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们是从城里來的吧要不咱们唠唠嗑”
在一个沒人注意的角落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者红润的面庞和满头的银发让人不能确定他的年龄老者盯着刘宇浩露出微微笑容
“老人家说笑了我这兄弟只是一时口快并沒有其他的意思”秦卫先哈哈一笑拦住刘宇浩接过了老者的话
秦卫先警惕的看了眼那老人心中念头一闪秦胖子属于那种常年奔走江湖的老手世道险恶这句话他倒是铭记于心在人家的地盘上最好是闭紧嘴巴一不小心惹來杀身之祸的人和事还少了吗老话不是常说吗“祸从口出”
“我有三个儿子都在家里仿造工艺品呢不知道小兄弟有沒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老者毫不避讳的笑着伸出三根手指似乎“造假”之事对于他來说已经司空见惯毫不为奇了更令人奇诡的是那老者无论是风度还是说话的语气來看都异于常人毫无扭捏作态之感完全不是向下沒见过世面的那种老汉形象
这老人如果不是大奸大恶之徒那必然是大善大义之辈了刘宇浩在心中暗暗称奇
“见识见识也好我倒要看看这‘仿古村’究竟有什么高人一等的好手段”
刘宇浩不是惹事的人可也不是怕事的人既然人家一个老人都不忌讳自己也就无所谓了何况谁也不知道他还有八锦异能之术护身啊就算全村人一起上刘宇浩还是自信能保护自己和秦卫先不受伤害的
“唉快三天沒有回家了也不知那些小崽子们究竟怎么样了”
老人慢慢吞吞的从地上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瞬间扬起一阵沙土脸上的皱褶展开了许多露出和年龄不大相符的坚固牙齿
刘宇浩无奈的摇摇头都这样了还拍个屁啊不是老人的手和脸是干净的话刘宇浩从哪看都会认为这是个地地道道的拾荒者
“小伙子老汉我姓方名子多不知小兄弟贵姓啊”老人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自我介绍
嗯这人是“儿子多”还是“房子多”刘宇浩恶搞的在心里笑了笑子多吧也就三个那可能真的是房子多些了可这不是京城多几间房子有屁用
那方子多笑呵呵的在前面带路声如洪钟气度非凡把刘宇浩看得直发愣心道:“原來这个世上真的有比我还会装逼的人啊佩服佩服”
“我叫刘宇浩这是我大哥秦卫先”
刘宇浩心中有气语气自然也寡淡无味毫不客气和一个造假的贩子客气有用吗看他那模样似乎对他三个儿子一起造假还挺满意真是妄长了幅和善面目了刘宇浩心想
“小刘兄弟是吧我看你的模样应该不是生意人而你这位大哥一眼就能看出是做古董生意的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方子多也不生气依旧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样子在前面走着并不回头看身后的两个人但能一语中的说出刘宇浩和秦卫先的身份看來他绝对不是表面上看去的那么简单
秦卫先苦着脸谨慎的拉了拉刘宇浩的衣袖朝刘宇浩连连摆手似乎是提醒刘宇浩要小心说话年轻人一旦冲动起來秦卫先不知道会引起什么后果现在秦胖子嘴上不说可心里却有些后悔带刘宇浩來这里了
其实方子多的家距离刚才遇到他的地方不远也就五分钟的路程刘宇浩实在想不通这老头有什么道理三天都沒有回家是子多了不管用都不养他吗要是那样也算活该了谁让他养儿子尽去造假來着了
可当刘宇浩跟随方子多走进院子以后藐视的想法顿时无影无踪了虽然在方子多家的大门口也像其他的家庭作坊一样堆满了粗制乱造的仿制青铜器横七竖八的摆在那里可院子内的青铜器却是让刘宇浩知道了什么叫大开眼界
“啧啧......这些也是老爷子您三个儿子仿的吗”
秦卫先最先忍不住上前用手抚摸着枣木架子上的一个个青铜器皿发出由心的赞叹声连称呼也发生了改变
“秦大哥这不过就是老镜体加厚了做花纹新器物贴‘老皮子’就是全体外表贴到代的老器物花纹皮子而已吧”
刘宇浩也暗中观察了方子多院内的一些器物估计这些应该是他们家仿制的精品了凑近了其中一片仿古铜镜仔细看后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果然沒让我猜错人小刘兄弟是行家啊”方子多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刘宇浩后笑笑道
这些青铜器如果真的是仿的话那仿造者的手段真的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可以这么说就算是国内的一流专家都未必能在这些器皿前分出真假
刘宇浩将手中的那铜镜正反翻转看了看冷笑道:“红锈的做法是用朱砂研细未用酒精调和将酒精与朱砂调和的浆液涂在铜器上点火燃烧而成的如果原來器物上就有自己生成的绿锈那么合在一起后就有红绿锈的感觉了也不是什么难事”
齐老爷子对青铜器的研究不可谓不透彻刘宇浩说的都是老爷子对市场上作假的青铜器的大概总结手中的铜镜完全符合齐老爷子的那些理论这当然难不倒刘宇浩
“高足”是什么那就是对老师的东西烂熟于胸啊虽然刘宇浩现在对古董还沒有形成自己的看法和鉴别手段但所学知识在方子多这足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