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的时候程县长正在讲话肖子鑫感觉口袋里的手机一个劲儿振动……
得得得、得得得
那种较为强烈的振动虽然沒有任何声音别人也听不到然而却振得他心神恍惚不得不借口上厕所走了出去
“喂哪位”
一溜小跑快步到了厕所肖子鑫一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眼号码我考是下面行政科老范的就问:“我正开会呢你什么事”
“呵呵肖主任您在开会哈那、那就算了……”
“什么事说吧”肖子鑫心里有点儿恼火我考人都已经跑出來了沒什么大事打什么电话
“肖主任”老范一直以來包括肖子鑫在县政府办的时候对他都十分敬佩和景仰觉得他真的是个大才子尤其是肖子鑫不断得到高县长如今的高书记器重尤其是肖子鑫从综合科长一路升迁到了县委办副主任之后总是打他溜须希望有机会借点光
呵呵人之常情也可以理解肖子鑫当然心里也明白因此平时对他还不错可是现在心里真的不爽
“肖主任我昨天帮忙搬家在姜大胡子家看见那谁了……”
“谁”肖主任装糊涂心里却一忽悠
“就那就那个谁哈……”老范本身也是科长想说又不说不说又想说的口气让肖子鑫一下子就火了:“我考你怎么回事你呀老范范科长我都跟你说了我正在开会高书记程县长都在场沒什么事你瞎打的电话干什么呀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可沒工夫听你胡扯……”
哈哈这可是肖子鑫从來沒有过的事也难免让对方大吃一惊愣住了
平时肖子鑫一点官架子沒有虽然混在官场仕途在悬圃县又越來越是个人物然而大家普遍都认为他沒脾气人大方何况人家还有那么多鬼才然而这一突然发作让老范立马沒电了他赶紧解释说:“哎呀肖主任你别别别别火呀我这不是为你好吗才告诉你……”
“什么事快说我听着呢”肖子鑫也意识到了自己有点失态语气缓和了一些
其实他早已从老范昨天打给他的电话里就知道了肯定是宾馆服务员小姜这次家里搬家偷偷回來了当时他接电话高书记正在身边又不便多问和深谈所以就打个马虎眼假意不明白挂断了现在他要不想听也早就挂了其实心里还是想听
“就那谁呵呵”老范壮起胆子说:“你那个……宾馆服务员小姜回來了还抱了两个婴儿……”
昨天接了电话后來一直到跟高书记、程县长他们回來一路上肖子鑫心里都沒消停了眼前总是晃动着姜兰花的影子如果说不是回來就开会他早就找机会准备再去她家看看了现在一听这话心就酸了……
两个婴儿我考是我的那个孩子吗怎么两个
还是她离家出走之后在外面跟别人生的
“好了我知道了”肖子鑫不想跟老范多说回头看一眼小会议室有人在偷偷看他
“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老范你怎么尽胡说八道你打电话就这事吗”
“是啊肖主任我可沒别的意思哈……”
老范又想讨好又想解释不料时间不对气氛也不对说话的口气更不对难免让人生疑肖子鑫真的怒了心里一下子就把老范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好一个问候我考屁马我考尼马哈……
“啪”一声他顺手一按关了手机浑身微微发抖镇定了一下回身向会议室走去
……
会议室里肖子鑫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四下飞快地扫视一眼
高书记的两只大手握在一起螨虫鼻子发亮目光炯炯有神宽阔的额头也泛着一层亮光
他的思路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作为负有悬圃县政治稳定和社会治安重要之职的县委书记长期以來顾全森黑社会犯罪集团在悬圃县造成的巨大影响以及引起此次省委书记严厉批评才突然让他感觉到自己在官场上也是危机四伏迫在眉睫
决定在悬圃突然搞的统一行动不论怎么说也不能是他脸上的光彩
他明白顾全森在悬圃的问題非常复杂黑社会犯罪集团的形成非一日之寒别的不说单就作为重案中队长的顾全森与市里官场和社会上某些人的关系就如同安徒生童话世界里的“黑蜘蛛”一样网络越來越深地编织到全市政界、政法界、工商界及社会各阶层
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一下子做到如此大
因此在孙伟上任公安局长之前县公安局尽管也组织过几次声势很大的抓捕打击行动一些其他黑恶帮派体系也受到重创但关键是由于种种原因最后的收效并不很大打掉了一些人真正的黑社会“大哥”顾全森并未伤毫毛
呵呵……
难怪不能不忽然引起省报记者的极大关注让老不信们倍加担心并为此整天过着提心吊胆、忧心忡忡的日子
因此也许只有在悬圃这样的地方才会发生前几年一位副县长在某一天早晨起來不久就莫名其妙地一命呜呼且此案侦查來侦查去竟会不了了之这种咄咄怪事
肖子鑫回去的时候高书记正在总结尤其是强调了几条纪律:保密工作
“好了就这样散会”
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