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时辰过后,肖天磊才收功起身,再次替刘雨晴盖好铺盖后向着那名被自己定住的女子处走去,而直到这时,肖天磊才开始打量这名女子,虽然表情一如半个时辰前又惊又急,但从其眉宇间依然能看出此女拥一身英气,自然脾气也不会好到哪儿去,不过此女肤色极佳,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点染曲眉,如莲花仙子般琼姿花貌,倾国倾城,
女子身着打扮不出肖天磊所料,不同于自己所见过的任何装束,而且明显与外边那些仆人不同,其周身佩饰繁多且明耀闪亮,加之女子本身所具有的高贵气质,两者相得益彰,身份必定非同一般,
肖天磊微微一笑道:“请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若你不乱喊乱叫,我这就解开你的禁制,”
女子双眸流转,上上下下,似是答应了肖天磊的要求,肖天磊笑意更甚,手上却迅速在女子天灵上一拂,禁制一除,女子身形快速后撤,果然不乱喊乱叫,却是随手抄了桌上摆放着的茶盏,像扔暗器一样扔向了肖天磊,
杯子悬停在肖天磊身前,随后又慢慢落回了桌上,女子见沒能伤着眼前的人,面色一变,不退反进,竟从腰间抽出一把柳叶软剑,剑身虽软,剑刃却不失锋利,亦是三尺青锋,只可惜,纵使女子武功再高,也不能伤害肖天磊分毫,然而,女子剑锋一转,竟是朝着床上躺着的刘雨晴刺去,
肖天磊已经撤去了刘雨晴身边的结界,若是让那女子刺实了,纵使刘雨晴金丹已结也难逃厄运,肖天磊面色一变,屈指弹出一道紫芒径直打在了女子手中软剑上,叮咛一声,声翠如珠玉落盘,原本锋利的软剑寸寸断裂,最终成为了一堆废铁,而女子因利剑不再,气势受挫,早先闪身一旁,自己倒是沒受到什么伤害,
看着地上的碎片,女子大怒,但却也有自知之明,为了堤防女子呼喊,肖天磊在解开女子禁制之时便在整个房间布下了隔音之阵,即便屋内山崩地裂,外面也听不到丝毫杂音,不过,即便到了如此地步,女子也沒有大呼“來人”之类,而是警惕地盯着肖天磊的一举一动,
肖天磊心中怒意渐渐散去,看了一眼不远处保持戒备的女子,也沒有进一步的举动,一时之间,两人竟然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和平,最终,肖天磊打破了沉默,
“我沒有任何的恶意,更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想知道这是哪里,何城,何地,何界,”
肖天磊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加之本身俊雅的外貌,渐渐地也让那女子原本紧张的情绪缓解下來,见到肖天磊发问,女子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又是谁,从哪里來,想在这里做什么,”
肖天磊露出些许苦笑,是啊,自己來到这里已经算是莫名其妙了,在这女子眼中,作为一个外來者,又有潜在威胁,自己当真是应该先被盘问一番,只可惜就算肖天磊告诉女子自己的來历以及一切,女子又能相信吗,
“好吧,我们换个话題,你的名字可也叫上杉什么,”
“你…你怎么知道我复姓上杉,”
女子话音刚落,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缄口不言,而对肖天磊放松下的警惕又重新拾起,虽然手中软剑已毁,却仍保持着握剑狂奔的姿态,
正在这尴尬局面形成的一刻,门外忽然传來了敲门声,三声敲门声毕,一轻柔的女声传进來:“小姐,该进晚膳了,小姐……”
肖天磊见那上杉女子并沒有答话的意思,便自己起身向房门处走去,而在行走途中,肖天磊的面貌衣着也在发生着变化,待走完短短数步,肖天磊已经完全变成了上杉女子的模样,就连一颦一笑都几近神似,在上杉女子震惊至极的目光中,肖天磊大方地打开了房门,向那叫门的侍女道:“今天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晚膳就不吃了,你下去吧,”
“啊,小姐,您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去给您叫医师过來,”
“不用,只是一些小问題,不用叫医师的,我要去休息了,不要再來打扰我,”
“是,小姐,”
侍女应是后告退,心里却是对自家小姐今日较为温柔的态度有些不适应,不过,相较以往还是温柔的好,
侍女心中所想肖天磊并不知晓,待侍女远去,肖天磊关上房门,又恢复了本來面貌,而直到肖天磊在桌前坐下了,上杉女子才反应过來,惊问道:“你…你是怎么办到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谁知还沒等肖天磊回答,女子却是忽然撤去防备,态度大转,恭敬地向肖天磊施了一礼道:“小女子上杉天越,不知高人高法,如有得罪之处,还请高人见谅免罚,”
肖天磊微微一愣,对其态度变化之快颇为咋舌,不过脸上却是一如既往,仿佛沒有听到女子的话一般,上杉天越见此竟是大急,连忙道:“高人在这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想要什么小女子也会想办法帮高人弄到,绝不会有任何异议,还望高人宽恕小女子先前冒犯您和您妻子之罪,”
肖天磊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一些哭笑不得的表情,随即恢复正常,也不做什么反驳,只是略带微笑道:“我对这里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