错她知道此刻最要紧的是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一切
男人伸出大手在她小巧的鼻子底下探探发现还有一丝游气骨子里**升腾的他依然**勃发三把两把扒开她的上衣就在零下二三十度寒风呼啸的冰天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