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面孔
他笑了谄媚地说:
“汪小琴同志汪书记呵呵……对不起你已经出色地通过了公安机关对一个人革命意志的考验非常抱歉让你再一次受苦了我代表县公安局和国保科、政保科祝贺你再一次请求你的原谅呵呵”
“我们的工作不得不这样做完全是为了王国清书记的安全请理解我们”
“我会记住这一切的”
汪小琴咬牙切齿地说
三位官员耳语了一阵于大伟命令:
“备车”
秘书应声而至
“请你亲自护送汪书记回她的住宅路上要小心照顾”
“是”
……
她一头扎在床上
汪小琴心中悲愤之极哭声从捂住她嘴巴的床巾中漏出使整座房间都染上了一层凄凄切切的氛围送她回來的秘书、便衣已经离去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她颤抖的身体……
她恨死了蒋申远主任、于大伟、刘副局长等一伙政治流氓对她的迫害也恨死那个在五女峰山路上突然与王国清书记的轿车相遇差点儿撞上的人他们为什么偏偏在她同王国清书记在一起的时候遇到他们呢
很快她心里的一切仇恨集中到了王国清书记那个可怕的人身上
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不是他又怎会给她带來如此多的灾难和不幸呢如果说自己还象以前一样在县评剧团当个女演员做个普通的小小老百姓虽然平常但也挺平安无事的啊
她目前这种人不人鬼不鬼藏藏掩掩遮遮盖盖的尴尬境地不都是那位此刻不知又在搂着谁睡觉的县委书记王国清给带來的吗而在她最需要保护、最需要他说话的时候他却沉默了
刚才轿车外闪过的悬圃县城的街道和熟悉的一切使汪小琴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尽管才短短几天可她有一种刚刚从地狱中爬出來的真实感觉她已经死过了一次脱掉了一层原來也许尚可爱的人皮
如果她还能活下去她已经远非她自己了
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來
她知道那是谁不理继续大哭……
自己走出县看守所的那一刻汪小琴已经决定了:离开他回故乡去既不当女演员也不再当这个TMD所谓团县委副书记了
片刻之后电话再次震响
她爬到床头抓起电话
“喂”
汪小琴此刻的语气极其平静
“亲爱的小琴是你吗”
“我还沒死王国清书记”
“他们已经告诉了我……”
“可这之前你在哪儿”
“对不起亲爱的你现在好吗”
听上去王国清的声音非常柔和亲切这使得汪小琴更加愤恨都是伪君子她平静地回答:
“我很好”
“能到我这里來吗我刚刚回到悬圃县我需要你”
“不”
汪小琴断然拒绝
这是她第一次在王国清面前按照个人的意志说话也是第一次违抗这位主宰着全县命运的人的命令她知道他已经回到了悬圃县回到了县委办公室他就在她的身边
“为什么”对方显然吃惊了
“我已经决定离开你永远也离开这座该死的小县城悬圃县”
“你准备到哪里去”
“回乡”
“不不小琴你听我说……”
“再见王国清书记”
汪小琴放下了电话泪水再次顺着秀腮滚下她沒有给王国清书记解释的机会她已经听得够多了她再也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她完全可以想象到此时那位悬圃县的土皇帝王国清暴跳如雷的样子
是滴是滴呵呵……
他会发疯般地抽出那把亮晶晶的小手枪随便把哪个不顺眼的东西打死他也会把身边的花瓶摔得粉碎然而她现在已经什么也不怕了
以前汪小琴根本就不明白权术究竟是神马而如今通过这一段恶梦般的个人遭遇她突然好象一下子领悟了许多许多
自己的经历不就是这样子么权术是为政治斗争服务的是实现一定对象的经济利益和政治目的的工具
尤其是她所在的悬圃县委和县政府权术在作为工具或者手段本身似乎很难对其单独作出本质判断和道德评价然而政治手段与政治目的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在县委书记王国清和县长高文泰之间的暗中较量中王国清及其手下的亲信把权术手段直接运用在了她一个小女人的身上
险恶的目的需要借助卑劣的手段手段的卑劣则往往表明目的的险恶
下面一个最基层的小小县城权力内部如此难道说上面不也是同样么古代中国历代王朝实行的是少数人对多数人的统治统治者的利益与人民大众的利益处于相对立的状态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除了依靠XX、法律等国家机器之外还不得不玩弄阴谋诡计不惜采用一切卑劣的手段
在表现形式方面权术具有隐晦性的特点
权术不同于其他一般意义上的手段它更多的是采用隐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