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明军犹如铁鹞子的翻版一样。只是沒有了全副披挂的马匹。他们浑身负以重甲。手持双刀排列着整齐的队伍向前开进着。当与联军相触碰的时候。钢刀挥舞血肉横飞。而盟军压根束手无策。就好像面对一个巨大的骨头。可嘴又太小。无法下口。
的确。除了在眼睛的部位。有一道小小的缝隙之外。重甲兵浑身上下衔接的非常巧妙。刀砍上去也不过是个白印罢了。这种情况下若想战胜只能依靠骑兵。借着马奔之势用长矛才能刺穿重甲。可是现在是在城墙之上。哪里來的骑兵。
有些聪明士兵把刀举了起來。用尽力气以刀尖刺向明军的重装甲兵。果然有了几个成功的典范。刺穿了装甲的某些薄弱环节。可是里面的士兵却好似浑然不知一般。盟军的士兵开始恐惧了。莫非铠甲内的都不是人。那这仗还怎么打。军心一时之间有些动荡。
重甲之下的是人吗。当然是。本來甄玲丹是想制造活死人的。但是需要的药材较多。方法麻烦耗时太长。更何况他又不是王雨露。不敢保证能够制造成功只能作罢。晁刑献了一策。他拿來了一个锁子甲。就是那种以小扣一环接一环的铁甲。很是精密。中原的工匠难以打造。但是西域的铁匠却是人人会打。
这种锁子甲比较轻便。而且因为环环相扣。可以分散刺來和砍來的力量。是极好的防御铠甲。只是虽然西域铁匠可以打造。但是做工太过麻烦。一件锁子甲的造价抵得上二十多套中原铁甲。所以并沒有大规模使用。加之能够打造的人毕竟在少数。所以就连将军也沒有几套。
甄玲丹搜集來了库存的所有锁子甲。然后命工匠连夜打造。好不容易凑齐了这么一支重装甲军。甄玲丹挑选了高大威猛的将士。让他们披上锁子甲。外面罩上中原的厚装甲做到万无一失。故而虽然战甲沉重。但是士兵们却毫无畏惧所向披靡。因为躲在战甲之中只有屠杀别人的份。根本不惧怕迎面而來的刀光剑影。
刚才盟军的刺杀穿透了厚装甲。力道减弱后又被锁子甲抵挡。而那些冒死尝试的帖木儿人或者亦力把里人则被重装甲兵无情的斩杀了。
重装甲兵其实并非是天下无敌的。起码在平原战场上和铁鹞子一样有着或多或少的缺点。他们因为装甲太重。一旦被掀翻在地根本无力起身。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所有重量压在人身上的时候。只能够前行却无法起身。而且凡是重装甲的步或骑兵。都很难转向。这对战场的机动性有着阻碍。一般只要绊倒他们就等于杀死了他们了。只需要等战后摘下他们的盔甲就可以慢慢屠杀了。而重装甲兵会毫无办法的躺在原地等待着屠杀的到來。所以重装甲兵只适合出其不意和锦上添花。很难应对与大规模的奔袭作战。以及相互冲锋进攻。小小的几个铁蒺藜刺穿马蹄让马蹄折断。骑士倒地即可破阵。
绊马索和勾马刀是重装甲兵的天敌。不过凡事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在平原上正因为重装甲的缺点。所以这种兵种被慢慢淘汰了。故而伯颜贝尔第一次见到甄玲丹的铁鹞子的时候大吃一惊。毕竟这是几百年前就沒有的玩意儿了。
凡事分情况而言。在狭窄的城墙上。这伙重装甲步兵却是所向披靡的。他们发挥着最大的功效。屠杀着毫无办法的盟军。直到城上再也不剩下一个外族人。
弩车云梯已经被鬼灵和鬼巫的打斗尽数破坏掉了。撞车撞毁城门之后却发现城门都已经被巨石封上。根本无法进去。损伤了数千人。却沒有攻上城墙。连给明军一点险些破城的压力都沒有做到。这着实让伯颜贝尔和慕容龙腾恼怒。应对鬼灵慕容世家也是束手无策。他们善于占卜和幻象。真正能够打斗的人并不多。就算可以慕容世家也不会一身犯险跑到城下去。与天师营所操纵的鬼灵以命相搏。
经过商议之后。盟军的这两位统帅下达了鸣金收兵的命令。盟军拖着疲惫的身躯和受伤的战友。带着满腔的怒火退了下去。
慕容龙腾忿恨的说道:“先休整一番。明天再攻。”伯颜贝尔却说道:“再打下去也是一样的。据我所知撒马尔罕的城墙是有名的大商人方清泽修建的。城防很是坚固。加之甄玲丹的确是带兵的奇才。怕是咱们就算攻上十天也难有成效啊。”
慕容龙腾斜视了一眼伯颜贝尔说道:“一派胡言乱我军心。莫非亦力把里汗被甄玲丹那老贼给吓破了胆。”
“你说什么。怎么跟我汗说话的。”
“你们这群亦力把里狗就是被打怕了。真窝囊。”
两方将领顿时在大帐之中吵翻了天。吵到最后。两边都动了刀子。慕容龙腾和伯颜贝尔这才喝止了手下。伯颜贝尔说道:“要是你非得打的话。那就带着你们帖木儿军打吧。我们亦力把里人替你们观敌掠阵。这本就是你们战斗。我们只是來援助你们的。现在被攻陷的都城是撒马尔罕。而不是亦力把里。”
“哼哼。忘了自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撵出來的样子了。甄玲丹只是暂且放弃了亦力把里。一旦帖木儿土崩瓦解。那下一个就是你的西亦力把里政权。别忘了。东边的亦力把里已经不听从你伯颜贝尔的号召了。”慕容龙腾反唇相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