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劲急的直搓手要是军师有失自己回去如何向小姐交代啊可他是素知军师脾气的不敢违拗军令只得命人急去城下喊话
不足五里的路程贺然走得很是艰难距城里许时他勒住了踏风等城门开放金典一众人出來后他才策马迎了上去
钟峆见对方人数在百人间急忙拉住踏风的缰绳低声道:“來了这么多人大人不可犯险还是即刻回去吧”
贺然远远看到來的是兄长无误推开钟峆的手道:“缓缓而行看看再说”
他们行出只几仗那边的人马就停了下來金典也只带了两个侍从向这边而來
贺然再无迟疑一拍踏风疾驰而去红亯与钟峆则边追边紧张的看着对方那些兵马
驰到两马碰头贺然心情激动的翻身下马躬身施礼口中喊了声“兄长”就说不下去
金典紧闭着嘴唇犹豫了一下终是沒有下马道:“两军阵前不叙私情贺军师请先上马吧”
贺然心中更凉抬眼望向兄长见他咬着牙关紧皱双眉显然是尽量克制着内心的情感再望向他身后的金匀与金更这二人也正一脸凄苦的看着他
贺然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再拜道:“小弟不管什么阵前不阵前心中只有兄长”
金典叹了口气哀伤道:“不想当年一语成谶你我兄弟还是战场相见了身为臣子各为其主兄弟之情只能放在一边了”
贺然仰头望着他道:“兄长能放下小弟可放不下当年如果不是兄嫂庇护小弟早命丧定阳何能站在此地”
金典眉峰一挑道:“驱动数万之师日耗万金你负易国上下之托难不成为一己之私还能止兵不前你有这番话也就足够了就算來日手刃金某也无人能说什么多言徒增烦恼回去吧该怎么攻城就怎么攻城不必手下留情就算你留情我也不会留情”
贺然拉住他的马缰道:“兄长何至这般迂腐啊赵慜让兄长守城就是针对小弟的他只给你留下这点老弱之兵这城如何能守他弃兄长如草芥兄长何必给他卖命”
金典不悦道:“臣不议君你这些话我不敢入耳如果别无所言那就放手吧”
贺然心中叫苦忙道:“兄长且留步小弟还有话说”
金典看着他道:“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这突然发难的手段果然高明兵不厌诈我也不怪你可纵兵屠戮百姓这等事情你怎么也做得出來唉”说着脸上有了气恼之色
贺然委屈道:“赵王邀我救朝都本就是个圈套他集重兵于路上设伏兄长想來是不知道的兄长不愿听非议赵王之语那小弟就不出恶语了只当是兄长所言的兵不厌诈吧”
“果真”金典还真不清楚那一边的兵马调动
“这么多的人马调动瞒不了多久兄长早晚会知道的小弟对别人虽少有实言可在兄长面前却不敢有半句虚言”
金典抿紧嘴唇他清楚贺然的确不会骗自己要真是如此倒是赵国理亏了
贺然接着道:“屠戮百姓之事说出來兄长肯定不信此乃赵军假扮易军的栽赃之举小弟已经仔细查证了世人皆知我心狠手辣这盆脏水泼的妙手天成可兄长啊别人不知小弟兄长总该知道小弟是心狠手辣但那只是对恶人有时则是因形势所迫小弟掌兵多年何尝涂炭过无辜百姓”
金典惊得瞪大了眼睛连话都说不出了
贺然哼了一声 道:“小弟还是对赵王不出恶语这事或许他也不知情是下面将领私自做的兄长一定要相信小弟这事绝非易军所为为了尽快稳住人心我们才斩杀了一些降卒把这盆脏水接了下來我拿出实证但敢以人头担保沒有一个帐下军卒参与此事”
金典看着马头半晌无言
贺然忍不住道:“兄长别固执了顺军已到定东城如果不是赵王有意放行他们怎么可能來的这么快他的用意还用小弟直说吗我们不取定阳则必为顺军所夺兄长这点人马是万万守不住的赵王这是把兄长置于死地啊”
金典长长呼了口气道:“既然屠戮百姓之事不是你做的那愚兄这心里就好受多了为国为君纵身为钓饵亦无所怨你们谁有本事谁就得城吧我既为守将自当与城共存亡此乃职责所在你不需再劝了”
贺然跺脚道:“兄长这可难为死小弟了这样吧我催兵攻城兄长应付一阵城破就退去吧谁也说不出兄长的不是想來赵国群臣心里也清楚是怎么回事”
金典摇头道:“此非君命乃是父命纵无父命愚兄也在受托之日就立下此志身死事小辱沒了门风何颜于地下见列祖列宗”
贺然抽苦的不住摇头道:“伯父、嫂嫂、还有我那侄男侄女可在城中”
金典道:“家严带两个孩儿去往靖曲你嫂嫂执意不肯离去”
贺然气愤道:“你难道要嫂嫂也陪你殉城吗”
金典露出一丝凄苦随即正色道:“生于将门该有此算”
贺然对金匀吩咐道:“去接夫人我要拜见嫂嫂”
“胡闹”金典喝住道:“这是两军阵前你真当是儿戏吗”
贺然不管不顾道:“你可以从容尽忠何必搭上嫂嫂”
金典立目道:“你别想见她”
贺然真动了情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