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顶多关两天给俩钱就放了……
“苏军的事情你知道了吗”肖子鑫也沒客气急煞地问道
“不正异地关押移交检察院了吗呵呵你不知道啊还瞎问”孙伟可能也意识到了某种异样顿了下但语气仍然轻松玩笑
“不是”肖子鑫摇头尽管他知道孙伟看不见但人的下意识有时候真的很难改变尤其是一些习惯成自然的动作“我刚刚听说有人给我打电话说这小子可能要放出來现在市检察院领导正研究工作想把案子打回市公安局说证据不确凿案件不清晰……”
肖子鑫如此这般等等等等一说那边孙伟也半天沒动静了
“真的”
好一会儿电话里传來孙伟的声音显然是他也根本沒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而且无论是这个工商局经济执法大队长苏军也好他背后的县委副书记柏万年也罢能量居然会如此厉害这也就难怪经多见广、办事效率极高的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孙伟都感觉到吃惊了
“这还能有假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肖子鑫有些气极提高了声音
原本他以为那个检察院的小孙应该也知识孙伟而且之前应该先把事情跟孙伟说一下毕竟他才是这个案件的主管部门
然而现在一听孙伟还不如他知道的早心里就明白是小陈先告诉他了
于是乎就把市检察院小陈刚刚给他來电话说的那些内容大致跟孙伟急急地说了一遍大家毕竟都不是外人对于这个信息來源也不必保密孙伟一听就急了听上去比肖子鑫还急:“TMD这帮孙子怎么能这么整呢什么证据不确凿什么退回补充侦查这案子你也知道而且你也基本全程参与指挥了咱们的证据确凿有问題吗”
“当然沒问題”肖子鑫气哼哼地说
“所以呀”孙伟接口道:“这帮人要想替一个人说话看來神马歪道道都能想得出來看來是柏万年书记又花上钱了……”
“我想也是的”肖子鑫说:“事情有点儿麻烦啊孙伟”
“沒事我还就不信了”孙伟咬牙切齿道:“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刑警大队长如今又是我到悬圃县第一个主抓的大案子我还就不TMD信了市检察院那帮领导嘴大还是法大是他们胡说八道还是咱们掌握的证据确实不确凿他们这帮老糊涂怎么心里就沒想一想是那点钱能花一辈子呀还是为此丢官坐牢合算”
“这事”肖子鑫字斟句酌道:“我现在回到了县委办使不上多大劲儿这事还得主要靠你们了不过我会关注到底”
“你放心子鑫”孙伟真的來了火气“我宁可不当这个县公安局长也得让他工商局经济执法大队长苏军治罪而且必定是死刑”
“那就好”肖子鑫立马感到了某种安慰
其实长期以來不管是他肖子鑫还是现任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孙伟他们个人跟那个原工商局经济执法大队长苏军都沒有任何恩怨只是前期他沒有犯事或者说许多问題还沒有暴露时认识而已大家关系说不上亲近当然也说不上多远……
就是认识
并且在人参节等许多县里的大型活动中和一些会议上大家也见过面一直吃过饭喝过酒应该说还是逍逍的朋友……
然而一旦调查出月亮楼大火事件和其他一些县里陆续发生的那些大案要案背后居然是这个家伙精心策划的他们也就成为对手或者死敌了
肖子鑫不由想起常常在路上看到这样的情况:一条路本來很宽路的一边停了一排汽车过一段时间路的另外一边也开始停车
于是只剩下中间一个狭窄的通道勉强通行
这时如果遇到对面也有车來双方都不相让就发生堵车这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社会现象很多深奥的道理在这里变得一目了然
这种司空见惯的细节肖子鑫首先看到的是面对侵害公共利益的行为公众一致采取了宽容的态度
这就常常让他联想到自己如今所在的官场
也曾经不止一次又一次地跟孙伟、张主任等人说过可以想象在其他比较隐蔽的场合公共利益受到侵害的情况一定更加普遍各种“占道”一定更加缺乏监督
在悬圃县的现实生活中随时都在发生的违章、违法行为它遭遇抵制和制止的可能性有多大
通过上面的情况肖子鑫就心知肚明尽管他是官场中的官员但他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即使它的违法性路人皆知也不会有任何人出面制止理论上“來自广大干部群众的监督”实际生活中基本上不会出现
这种侵占公共利益的行为积重难返之后就成为社会腐败现象腐败其实与占道一样有一个酝酿的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公众的纵容态度是重要的催化剂
老不信们为什么会纵容侵害公共利益的行为因为这对自己是最合算的他们想管根本管不了一管“闲事”必将引火烧身
官场呢能管的权力呢
中国的“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是说给别人听的尤其是在官场上的利益均沾上“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这才是中国人做人处世尤其是当官的基本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