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一个小小的信用社分社主任,只是董建华向金融部门伸出罪恶之手的投石问路之举,或者说是向国家金融机关“练胆儿”,不过,分社F主任身上的油水毕竟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也不是他们最初的真实目的,当董建华确认信用社确实是一条既不费力又能走得通的“财路社”之后,他邪恶狡诈的目光又盯上了市联社A主任,
A主任曾吃过董建华的暗亏,董建华的老婆在联社工作,XXXX年单位分给她一套住房,但他们私自拆卸房屋设施被A主任发现后,在大会上公开罚了他们1000元钱,
这事,董建华怀恨在心,给A主任记下了一笔“账”,
1000元钱,事不大不小,如果是别人,当然也就认了,但董建华岂能认,结果,仅仅过了沒几天,也是在晚上下班的时候,A主任回家途中突遭两歹徒袭击,像F主任一样,也沒看清是谁,头、肩、臂、腿等多处就被一顿乱刀和斧子砍伤,与前次不同的是,这次连话也沒有,堵住人一看是A主任后开板就砍,令人魂飞魄散,
事后A主任曾怀疑是董建华指使人干的,找人暗中了解过一段时间,也报过案,但苦于找不到任何证据,最后不了了之,
之后,董建华故技重演,
当他像走进F主任办公室那样,不敲门也不吭声皮笑肉不笑地走进A主任办公室,并直言他想“贷款”时,A主任虽面露难色,但心有余悸,
他一个有名有姓有正当职业和身份的人,跟董建华这样的“黑XX”是玩不起的,只能就范,
“你……准备贷多少,”
“100万,”董建华一口价,
“这么多,有沒有……”A主任也许同样要例行问他有沒有手续,但话到嘴边,说出來的却是,“有点多吧,”
“100万还多,”董建华味的一声冷笑,
“不多,不多,”
A主任赶紧收回话头,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碰到拉拉骨上了,也暗暗后悔莫及,但事情已经这样了,报警也不是个事,跟这帮人弄他肯定弄不过,想了想,犹豫不决在他的假“手续”上签了字,将这个惹不起的瘟神打发走,至于这100万元到底干什么,神马时候还,有沒有能力还……这个问題,诶……
XXXX年1月,从F主任和A主任手中贷來的60万元巨款,已被花天酒地装大款的董建华挥霍一空,于是,他又以同样手段从八道河子信用社强行“贷款”20万,3月,春节刚过,董建华再次找到F主任,说过完年,手头紧,要求“兄弟,,哈哈哈,我还得贷点款”,
F主任一听,脸如白金,暗想:这个王八蛋,年前让他硬“贷”去的60万旧款还沒归还,怎么弄还不知道呢,现在又來找我“贷款”,F主任知道,国家的金融政策可不是随便闹着玩儿的,他董建华可以不在乎,死猪不怕讲水烫,自己却不行,再“贷”给他20万,就把自己贷“进去”了,弄不好还得掉脑袋,
钱他花,罪我担,操-他马,有这么办事的吗,
F主任越想越气,真是欺人太甚,发作不得,又不能贷,左右为难,
贷给他,这狗操的肯定还是沒完沒了,得寸进尺,不知到哪年哪月,到时窟窿越挖越大他还不上,自己也难逃干系,国法难容;可不贷给他,他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但又一想,与其让董建华指使人乱刀砍死,不如硬着头皮顶过去,不然可真就完了,也对不起人民的信任和国家财产,
决心已定,F主任尽量放缓语气,平和地说:“肖子鑫,不是我不想贷给你,可是……政策不符,领导也不让啊,”
不料,董建华阴险地一咧嘴,目光咄咄逼人,
“领导,哪个领导,”
F主任一时语塞,
他本是想拿领导來搪塞一下这无赖,沒想他却显得胸有成竹,如果把“哪个领导”告诉他,无疑是把某种凶险或麻烦转稼到那个领导头上去了,
见F主任支支吾吾,欲言又止,董建华紧逼一步:“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市社D主任吧,”
“不是他……”
“那是谁,在你们联社还有谁比他官大,见F主任不吭声,董建华顺手操起电话,”我这就给他打电话,你在边上听着,他要敢跟我说半个‘不’字,我要不叫人把他儿子的‘鸡-巴’割下來让他断子绝孙,我这个董字就倒着写,这么多年也白在道上混了,他儿子不就在桦郊乡信用社吗,“
说着接了号,F主任要拦挡已來不及,
通了,董建华以他特有的沙哑阴沉声音,开口就冲着话筒说:“D主任吗,我,你的老朋友,听出來沒,”
下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无赖,怎么能听不出來,
片刻,董建华得意地把电话递给F主任,
“老F啊……你那边要有钱,就再贷给他10万吧,”话筒里D主任无奈地说,
短短几个月,董建华就四次强行向几个信用社“贷款”80多万,出具的都是假“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