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大队马上出现场”外面传來刑警大队长安心的喊话声
“有现场快”
外面走廊里很快便传來大呼小叫声整个公安局前楼气氛立马紧张起來……
县公安局的警察近年來虽然不断更新换代然而仍然明显不足各种类型的警车一出现场便更是参差不齐数辆警车呼啸着陆续冲出了县公安局大门已经上路了第一辆车里的孙伟和肖子鑫才向县委书记高文泰和县长程凡报告了这一突发大案的严重后果……
深秋二十八道沟一家小旅店内
老郝头是土生土长的二十八道沟乡B国族自治县某联办参场老户这次他到一百多里外的二十八道沟办完事住店时在这个小店里遇到了一个衣着不整、面色憔悴的住客因同住一屋闲谈中知道了这个长着络腮胡子、挺能讲的“店友”是黑龙江人來此找活干……
老郝头问他有身份证吗
他说沒有
问他叫啥名
他说叫“刘子义”又说他是一步步走到这地方的
老郝头开始不太信如今谁出门不坐车还像过去老辈人那样搁步量呀但刘子义说真的两千多里地他顺着铁路线一步步走到悬圃县(与B国隔江相望)到了悬圃县才知道中国地界至此就到头了因为沒钱住店吃饭又当天饿着肚子返回來想在二十八道沟乡找个活干
老郝头听后大为感动:这样的人吃苦出力肯定是个好家伙
这老郝头过去家境贫寒沒文化年轻时遭了不少罪沒过上好日子却有着一颗长角山区普通百姓都有的善良心肠后來手里有了俩个闲钱年岁也大了诸多原因至今仍是老轱辘棒子一人无儿无女跟这个刘子义闲唠竟唠出一汪老泪和感情來
刘子义说他走了三个來月从家乡走到哈尔滨再到吉林又奔侗花再奔角山最后到了悬圃县才知道不能走了前面是鸭绿江对岸就是B国老郝头从自己的事中回过神來问他这一路就沒找着点活干刘子义说找了都不合适
老郝头感慨地点头:“咳不易呀”
他想请刘子义出去吃碗拉面刘子义说吃了不饿了
“咳块儿八毛的你要沒吃咱们就去吃点也不算贵请好的我也请不起要是沒吃你就别挺着我这有钱”
老郝头实实在在的说刘子义说他真吃了吃的也是拉面那也就罢了老郝头点点头
人熟为宝更何况老郝头又是憨厚朴实的山里人就为这个认识不到两小时的“刘子义”指了一条后來谁也想不到的“路”
躺在被窝里他边一支接一支地抽那七八角钱一盒的劣质香烟边问刘子义:
“你家都啥人”
“就我一个沒啥人了”
“父母……”
“过世了”
“呵……那你都会干啥活儿”
刘子义就说了一大串包括泥瓦匠木工和钣金老郝头又续上一支烟咳嗽了一阵说:“这些活在山里都不大用管理参你明白不”
刘子义知道他指的是人参在自己几十年的波折生涯中几乎还沒什么活他沒摆弄过但管理参他真不懂就说:“不明白”
“那……”老郝头又问“告诉你能干不”
热心肠的老郝头看出刘子义是个精明人果然他答道:“教我肯定能干好”
“那就行”老郝头很宽心“要找活干明天你就跟我去老锔所吧那儿有的是地方用人从春到秋就是侍弄参”
“钱给的咋样”刘子义追问了一句
老郝头露出了山里人的憨厚和自豪反问:“长角山有三宝这地方家家都有人参你说能咋样”
“那行我跟你去”刘子义暗暗松了一口气第二天一早刘子义跟着老郝头到客运站赶上了开往长角的长途汽车
一路大山盘旋森林缠绕
整个悬圃县都是大山区别看一百多里地好象并不太远其实不然当时公路还远远沒有达到如今这种程度而且又大多数都在高山峻岭之间跑起來费时费力相当危险……
第一天黄昏时所有乘客和汽车还宿在一个叫八道沟的小镇旅店里第二天下午才能到达目的地难怪连小地图上都沒标老锔所实在是挤压在长角山腹地一条褶皱里的小山沟不见得多富但确实是个理想的藏匿之“所”看样子活也好找
“这疙瘩咋样”下了车老郝头指着面前的一片青山绿水问
一路上一语不发的刘子义此刻面色霍然舒展:“还行挺好”
老郝头在路上碰到熟人对方与他打过招呼后都好奇地打量他身边那个精壮陌生的汉子种种目光让刘子义感到不自在甚至紧张……
但刘子义很快就适应了当地的环境和生活
他先在联办参场食堂干了一冬天开春了又到老保队参地做了一夏天饭在一户人家外屋的一盘小炕上住白住不要钱山里人实惠一提钱就觉得不够意思有些生分了所以也沒有人知道这个老郝头从山外带來的自称老刘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反正碍于面子让他住就是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闲着也拉拉尿
不久刘子义又搬进一所被遗弃的木刻楞房独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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