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场嬉戏过后。贺然抓起衣裳道:“我得走了。要不别人该有所猜疑了。”
黄婈淡然道:“既然作了。就不能怪别人谈论。我沒什么好怕的。”
贺然道:“我倒无所谓。但不能让他们闲议你。过两天我派人來向你提亲。”说着就要穿衣服。
黄婈夺过他的衣裳随手扔在塌下。道:“你怎么那么多事。既过两天就派人來提亲了。此时住下又何妨。到时别人又怎会议论这个。”一來是她不舍的让贺然走。二來是这里的男女之防沒那么严。确定要成亲的两个人做出点出格的事并沒什么大不了的。
“好好好。那我也得出去跟红亯说一声。让他们去前院歇息吧。”
“我吩咐绢儿去安置他们几个吧。”她说着披衣下榻。在门口唤來贴身丫头。吩咐下去了。
回到榻上。她躺下后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
“又想到了什么了。叹什么气啊。”贺然关切的问。
黄婈沒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语带羞惭道:“亏五嫂自尽后我还跟她们嘴硬呢。这才过了几天啊。就跟了你。真是把脸丢尽了。可是不敢再见她们了。”
“那就把她们杀了算了。”贺然浑不在意的说。
“不行。要是因为这个杀她们。我岂能心安。况且三嫂虽与我不甚亲近。但她是个好人。我绝不能对不起她。”
“不杀也好办。我回头把她们打发到齐国去养老就行了。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们了。”
“可不能亏待。”黄婈心觉有愧。所以特加嘱咐。
“放心吧。我派人去跟齐王说一声就行了。不算什么大事。”
“嗯。不过……不过你还是晚些时候再找人提亲吧。”她说着难为情的把脸藏进他怀里。自小长于军营的她虽不乏洒脱性情。但归降沒几天就嫁给敌军主帅说出去的确不好听。
“你说什么时候合适我就什么时候派人來。”
“那你这一段也别來了。”她的声音越來越小。
“不來可以。但时不时的得召你去我那里议事。嘿嘿。个把时辰的事。别人不会知道的。”
黄婈在他身上咬了一口。羞得粉面发烧。过了一会才仰着头张大凤目端详着他道:“我真是被鬼迷了心窍了。不论是临阵倒戈还是从你。跟做了一场梦一样。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些事。”
贺然自我感觉良好道:“还不是因为本军师太英俊了。令你一见之下就失了魂。对我而言这是常有的事。早习以为常了。”
黄婈忍不住的笑。啐道:“呸。就你这副德行。放在平时都不值我多看一眼。”
“嘁。你才有几多见识。国师法眼看中的人岂能沒有超凡之处。美玉向來是隐于顽石之中。仅其透石而出的华美之气就足以令凡夫俗子对这块顽石生出喜爱之心了。唯有国师这样独具慧眼的人才能透过顽石见美玉。”他越说越得意。对自己想出的这个绝佳比喻很满意。
黄婈翻眼望着窗子。仿佛根本沒听到他的话。神情显得慵懒且无聊。玉指却有一下沒一下的刮着他的面皮。她的样子的确显得很不是东西。也难怪贺然如此评价她。如此风情又怎能不令男人产生征服之欲呢。所以贺然立刻就行动了。
这一晚自然是有说不完的缠绵。道不尽的恩爱。
拥有了黄婈。贺然此后的日子再不觉得无所事事了。恨不得一日三次的召她來“议事”。最后逼得黄婈只能是不得已而抗命了。
黄婈并非**之人。之所以这么快就以身相许也是有情可原的。女人在最感软弱无助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想有所依靠。贺然自身的条件早已让其成为了落难绝色女子的杀手。首先声名远播。当世消息稍为便利些的地方又有谁不知“神奇军师”之名呢。其次就是他那与生俱來的惜花之心了。三來是他有足够的能力为别人提供帮助与保障。身处困境中女子遇到他算是遇到了救星了。绿绳儿、明琴茶朵以及现在的黄婈都是幸运的。
听了太多有关神奇军师的传闻。这个谜一样的人早就引起了黄婈的兴趣。不过这种兴趣不涉爱慕。不论怎样。闻名已久。在相见时必然会有亲切之感。虽然当时是以仇敌身份在阵前相遇的。但这也无伤那自然而生的亲切感。察觉出他望向自己的眼神带有异样时。身为女人的她立时就明白了那里面包含的是什么。不知是藏于心中的那份亲切感在作怪。还是他的眼神充满真挚的原因。黄婈的芳心几乎在刹那间就被俘获了。一见钟情本就如鬼迷心窍般。不论多理智的人遇到这种情况也会神迷魂摇。加之他当时说的那通道理深合她的心意。所以当即就用手中提着的刀在地上写了“西门”两个字。
回到营中她的心仍在怦怦乱跳。久久难以平静。所想的皆是他的音容笑貌。为挽救宁家将士及自己的性命而归降是明智之举。可如果沒有阵前的这一见。她是绝不会去想归降的。归降之后飘摇的心反倒平静下來。自知已非豆蔻年华。自怜自惭之情随之而生。甚至都怕与他相对了。暗自作了打算。他如果对自己并非是有什么情意。那就和五嫂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