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辉见崔佳辉就这样离去,不由得叹息了一声,看着躺在担架车上痛苦不堪的崔建强,皱着眉头说道:“你也不小了,什么都清楚,这天底下哪个父母不望子成龙,
你爸爸骂你、打你,就是恨铁不成钢,盼你能够做的更好,可你倒好,因为赌气弄的现在这个样子,
别看他还骂你,其实他的心里最疼了,这次算你小子命大,以后长点记性吧,再这么下去,你不死也要把他气死,”
“四叔,别说了……”崔建强咬着牙说道:“以后不会了……”
“知道就好,”崔文辉点了点头,
崔耀辉苦笑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崔建强的肩头,欣慰地说道:“不错,沒想到你小子这身骨头突然间变硬了,让我刮目相看,”
崔建强皱着眉头吃力地摇了摇头,“五叔,祸是自己闯的,要是再喊疼的话,老爸还不更看不起我,”
“好小子,这就对了,做完手术好好养伤,我去看看你爸,”崔文辉也非常欣慰,简单地说了一句,与刚刚來到近前的柳如烟打了声招呼,便去追赶已经走出大厅的崔佳辉,
崔耀辉和自从下楼后便沒有上去的崔建刚则是守在手术室外,与他们一起等待的,还有几名他们带來的保镖,
……
崔文辉走出大门,对着走到台阶下面的崔佳辉叫道:“二哥,等等我,”
崔佳辉停下脚步,沒有回头问道:“他进手术室了么,”
“进去了,”崔文辉走到崔佳辉的身边,问道,“你真的要走,”
“不走在这里做什么,”崔佳辉淡淡地说道,
崔文辉绕到崔佳辉的面前,“你要走,总得要等孩子做完手术后再走吧,”
崔佳辉眼眶里含着眼泪,沉默了片刻后,才轻声说道:“他是我儿子,虽说只是骨折,要不了命,可是我的心一样的疼,
不管我呆在哪里,都会无时无刻地牵挂着他,我不在这里,也是为了他好,这样一來,他受到的教训可能会更深刻,今后的路会走地更稳,”
“你说的有点道理,可是……”崔文辉试图劝说崔佳辉,
“什么都别说了,既然决定离开,谁也别想把我留下來,明天上午,公司还有一个重要的谈判,大伯不能参加,我就要挺身而出,回去好好准备准备,不能为了他一个人,把公司的正是耽搁了,”
崔佳辉握住崔文辉的手臂,“你多辛苦一些,替我在这里照看一下建强,等手术顺利完成后,再回去休息,
另外抽空去楼上看看,说实在的,我真不放心让雪娆一个人陪着老家伙,那丫头看似文弱,实则暗藏心机,很多事情不得不防,”
“我明白你的意思,”崔文辉点了点头,他的目光投向在停车场里停放的一辆黑色商务车,低声说道:“除了我们兄弟二人和建强是一条心,其他的人都有自己的打算,特别是雪娆,时刻都在防着我们,那辆车里也是她的人,”
“我早就知道了,”崔佳辉不屑地一笑,“你回去吧,我走了,”
崔文辉返回大厅,崔佳辉则是朝着他的心腹,同样也是保镖王毅的车走去,
那个名叫王毅的人三十出头岁,身材魁梧,膀大腰粗,是退役的特种兵,他早早地等在车旁,见崔佳辉走到近前,连忙将后车门打开,
崔佳辉点了一下头,探身钻进车厢里,王毅关好车门,麻利地坐在驾驶席上,发动引擎,车子缓缓地驶出医院大门,
这辆车子刚刚离开,在昏黄的灯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也紧跟着走出大门,他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坐在后排座椅上,
“先生打算去哪里,”司机客气地问道,
林非将手里的几张红色百元大钞丢在副驾驶座位上,指着前方的车子说道:“跟上前面的那辆车,”
“沒问題……”司机扫了一眼座椅上的钱,笑呵呵地点了点头,脚下一踩油门,朝着前面的汽车追赶上去,
“不要太近,至少在两百米以外,”林非叮嘱了一句,
“这么远,”司机皱了皱眉头,“先生,我可怕跟丢了,”
林非笑了一声,“如果跟丢了的话,这些钱不一定都给你,”
司机透过后视镜瞄了一眼林非,“明白您的意思,我的服务宗旨就是尽量让每一位顾客满意,当然了,我主要是为了挣更多的钱,
您要求的距离真是太远了,虽然现在的车辆比较少,可是前面的十字路口和岔道比较多,万一丢了,一來是我少挣钱,二來不也是耽误您的事么,”
林非淡淡地说道:“我会盯着它,你要做的就是听我的指挥,让你怎么开就怎么开,只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一分钱也不会少给你,”
“有您这句话就行了,”司机爽快地点头答应,
崔佳辉乘坐的那辆汽车一开始的速度不是很快,不过行驶了大约一公里后,它的速度便越來越快,
眨眼间,两辆车拉开了更远的距离,林非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