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宅之内一个婢女跑进一间布置清雅的闺房面带喜色的禀报道:“军师回來了他们是亲眼看着军师进了城才回來报信的”
屋中面容清秀的少女微蹙的细眉舒展开口中却娇嗔道:“这么慌手慌脚的作什么下去吧”
这少女自然就是静澜公主了下这么大的雪她很是为贺然担心现在终于可以把悬着的心放下了打发了婢女她推开窗子望着漫天的飞雪不知想到了什么白皙的面颊飞起了两朵娇艳的红云可关上窗子时那双细眉又蹙到了一起女孩子的心事比草原上的牛羊还要多心情比六月的天气变化还要快谁又能猜到她想的都是些什么呢
大雪足足下了两天一夜厚达三尺有余天色放晴时刮起了大风风卷起地上的积雪打的人睁不开眼这种天气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只能呆在屋里了
贺然看着刚被情理干净的院子眨眼间又积了厚厚一层雪无奈的叹了口气命除雪的侍卫们都回屋去歇息
明琴茶朵见他眉宇间隐含忧愁轻声问:“有什么心事”
“雪太大了”
“我觉得好”明琴茶朵俏脸泛着甜蜜的幸福光辉
“什么好雪好”贺然问完就明白了雪这么大自己出不去了她自然是高兴的
明琴茶朵沒有回答垂下头时嘴角溢出了笑意
反正愁也是沒用贺然放开了情怀这么恶劣的天气在暖和的屋子里有这样一个大美人陪着当可算是件乐事了可做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端庄淑雅的明琴茶朵算是遭了殃俏脸一天不知要红多少遍她可是见识了神奇军师的另一面
贺然心满意足时就会唤万金來教他俩学语言明琴茶朵此番学的愈发刻苦了一晚欢愉过后她紧紧搂住贺然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再也不想死了你不许扔我”
贺然把她拉到身上笑道:“不是‘扔’应该说‘抛下’”
明琴茶朵难为情的用番语道:“你懂就行了你要抛下我我就去死”说着把俏脸贴在了他的脸上
贺然用手抚摸着她诱人的身子笑问:“觉得活着有滋味了”
明琴茶朵轻轻“嗯”了一声“我从未像现在这么快活过”
“原來你是因为……嘿嘿”贺然故意曲解调笑
明琴茶朵听他语调淫邪又羞又急道:“不是不是因为那个你……你坏死了”
贺然哈哈而笑不一刻锦帐内再现旖旎春光
人世间不可能全是欢乐有人高兴有人忧愁
这日静澜公主的二哥多兹猛亲來请他过府饮宴这些日子城内官员常有邀请能推脱的贺然一概推脱实在推脱不开的也只得去应酬一下这次人家亲自來请况且还有静澜公主的面子他不好拒绝
才喝了几碗酒多兹猛忽然叹了口气道:“军师啊实不相瞒今日请军师來还有个不情之请”
贺然笑道:“喝你几口酒真不容易说吧”
多兹猛笑了笑对万金及钟峆等人道:“劳请几位先出去一下我有些私事要跟军师谈”
听了万金的翻译钟峆望向军师贺然对他们摆摆手道:“去吧”
等众人都下去后多兹猛唤來一个府内通译这才苦笑了一下对贺然道:“小妹病了我与她最是要好虽然她什么都不说但我却知道她这病是因军师而起想劳请军师去看看她不知军师肯否劳步”
多兹猛是个直率汉子有什么说什么这倒弄得贺然有些尴尬了忙道:“何不早说公主玉体欠安我理当前去探望至于这病因……你可别武断还是请医者查清为好”
“你愿意去看她就好病因且不提”多兹猛也顾不得客人还未吃什么菜拉起他就走
來至静澜公主的闺房多兹猛先挥退了侍女然后走到帷帐边轻声道:“澜儿军师來看你了”说罢用恳求的目光看了一眼贺然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贺然对着帷帐轻声道:“不知公主抱恙探望來迟请公主勿罪”
里面传出静澜公主微颤的声音:“军师怎么來了你怎知我病了”不待贺然回到醒悟道“是了肯定是二哥多事了”
贺然道:“公主错怪自己兄长了昨日我在搭疆的酒宴上偶然听到你兄长与别人谈及你的病情这才知道的故以今日特來探视”
“有劳军师挂心了请军师把这帷帐打开吧”
贺然轻轻挂起两幅帐帘静澜公主挣扎着起身半躺半坐的靠在软垫上贺然见她原本白皙莹润的小脸甚是憔悴沒有了光泽身子绵软无力病的显是不轻
“公主这病因何而起啊看样子可是不轻啊要不要我派人來给公主把把脉我军中有两位御医医术颇为高明”贺然皱着眉说
静澜公主轻轻摇了摇头道:“不妨事的我就是觉得身子倦别的倒也沒什么再歇息几日应该就好了军师不必挂怀嗯……”接下來本该依礼致谢可那样一來贺然就要告退了她看了一眼贺然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贺然从她看自己那慌乱的眼神中知道多兹猛猜的多半是对的她这病很可能是和自己有关系的心中不觉愧然沉吟一下道:“公主年纪轻轻偶染小恙料想很快就会康愈只是千万要调理好心绪我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