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立即蹲下。同时扒开眼前浓密的树叶向外窥视。
树林边缘。薄雾弥漫。但因为我和胖子都开了阴阳眼。所以。尽管树林里光线昏暗。但我们还是看到薄雾里鬼影憧憧。显然是秦保童在这里也设了伏兵。准备断我们的后路。
“操。那个黑了吧唧的大SB还真够阴损的。居然还懂得前后夹击啊。”胖子看着薄雾里隐藏的杀机。悄声骂道。
“叔儿。我刚才看见那大SB……不是。那个叫啥秦保童的。就跟他妈炉筒子似的。呼呼往外喷黑烟。把那些蝙蝠都熏蒙登(东北方言:迷糊)了。估计沒几分钟就该杀上來了。咱们可耽误不起啊。”我心下也着急。就摸过去提醒同样在盯着那片薄雾紧张思索的黎叔儿。
“啊。我知道那些蝙蝠顶不了多久。就是出其不意地拖他们一会儿。那啥。小凯。一飞。你们俩做好准备。眼前这道坎儿。咱们爷们得硬闯了。而且你们俩不能心慈手软。甭管他们是阴兵还是鬼差。出手就撂倒。记住沒。”
“叔儿。我们來的实力您还不清楚吗。妥妥地了。”胖子一听黎叔儿不留活口的要求。那是正中下怀。小眼睛当时就亮了。伸手从背上拽出双剑。一猫腰就要往外冲。
“等会儿。”我拽住一说打架后脑勺都乐得脱臼的胖子。对黎叔儿和沈涵说道:“叔儿。妹子。一会儿等我和胖子跟那帮孙子们打起來的间隙。你们以最快的速度冲过去。只要你们冲过去了。我们俩脱身就很容易了。”
我见那清朝的三个“农民工”怯生生地躲在沈涵身后。欲言又止。就说道:“你们哥仨也别夹咕(东北方言:扭捏)了。跟着我师傅他们俩一块堆儿跑吧。”
“恩公。俺有一眼。不知当讲不当讲。”那瘦高个的汉子迟迟疑疑地看着我问道。
“操。你丫还真够矫情的。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整这沒用的。啥事儿。撒逼愣地快说吧。”我看着那瘦高个。催促他快讲。
“俺们是盗墓地。打个盗洞挖个暗道自不在话下。就算在地下走上三五天。也不会迷路……”
“你他妈当自己是律师呢。说话按小时收费。靠。挑重点说。明白不。”胖子见那瘦高个罗嗦了半天也沒说出个所以然來。忍不住焦躁起來。
“俺们带路。咱们走地下。不就避开伏兵了吗。”那瘦高个被胖子一吓唬。赶忙说明了自己的建议。然后就继续怯生生地躲到了沈涵背后。
“嗬。行啊你。看你蔫不唧跟个哑巴似的。还别说。这关键时刻还真就挺上梁子的。对嘛。咱们走地下。惹不起咱躲得起。是吧。两个小犊子。”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那瘦高个的建议立即得到了黎叔儿的响应。并马上付诸行动。让那三个清朝“农民工”带路。
胖子虽然对于无法用实战检验一下他那得了鬼牧道法力的玄铁剑的威力。但为了尽快摆脱这些阴兵的纠缠。尽早找到石坊营救老火。他只是略加遗憾地舔了下嘴唇。就随着黎叔儿向那三个清朝“农民工”靠拢过去。
那三个清朝“农民工”果然是盗墓的熟手老道。尽管这里是阴间地府。但他们在抓起脚下地上的土闻了闻之后。摇摇头:“这些土发腥。其下必有鬼魂常进常出……”
我和胖子闻言一哆嗦。其下必有鬼魂常进常出。那这里岂不就是一座鬼门关了吗。
那三个清朝“农民工”沒有注意我和胖子的异常反应。继续蹲着在树林里闻土。随即发出一声压低嗓音的兴奋喊叫:“恩公。这里的土味儿发苦。必定是生土。安全得很。”
找准了进入地下的入口。那三个清朝“农民工”自告奋勇地先“出溜”一下沒入土里。去打前站探路。
黎叔儿也沒含糊。纵身一跃。身子就沒入土里一半。却被手疾眼快的胖子一把给薅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