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庞猛地抽搐起來
一瞬间力量被完全抽离干净心脏处更是冰凉一片他几乎能感受到心跳的减弱
心好痛
刺痛
口中不停冒出血水殷红的鲜血染红陈逸飞雪白的衬衫陈逸飞只是一只手握住刀柄一只手搀扶住麦长青不断下垂的身躯在他耳畔轻声道:“兄弟我对你放心但我不能留下你你知道吗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十年我不能容忍任何意外”
麦长青脸上布满不可置信他不能相信背后捅刀子的是自己唯一的兄弟为了这个好兄弟麦长青甚至可以去死可到头來杀他的却是这个兄弟
他想笑可他笑不出來他觉得这个世界好荒诞好冷酷
难道世上真的沒有一生一世的兄弟吗
叮叮叮
电话铃声不期而至是麦长青口袋的电话
陈逸飞从他口袋取出手机麦长青却突然生出一丝力量死死抓住陈逸飞的手臂满嘴鲜血地呜咽:“给我给我是我老婆的我儿子的”
他还沒去找他老婆他还沒看到他的儿子他不想死他想再多活一会
陈逸飞接通电话放在麦长青的耳边
“死鬼你跑哪儿去了…”对面传來一个无力的声音但充满甜蜜与兴奋
“对对不起”麦长青努力克制颤抖的声音轻声道“生生了”
“生了八斤八两带把的胖小子先声明你要敢带坏他老娘非把你第三条腿打断”凌红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却无比幸福地瞥了一眼床边安详闭着双眼的儿子现在她最想老公能坐在旁边那样人生就沒有遗憾了
“好好我一会就到”麦长青脸上挂满幸福的笑容
“还沒取名字呢我妈说名字得你取你是过來医院取名还是现在就告诉我都不知道怎么逗他呢”凌红笑道
麦长青用脸庞捂住麦克风脸上充满笑容地抬头望向陈逸飞颤声道:“我老婆生了儿子八斤多重我沒什么文化你能帮我取个名字吗取个好听的”
“至诚”陈逸飞神色诡谲道“麦至诚”
“好好名字”麦长青对着电话道“老婆儿子就叫至诚好吗诚诚小诚诚老婆我能听听儿子的声音吗”
“死鬼回來听不行吗儿子在睡觉呢”
“嗯好好的我马上回來”麦长青双手无力抱住陈逸飞的大腿仰起头口中不断涌出血水哀求道“我要回家带带我回家好…吗”
陈逸飞垂头看去男人已僵在地上气绝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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