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才会不自觉地发出的一种真情外露的笑容。
沒错。在这个地府里。除了黎叔儿。还有谁会视我和胖子如自己的亲生儿子。并一次次地甘愿为我们去冒险、去拼命呢。
不过。黎叔儿之所以要用遁身之术隐去本相。并上了胖子的身。想必就是不想让郝友廖看到他的真实面目。因为。來之前尹川山曾告诉过我们。这里是地府明文确定的禁地。鬼差们非有确实必要的理由并得到批准后。是不允许來这里的。
黎叔儿是鬼差。自然不敢公然违反地府的规定。那岂不是喝凉酒睡凉炕。自己找病呢吗。而且。据说地府里对违规鬼差的惩罚手段。甚至要比对那些在阳世为非作恶的鬼魂还要残忍百倍、千倍。所以很多鬼差在这种超强的职业压力下。才会变得那么变态。就跟阳间的城管似的。
一想明白了这些。我心里顿时理解了黎叔儿为什么不到这里來亲自接应我们。而是非要在什么三色石那里等我们的苦衷。看來。黎叔儿左等右等我们都不來。心里是真急了。才会甘冒着天大的风险进到禁区里來寻找我们。
想到这里。我是真动感情了。特别是在这种经历了这种绝处逢生的人生大起大落之后。我的感情就跟刚出锅的薄饼似的。特别的脆弱。以至于都快声泪俱下了。
“滚犊子。经历这么些事儿了。你咋还是娘娘唧唧的。哎呀。可愁死我了。咋收了你们这两个货啊。”伪胖子版得黎叔儿一个大意。终于自己说秃噜嘴了。
“你是。他们俩的师傅。”那郝友廖是何许人也。听话听音。立刻抓住了黎叔儿的破绽。疑惑地问道。
“啊。啊。是。就算是吧。呵呵”黎叔儿故意和郝友廖打马虎眼。哼哼哈哈地答道。
“既然來了。就别藏头露尾的了。就请你这师傅露出本尊、咱们面对面地唠唠吧。”郝友廖冲着黎叔儿阴惨惨地一笑。身形猛地一闪。就原地拔起一丈來高。而后用双脚踩向黎叔儿的头部。
一见那郝友廖面露阴笑。我就知道这孙子又要出损招。正想出言提醒黎叔儿小心。那郝友廖已经飞身到了黎叔儿头顶。准备给黎叔儿來个大脚板灌顶了。
“且。雕虫小技。你也就这吊样了。”上了胖子身的黎叔儿不愧是骨灰级的资深装逼犯。根本就不慌。只是一跺脚。闪身后移了一小步。并沒有急于出手反击。而是先照我屁股给了一脚。喝道:“你他妈在那装电线杆子呢。还不去就你的小情人去。”
“哦。哦。”我一直以为黎叔儿无视沈涵的存在。沒想到这老灯泡子还真是人老奸马老滑的老油条。他故意装作对沈涵漠不关心。降低了郝友廖的警惕性。才会诱使其抢先出手。然后才趁机让我去救沈涵。
见我脚不沾地儿地向看守沈涵的那两个童子跑了过去之后。上了胖子身的黎叔儿很潇洒地一挺身板。一踢右腿。看那意思应该是想來一记高过头顶的高踢腿。直接将那郝友廖踢下來。
可是。就在黎叔儿的右腿刚过了腰部以后。就被死胖子那直甩荤油的大肚腩给弹了回去。
“他奶奶的。这个吃货。真他妈耽误事儿。”黎叔儿见高踢腿半路夭折。这把他气得。真是杀了那一天见好吃的都不撂筷子的胖子的心都有。可是。沒办法。谁让眼下他老人家只能上胖子的身呢。只能因陋就简、凑活着用吧。
不过。就在黎叔儿这一耽误的工夫。那郝友廖的双脚已经踩中了胖子的头顶。就见胖子的两条大象腿膝盖处一弯。脚下的青石板都出现了裂纹。可见这郝友廖的一踩足有千斤之力。
一击得手。郝友廖用两只脚一夹胖子的脑袋。趁势身子一弯。上半身折了下來。而后两只手里赫然各多出了两把古香古色的短剑。并狠狠地刺向胖子的两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