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的玲走了过來:“怎么了,你不是又赚了么,你还不高兴啊,这些个贪官就不该跟他们客气,”
“我只是对这边的官吏失去了信心,你想想啊主公在的时候谁敢这样,”
“怎么了,你主公不在,你不是也跟他们一样么,”
“你也在生气,觉得我跟他们一丘之貉,”
“那倒沒有,我觉得你应该自有用意,”
“呵呵,不管你说的是不是气话,起码你说对了,”
“哦,你想怎么做,”
“走吧,去顾府,此事非得联合顾雍不可,这只老狐狸也该出面了,”
“喂喂,就算要去,也得吃完饭吧,他们可都等着你这个一家之主呢,”
“是呢是呢,顺便把那个文秀也弄过來吧,大过年的孤苦伶仃地关在柴房,总是不人道的,”
“呵,你的伤疤倒是忘的快,算了算了,就听你一回,大不了我给她服个药让她身体酥软就是,但愿药效别过的太快,”
林家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似乎才想起來文秀是个剑术高手:“你这最后一句倒是让我起鸡皮疙瘩啊,这样吧到时候你跟小马坐他旁边,”
年夜饭吃的就是个味道,不仅是佳肴的味道,也是气氛的味道,
“这样、还是第一次,”坐在自己旁边警戒的沙摩柯喃喃道,在他们五溪的过年可不是这么规规矩矩地坐在一起你给我夹菜我为你添饭的场景,即使是大冬天他们也是光着上身围着篝火,像往常一样烤着野物,大家大口大口地吃喝分食,地位高的吃得多,地位低的就一点点,更有甚者连出席的资格都沒有,而他熟知的汉家礼仪貌似也差不多,等级森严礼法也是,他平时是跟马忠混一块,吃饭是很少跟林家仁他们一起的(马忠一般不在家,沙摩柯一个人的时候是跟家将们一块吃喝的),
好奇是难免的,因为外出之时他也沒少见过,即使在酒馆那些有身份的人也是不与比自己低阶的人同桌的,更何况他完全沒有官职,人家马忠好歹还是个校尉呢,至于女眷,他也问过,那就更沒有与家中的男主人同桌还如此放浪形骸的了,简直闻所未闻,
“别介意,我这个人跟别人不同,在我家沒那么多规矩,你看这样不是很好,多热闹啊,”林家仁的解释更是让他无语,孔子不是说过“无礼无以立国”之类的话么,沒规矩像什么样子,难道主公真像传闻说的那样并非汉国之人,而是來自那个叫做水帘洞桃花源的地方,那里的人都是这么奇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主公又在那里吟诗了,还尽是那些让人听不懂可他们都说好的,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來,”
只是觉得很有意境的样子,每句都是那么长,这句倒是好懂啊,
沒多久这群人就开始在林家仁的倡导下进行行酒令了,就连那个女剑客也加入到了其中,大概是太无聊又全身软,干脆玩玩咯,
“我、我不会,主公,我可以不参加么,”沙摩柯很为难的样子,
“那怎么行,我说你也跟着小马学习了一段时间了,应该也学到了一点本事,可别说你不知道他会歌舞书画的啊,”
沙摩柯茫然地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马忠,心说我还真沒看出來,还以为他就会去风月场所找人打架,
“啧,小马,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从今天起你得教教人家听到沒有,咱们要做就做全方位的人才,”
“是主子,我自教我的,可他学的会不会我可不敢保证,”你以为都跟你似的眼睛那么尖,挑的徒弟都鬼精鬼精的,那个邓艾少年老成沉默寡言但着实聪明,很多军政之理一点即通甚至无师自通;而陈情外向善于察言观色,家中沒有一人不喜欢他,而且偏好作画音律你都不知道他私底下找过我教他吧,还说什么师父平日不在家,在家也是让他看书,明明善于作画吟诗就是不教,而他又不敢问,唉,小小少年压力大哦,
天色已经不早了,要去顾府恐怕只有放到明日了,小沙小马已醉倒,喝自榨果汁的俩小孩也去睡觉了,剩下的就是喝不醉的林家仁和几位妹子了,
“我、我能加入你们么,”
面色潮红的是晕乎乎地文秀,她现在连坐都坐不稳,
“你喝多了吧,”或者说这是想跑的计谋,林家仁现在压根就不敢信这家伙了,那把长剑阴森森的感觉还历历在目,
“不,”她吼了一句,猛地拍了桌子一下站了起來,然后……
然后就被玲一个手刀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