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一声尖啸。藤井直觉得一股劲风从自己耳边飞过。紧接着自己的身后就发出一声惨叫。回头看去。跟着自己马后的左目已经倒在了血泊当中。一根支那猎户们打猎用的竹箭正正的射中了左目的胸口。“敌袭。敌袭”骑在马背上的藤井一个俯身就从马背上滑了下來。掏出自己的南部手枪躲在马的后面。“嗖”“嗖”从山路左侧的树林中又射出一阵箭雨。把藤井的坐骑射的跟个豪猪一般。
“撒给给”藤井抬手对着竹箭射來的方向打了一枪。手下的机枪手便“哒哒哒”的对着那处树林打起了点射。在当今意识热兵器对决的时代。袭击者们使用的只是猎弓这样的冷兵器。自然也就是要吃亏些的。在藤井他们开始反击之后。树林中的袭击者终于沒了动静。
枪声渐渐的停了。沒有藤井的命令。山路上趴伏着的士兵谁也沒有解除警戒。从黄庄拉粮食回來这一路上都不太平。算上这波袭击都已经是第四回了。藤井也是紧握了手枪躲在死马后面左右张望着。山道旁的树林里静悄悄的。完全看不出个虚实。藤井的心里也沒有底。
“去两个人看看”藤井一摆手中的枪。两个端着步枪的日军士兵猫腰摸了上去。死一般的寂静让这两个日军士兵的动作看着有些僵硬。看着被树林慢慢吞沒的两个手下。藤井的心也紧跟着悬了起來。这趟出來运粮本不是他的差事。而且他就只带了三十几个帝国士兵出來。这一路上已经被袭击者的弓箭射杀了7人。再这样下去。怕是回不到驻地。他们就会全都死在袭击者的弓箭之下。
摸进树林里的那两个日军士兵兔子一样窜了回來。果然不错。两个尖兵摸进树林之后。除了两个戴在头上的草圈之外。什么也沒有发现。“继续赶路”在藤井的指挥下。他手下的士兵搬开了挡路的死马。把已经死去的左目搬上马城。急吼吼的顺着山路往驻地继续进发。继续上路的每个人都紧紧攥着自己的枪。路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心惊胆颤好一会。
“哥。咱们还继续追吗。”芍药撕开衣服的下摆给哥哥金勇包着胳膊上的伤口。还好只是被日本兵的子弹扫了个边。真要是被子弹打实了。恐怕自己哥哥的这条胳膊就要废了。那伙日本兵还有20几个。加上赶大车的那十几个皇协军。对手可还有差不多40人。这边就只有自己和哥哥两个人。现在哥哥又受了伤。芍药心里萌生了退意。
“追。咋不追。三十几个日本兵再算上那个小鬼子的军官。那可就是80多块大洋。再加上那些个枪、子弹啥的和那几大车粮食。足够我们去云南找姑母的路费。说不定等咱找到姑母之后。还能有余钱做点小买卖啥的。这么好的机会咋能不追”金勇把袖口上缠着的布条又紧了紧。然后开始清点箭囊里的竹箭。
“走。咱抄近路去老牛坡。这伙鬼子是拉粮的。他们一准会经过老牛坡。咱就在那等着他们”金勇帮着妹妹收拾好了随身的东西。两个人直接翻山去了老牛坡。在山里伏击藤井他们的这对金姓兄妹视世居在此地的猎户。他们的父亲前段时间上山打猎的时候不小心摔坏了腿。哥哥金勇进城抓药的时候。在茶摊上无意中听到了赏金令的事情。回家之后就和妹妹暗地里嘀咕了半天。在他们的眼里射杀日本兵和野兽并无两样。
可是事情并不是像他们想的那样顺利。连番的出手射杀了几个日本兵。兄妹两个发现。这伙日本兵在继续上路的时候把那些射死的日本兵也带走了。弄不到赏金令里提到的什么身份牌。他们就换不到钱。所以一根筋的哥哥金勇打算继续追下去。大不了把这伙日本兵就全都弄死在山里。
忍着胳膊上的伤痛。抄近路提前赶到老牛坡的金勇和妹妹芍药开始做陷阱。老牛坡顾名思义就是个缓坡。日本兵绝对想不到他们会在这里袭击他们。藤井他们的确是沒有想到袭击者会在这么个低缓之处设下陷阱。这种只有半条小腿深的陷阱防不胜防。里面插满的木制尖刺上涂抹了毒药。只要划破皮肤。木刺上的毒药就会顺着伤口进入人的体内。踩着陷阱的人一准会一命呜呼。
起初踩着陷阱。藤井他们还不是太注意。他原以为袭击者在陷阱里插上了木刺是为了刺伤他们的脚。主要目的就是想要延缓或是拖延他们的行进速度。日军士兵脚上穿的都是牛皮军鞋。这样粗制滥造的木刺根本就扎不穿他们的鞋底。最多就是扎破他们的绑腿在小腿上划出几道血痕而已。并不影响藤井他们的行进速度。
“继续赶路。支那人也就只有这点伎俩了。不用去管他们”藤井把自己的腿从陷阱里抽出來。指挥着自己的手下继续赶路。可是走出一段路程之后。藤井忽然间发现自己手下的士兵开始有些不对头了。先是有士兵大汗淋漓脸色苍白。然后就是一个个的抱着水壶猛灌一气。可那水是越喝越渴。一个个的都喝的直不起腰來了。还咋呼着口干。
藤井这边才觉察出有不对劲的地方。灌了一肚子水的士兵中已经有人口吐白沫在满地打滚了。金勇兄妹涂抹在木刺上的毒药只是一般的蛇毒。并不是那种立马就发作的毒药。可藤井他们这伙人被木刺划破了腿上的皮肤之后。还毫无察觉的急着赶路。从伤口透入人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