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还说不好。尚未查出赵慜躲藏于何处。况且大军行动须审时度势。不过你放心吧。这个冤我一定为你伸。因为我与赵慜也有仇要报。这状子我既受了。你就不要再四处鸣冤了。在家静候吧。”他说着对红亯递了个眼色。
那老丈还欲再讲。红亯上前连拉带劝的把他请了出去。
贺然走到黄婈几案前。拿起那张状纸撕碎后扔在一边。
黄婈舒了一口郁结之气。道:“此事若属实。赵慜可真是人面兽心。”
贺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或许是那女子生的太美了吧。”
黄婈愤愤不平的冲口道:“你这是什么话。生得美就该遭此侮辱吗。他们兄弟可都是君王啊。”
贺然立起手掌。示意她稍安勿躁。道:“记得我昨晚跟你说的话吗。权力大到沒有约束时。人是很难自律的。其实君王大多是禽兽不如的。这件事根本算不得什么。如果不是赵慜失势。保准这事被遮盖的严严实实。这些人谁敢声张。只能把一肚子委屈与恨怨带进棺材。尽管作下禽兽之事。赵慜一样可以光光鲜鲜的作他的明君。”
黄婈知道他说的是实情。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你怎么反倒要替赵慜遮丑。不许他们再张扬此事。”
贺然苦笑着摇了摇头。沒有回答。
“你说呀。”黄婈催促道。语气与神态已显亲近。
“杀赵慜不在乎多这一条罪状。况且……她人都死了。何必再让那些轻浮之人去嚼舌根。如花佳人落得这般下场……”他说到这里摇摇头。不再说下去了。
黄婈斜了他一眼。不无挪揄道:“大人真不是浪得惜花之名。连死去的都这么怜护。”
贺然尴尬的岔开话題道:“昨天我刚提到过她。不想这么快就得了她的死讯。我还以为她早就离开赵宫了呢。”
“赵慜还真是蠢笨。”她摆弄着手里的毛笔。语气带着惋惜。
“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呀。”贺然不解的问。
黄婈一本正经道:“可不是吗。空有退妙策将不知善用。却仓皇而逃。”
“哦。”贺然饶有兴趣的等她说下去。
“缺兵少将根本不用发愁。只需让羽扬侯夫人赤手空拳单人独骑立于曲兰关头。保准能令易国神奇军师的大军寸步难进。这得能省出多少人马去增援北线啊。就算不能反败为胜。至少也能撑到夫人年老色衰之时啊。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年吧。”她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口气、神情颇为认真。
贺然被逗得哈哈大笑。道:“何用羽扬侯夫人。二夫人如若不投。单刀匹马立于育水潭寨前。我的大军就难动分毫了。”
黄婈俏面飞红。又羞又怨的瞋了他一眼。
贺然自知言语孟浪了。可话语出口难以收回。只得干笑了几声。屋内气氛顿时尴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