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題转到属国上面。贺然可就有话可说了。
他先露出了一个心烦的表情。然后道:“我正为扶立属国之事发愁呢。天子不允李平立国。我王派使臣前往恳请到现在也沒有个答复。实在不行我只能亲自去一趟了。反正这里离朝都也不远了。”
“你想兵逼朝都胁迫天子。”墨琚挑了下眉峰问。
贺然轻哼了一声。道:“向西扫荡赵境。然后驻兵边界。到时就看天子给不给我易国颜面了。”
墨琚嘴角带着微笑悠闲的品了一口茶。似乎根本沒把他要兵犯朝都的话当回事。或说是根本就不信他会那么做。
贺然也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翻眼瞥着墨琚道:“说到这儿……。我得问兄长一句。这里面沒有你的事吧。我至今想不通天子为何在李平这里一反常态。”
墨琚似是早就料到他会这样问。放下茶盏。神色如常的答道:“有我的事。”
贺然见他坦承。皱起眉头道:“兄长是说……”
墨琚点点头。道:“是。”
贺然立作气恼状。随即满腹委屈万般无奈的哭丧着脸责问道:“兄长这是为何呀。兄长该知是我在扶植李平呀。你怎么跟自己兄弟过不去呀。”
墨琚看着他那样子。淡淡而笑。道:“既是自己兄弟。就用不着做戏了。以你的聪慧。该是早想到这里面有我的事了。不但如此。还该想到了我为何这样作。难道还要我把话点明吗。”
贺然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大睁的眼睛渐渐眯起。道:“我先前是想到这里面可能有兄长的事。嗯……兄长为难小弟。可是因新政。”
墨琚哼了一声。道:“你心里清楚的紧。还能为了什么。。”
贺然沮丧的长吁一口气。整个人如气球般随着这口气的呼出而萎顿下去。眼望几案。一副十足的倒霉蛋相。
墨琚语重心长道:“贤弟啊。不是我要为难你。实是因这新政祸如水火啊。不单是我。天下有识之士皆在为之心忧。你不要认为不允李平立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朝都之内反对你易国的声浪早已鼎沸。全是冲着你这新政啊。新政令君臣失序。尊卑不存。谁敢让你们把新政推展开來呀。贤弟呀。你是明白人。在这件事上可不能犯糊涂啊。听愚兄一句劝吧。再难也要把新政收回來。”
贺然默默的站起身。宽衣解带甩下长衫。
墨琚迷惑的看着他。不解的问:“你这是作什么。”
贺然褪下一边的亵衣。把**的后背对向他。问道:“兄长可见到了背上之伤。”
墨琚注目看着他后背上那处令人心惊的伤疤。道:“看到了。有什么话先把衣服穿上再说。别着了凉。”
贺然穿好衣服。重坐回几案前。开口道:“自上次与兄长相会之后。小弟时刻不敢忘兄长有关新政的教诲与警示。殚精竭虑的想着该如何收回。可不用我说兄长也该知道。自我回去后就沒怎么得闲。灭顺国。助番邦。始终未得闲暇。”
墨琚紧闭双唇。缓缓的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贺然背过手指了指后背。道:“当总算容出功夫后。小弟立即微服私访去体察民情。想评测一下收回新政会有多大的麻烦。或许是消息走漏了吧。民众以为我马上就要改政。激愤之下群起而攻之。真是红着眼的要置我于死地啊。全赖侍卫拼死抵挡。小弟才得以逃脱。这背后一剑险些要了小弟之命啊。”
墨琚皱眉盯着他道:“民众当时明知你是他们的军师。”
贺然苦笑道:“如果不清楚或许下手还不至这么狠呢。受了别有用心之人的蛊惑。他们深信了我是來收回新政的。所以不惜身死也要捍卫新政。”
墨琚静静的看着他。似乎在评测他的话是否可信。过了一会才道:“你们的新政我了解的并不详尽。我想派一些亲信之人到易国去看看。贤弟可能行这个方便。”
贺然忙道:“看兄长说的。当然可以啊。派多少人來都行。易国全境随便走随便看随便问。需要我派人陪同的。我派人陪同。想暗访的我绝不加丝毫限制。我巴不得兄长能亲自去看看才好了。这样就能体会小弟的难处了。小弟不是想食言。挨了这一剑之后真的是不敢轻言收新政了。”
墨琚脸上不像初时那么平静从容了。皱着眉沉默起來。
贺然用企求的口吻道:“李平那边先让他立国吧。立了国才能稳定一方民众啊。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他也不好管治。兄长给小弟个面子吧。”
墨琚看着他。语气坚定道:“立国可以。只要他不行新政。我即刻上奏天子给他名份。”
贺然嘬着牙花子。看样子很是为难。
墨琚道:“这个沒商量。”
贺然苦着脸道:“兄长这可真是难为我了。常言道‘不患寡而患不公’ 。东川已经施行了新政。我这一路上占取的城镇也都施行了新政。唯独不许围在中间的临川行新政。那里的百姓怎会同意。这哪是里属国呀。简直是树了个祸殃呀。以后可只剩去那里平乱了。兄长精通政务。该知道小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