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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海市中心医院。马玥在林非的逼迫下吃了一点东西。默默地坐在病床边。守护着她的母亲。林非与何强门外的座椅上低声说着话。
一个小护士从电梯走出來。她在何强身边停下脚步。对着两个人轻声问道：“两位先生。打扰了。请问哪位是何先生。”
“我是。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何强并不认识这个小护士。
小护士客气地说道：“崔院长不知道您的电话号码。把电话打到我们值班室。如果现在方便的话。麻烦您随我过去接听一下。”
“好的。谢谢你。”何强同样客气地道谢。
“沒关系。”小护士摆了摆手。
“师父。我去看看。”何强与林非说了一声。
“快去吧。”林非挥了挥手。
看着何强与小护士走进电梯。林非掏出手机。拨打了苏菲亚的电话。
电话一端传來夏岚的声音。女人自然是要先问一下医院这里的情况。
林非把老马夫妇的最新情况说了几句。让夏岚她们不要惦记。随后问道：“那些资料还可以吧。”
“非常好……”夏岚详细地介绍起來。“……我和苏菲亚在游轮上。她正在化妆间里做准备。应该快好了。她很厉害。给我做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造型……
索罗斯兄弟正在安装新的车牌。通过你们的系统。根据那些王八蛋的手机信号搜索到他们的位置了。再过一会儿就可以赶到蓝海市……”
林非点了点头。低声说道：“让你和苏菲亚易容。包括做其他的掩饰。其实都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主要是不要影响我们自己的生活。你们也不用过分去在意这方面。只管放心大胆去做。唯一需要注意一点。就是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受伤。”
“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夏岚说道：“莫说是一般人很难辨认出我们的真实身份。即便是能够认出來。老公你也自然有办法摆平……”
林非淡淡一笑。“我也沒什么事。等你们到蓝海以后。你让苏菲亚给我打个电话。我有话要对她说。”
“我一会儿就告诉她。”夏岚猜到林非应该是要对苏菲亚说一些关于他们组织内部的话。所以沒有过问究竟是什么事。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在即将结束通话之前。夏岚关切地说道：“老公。你和小玥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放心吧。我们会注意的。”林非点了点头。
……
小护士将何强带到值班室。她很懂事。选择了回避。转身走出房间。
何强拿起电话的听筒。“喂。崔院长。你好。找我有事么。”
“何先生。打扰您了。”电话一端传來崔英明依谦和恭敬的声音。“我在一家兄弟医院刚刚结束了一个会诊。本想着赶回去和您一起陪陪老夫人和老爷子。沒想到突然接到了上级的通知。要我马上去京都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
一听到崔英明原來沒有正经事。只是溜须拍马。何强皱了一下眉头。 “你客气了。公务要紧。这里一切都很好。你就别惦记着了。”
崔英明说道：“虽是这个理。可是我的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为了聊表寸心。我已经联系了一家酒店。安排他们每天送过去几盏燕窝粥。直到两位老人出院为止。”
“这可使不得。”何强不由得沉下脸。“你马上通知他们别做了。”
“这怎么可以呢。。”崔英明说道：“我已经把款打给他们了。再者说。也花不了几个钱。您去忙吧。酒店的服务生应该很快就到了。我也不打扰您了。”
“你等一下再挂。”何强连忙叫了一声。“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粥绝对不能收。”
“您千万不要多想。我真的沒有别的意思。”崔英明解释道：“无非是想替您分一点点忧而已。我知道您也常到蓝海來。对这里并不陌生。可再怎么说我是土生土长的蓝海人。对这里的酒店比较熟悉。了解谁家的东西在品质上更好一些。您就别再推辞了。”
“真的不行。你听我说……”何强应付这样的事情到不是很陌生。这么多年以來。有太多的人借着各种机会到他们家里行贿。该如何回绝那样死磨硬泡的人。他自然有一些经验。
“我奶奶还在昏迷着。爷爷最不喜欢吃那个东西。见到它就反胃。我更是讨厌它的味道。你送过來也是浪费。既然今天的粥已经做了。你马上通知酒店。把粥送到你自己的家里。再把以后的都退了吧。”
“您看……”崔英明咂咂嘴。“您不会是在敷衍我吧。”
“沒有。我说的是真话。”何强很干脆地说道。
“那好吧。”崔英明并沒有灰心丧气。“等我回來后再想办法尽孝心吧。”
……
何强闷闷不乐地走了回來。一屁股坐在了林非的身边低头不语。
林非依稀能够猜到何强情绪低落的原因。肯定不是为了老马夫妇。而是因为一些个人问題。他抬起手拍了一下何强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