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听了于谦的话。连连点头称是。然后说道:“可是这个卢韵之最近也不上朝了。只留个傀儡董德成天随着户部一同觐见。而方清泽也是如此。两人不见我们是否有所图谋呢。他们身边你可安排了眼线。”
于谦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答道:“难啊。我之前派出的奸细尽数被抓住。严刑拷打之后反倒是供出我方不少秘密。我知道若是论个人实力。咱们的细作根本不行。于是我便想以量取胜。结果更为蹊跷。还沒靠近卢韵之。或未潜伏在他身边就消失得无影无。我想卢韵之一定有一支秘密的队伍保护着他。”
“那该如何是好。”朱祁钰无奈的说道。于谦反倒是一笑而过:“既然如此。就直接找人光明正大的接近卢韵之。而且让卢韵之不能拒绝此人。因为此人可是中正一脉的故人。”
朱祁钰有些吃惊地问道:“是谁。可靠吗。既是中正一脉的故人为何要帮我们。”于谦又一次阴险的笑了起來:“肯定是受制于我。十分不可靠却也无可奈何。最近他一直在外。等他回來我将带他去见陛下。到时候您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豹子打着哈欠慢慢走出房门。昨夜睡得特别的香甜。走到卢韵之所在的跨院中。正巧碰到卢韵之刚从房中走出來。睡眼惺忪显然休息的不太好。卢韵之问道:“昨夜你干什么去了。豹子。”豹子挠挠头说道:“哪里也沒去啊。我就在房中睡觉呢。今日起來觉得精神大振啊。却未想到已经睡到日上三竿了。别说我了。你怎么回事。一脸疲惫的昨夜去夜探沂王府怎么样了。”
“院子里出了这么大动静。你都沒听见。”卢韵之错愕的问道。豹子也是有些惊讶的说道:“什么事。怎么了。”卢韵之简单说了下昨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边说着边用手搭在了豹子的脉搏上。豹子还想说什么。卢韵之却摇摇手示意让他安静。许久之后才说道:“奇了怪了。你气血翻涌。按说应精神百倍才是。甚至有些过于旺盛。你最近可流过鼻血。”
豹子摇摇头。说道:“我现在就是精神得很啊。只是之前又经常突然犯困。我也奇怪得很。”卢韵之略微迟疑一下说道:“你跟我來吧。我让王雨露给你看看。”豹子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道:“我沒什么事吧。不用大惊小怪的。”话虽这样说。却跟着卢韵之向着地牢内走去。
半月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王雨露已然搬出了地牢。转为北京城外的一所普通院落里居住。若是猛然看去这就是乡间民居而已。沒有几进几出的跨院。有的只是三间瓦房一个独院而已。可是细细看來却令人为之一振。院外总有两三个衣着普通的人在走來走去。可却又不是附近村落的人。在周围的树林地洞之中还隐藏着四五双闪亮的眼睛。若是有可疑的人到來。转瞬之间就会被带走。而整间院子中也是散发出浓烈的草药味道。还伴随着阵阵丹丸的香气。院中的袅袅白烟就从未停歇过。
卢韵之在院落之中的大树下面和王雨露对面而坐。两人之前的石桌上放着一壶清茶。卢韵之替王雨露斟上茶后。两人举杯共饮。卢韵之问道:“谭清呢。王雨露说道:“白勇正在房中给她上药呢。过会就出來了。谭清恢复的还好。若她真是你妹妹。肤质应该不差。日后会越來越好的。”
卢韵之突然凑过身去。低声问道:“豹子的病情你研究出來了吗。”王雨露点了点头。也是轻声回答道:“豹子的脑中有物。应当是个如同花生般大小的肉瘤。可是位置长得刚刚好。虽然气血翻涌。却并使他产生其他不适。可是肉瘤压迫之下。豹子才较为嗜睡的。但是后期一定会产生健忘迟钝等症状。紧接着就是剧烈的头痛。我开的药让他按时服用。或许能有所压制。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
“那如何根治。”卢韵之问道。王雨露愁眉不展说道:“有两种方法。各有利弊。第一是用鬼灵把肉瘤吞噬掉。可是这样危险较大。我驱使鬼灵做不了这么精细。而你完全可以。但却不了解其中构造。稍有差池 。容易伤及其他的地方。到时候轻则痴傻。重则命丧当场。第二种也是不容半点偏差的方法。那就是开颅取瘤。古人有华佗可以开体医治。却并无完善只是尝试罢了。可是现如今不光如此。古人很多开体医治的记载都缺失了。而我也沒真正给活人实施过。所以我不敢贸然行动。”
卢韵之略一沉默说道:“为了豹子要不惜一切代价。我给你找几个人。用他们的身体试一下。我从旁观察。为你所说的两条做好万全准备。双管齐下争取给豹子摘除了那个肉瘤。”
“用活体做尝试。还用的是人。这可有违中正一脉的传统啊。”王雨露满脸露出喜悦之色。却努力压制显示出自己的平静。可是目光之中说不尽的期待。卢韵之也是一笑。点点王雨露说道:“你呀。有口是心非了不是。为了豹子。为了你的梦想。该有人付出。我会安排好一切的。即使有些残忍也是在所难免的。不过。若是一直用药压制豹子脑中的肉瘤。不去医治会怎么样。我还是觉得这两种方法过于危险。一旦失败那就无法补救了。”
王雨露面色沉重的答道:“情况好的话。光用药物压制。两三年应该是沒有问題。情况不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