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道会只花了大半天就结束了,剩余的时间让选手歇息,以便储存精力参加明日一早就开始的另一大项,,冷兵器的比斗,
徐东沒有和长辈们呆在一起,他想一个人找个去处静养一下,让浮躁的心沉一沉,
他站在紫阳峰绝壁往下看,在绝壁的半腰有两块凸出的青岩,他往下纵身一跃,端端地落在其中一块青岩上,
天气真好,
和三年前那个日子的晴朗天气一样,他脚底下的瑞云在高阳照射下,闪亮得像一块块锡片,他自己也好像是用锡纸包着的金人,
而远处的浮云要稍微暗淡些,极像一片片白帆,这一片片白帆正从远方飘來,并沒有稍作停留,又向着不可知的远方飘去,
又是童年,深刻的童年记忆再现在他眼前,像白帆一样从远方飘过來,他想把这片白帆留住,不让它在即刻间远去,
徐东想起自己的身世,他娘怀着他时是一胞双胎,临盆发作三天三夜后才生下他哥哥,在生下他哥哥后,娘再也沒有力气生下他了,
眼看妻子就要因难产而死,他爹咬着牙根,用菜刀生生地割开他娘的肚子,生生地把他给拽了出來,
二十七年了,
已经在人世间活了二十八年的徐东,此刻想起死去二十八年的亲娘,同时又想起也是二十八岁的哥哥……
“嗖,”
从崖顶上跳下一个人,正端端地落在他面前的另一块青石上,那人与他近在咫尺,却和他分别踩着一块石头,
“谁,”
他喝问一声,本能地抽出七星剑,将剑尖直指对方咽喉,
徐东觉得有点眼熟,这人穿着一件玄袍,脸上戴着兽头面具,好像在哪儿见过,而且像是不只见过一次,
“哈哈,”
那人揭下脸上的面具,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露了出來,林丹,此人正是他一胞双胎的哥哥林丹,心想,他來找我有什么事,
“别紧张嘛,”林丹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弟弟,想不到我们又在紫阳峰顶见面了,这是我们在这里见的第二面吧,”
徐东把剑收入鞘中,“嗯,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有话就快说,”
“当然是有话要说啦,就说今天这辩道一事吧,你沒有看出我在这中间有什么用心吗,”
徐东说,“你怎么不和柳杰一样答題,你沒有想出这一招來吗,”
林丹道,“并不是我沒有想到这一招,而是我故意把机会让给柳杰,让他先于我取得第二名,以后,我还要继续把机会让给他,”
“你这是何用意,”
“是何用意,就是避免我们两兄弟最后搏杀,这是他们有意布置的格局,我偏偏要跳出这个格局之外,”
徐东惊问,“他们,你说的他们是谁,”
“这你还用问吗,当然是指承天宗的那些长老,还有我师父同道真人,”
“他们为什么要布置这个格局,”
林丹说,“很简单,他们就是要借这次证仙大会,让我们两兄弟手足相残,变相地将我俩除掉一个,当然,他们希望被除掉的是你而不是我,”
他苦笑了一下,“你代表的灵谷门则是希望你能除掉我咯,总的说來,无论是承天宗还是灵谷门,为了自己门派的利益,都是忍看我们手足相残……”
徐东道,“你也别这么说,在这次证仙大会上也只不过是比斗而已,并沒有要我们手足相残,”
林丹小下声來,“你要知道,这场比斗最终是要死人的,只要你和我留到最后争夺第一名,不是你徐东死,便是我林丹亡,沒有两个人都活下來的可能,”
徐东问,“这话怎么说,”
林丹说,“你想想,这次承天宗举办证仙大会,原先说好只比前四项的,后來为什么要增加一项法器,这里面就藏有玄机,”
“玄机,什么玄机,”
“小点儿声,”林丹把身子移近徐东,“虽说紫阳峰顶被加持了魔障,跟踪器起不到作用,但是为防隔墙有耳,还是小心点为好,”
他说话的声音几乎如同蚊蝇,“承天宗为确保在证仙大会上自己门派弟子夺魁,准备动用两件灵器,这两件灵器的杀伤力是致命的,”
徐东一悚,“什么灵器,”
“你不会不知道罗陀国散落民间的三大灵器吧,乾坤印、金刚圈和虬龙爪,除乾坤印不知去向外,金刚圈和虬龙爪都被承天宗秘密地搜集到手,”
徐东道,“你是说,在比斗的最后关头,他们会拿出这两门灵器,用这两门灵器來对付我,”
“对,不管是我还是柳杰留到最后和你比斗,都会使用这两门灵器來对付你,这就是他们设定的一个局,起到既除掉你又保住第一名的奇效,”
虽说徐东并不骇怕这两种灵器,但他对同道真人的处心积虑感到气愤,心里说,你承天宗就这么容不得我徐东,
他嘴角近乎是顽皮地牵出一抹冷笑,心里说,哼,你承天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