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这个他眼里辜负了慕容烈的贱女人,却被他的船救了起來,
冥冥之中,也许真的有什么在安排着这一切,
她想忘记一切,包括忘记自己是宁瞳儿,
但是,兜兜转转,在这海上,她仍然再一次地遇见了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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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难对宁瞳儿恨之入骨,怨气难平,恨不得立即将她千刀万剐,但是他又不愿将当年的事情告诉这些船员听,
他骨子里始终是忠于慕容烈,不然也不会这么恨宁瞳儿了,
他不想说出來,是因为不想慕容烈的名誉受损,
他一味地要对宁瞳儿动手,但是又不说原因,船员们虽然都觉得不知道他们之前就认识,很奇怪,也不明白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恩怨怨,但是至少他们看來打女人是不对的,
两方僵持不下,宁瞳儿也不愿多作解释,
正是在这时候,一个似曾相识的英语在门外响起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一个船员眼睛一亮:“啊,是露丝小姐來了,快让她來劝劝船长老大,”
宁瞳儿也只觉得这声音十分的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來在哪里听过,
再一听这船员说出“露丝小姐”这个名字,她顿时怔了一下,,露丝,难道是她,,
那样高贵又高傲的女王一般的露丝,掌握了一方权势的露丝,竟然在这船上出现,
她心里觉得不可思议,然而转念一想:这世上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世事无常,她现在不是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这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逃得开命运的拨弄,只有你想不到的事情,沒有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她看着门外,那说着英语的女子终于走了进來,
宁瞳儿顿时微微地张圆了小嘴,,
是啊,她是露丝,
真的是露丝,像女王一样美艳得不得了的露丝,让宁瞳儿几乎要以为她是情敌的露丝,
她曾经坐在直升飞机上,那样意气风发地和阿烈、尊尼王子他们一起出现在慕容烈对她的求婚礼上,
求婚礼……慕容烈……
一想到这些往事,一想到慕容烈这个名字,宁瞳儿不由得双眸黯然,脸色也微微苍白了,
可是现在,露丝穿着一身黑色的裙装,头上戴着一个垂下带圆点的网纱的黑色帽子,虽然这样半遮住了她的脸,但是还是能看得到她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
出现在她美艳无比的脸上,这疤痕是这么突然,更残忍,
宁瞳儿看到她,忽然只再一次地深深觉得命运无常,世事无常,
露丝走进來,看到了宁瞳儿,
显然,她也吃了一惊,然后就明白了,
“阿难,”她用英语对阿难说,“你别动手,让我和她说话先,行吗,”
阿难虽然恨透了宁瞳儿,但是他对露丝还是很尊敬的,虽然露丝已经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但是她以前是慕容烈的至交好友,在阿难心目中,她始终是比自己的身份要高出很多的,
虽然心里很不情愿,但是他还是不得不给露丝一个面子,将鞭子收了起來,
“好吧,露丝小姐,您可以跟她说话,但是您一定要小心,这个女人太会骗人了,被她骗得多惨都有可能……”
他对露丝说着这些话,宁瞳儿听到了,但是她沒有辩解,
虽然她眼里一热,几乎要流下泪來,
但是她并沒有哭,更沒有哭诉,
心里再怎么苦涩,经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她早已学会了将眼泪往心里流,
“好,我知道了,那你们先出去吧,我來跟她说,”露丝对阿难点了点头,
阿难仍然有些不放心,他恨恨地看了宁瞳儿一眼,,
她纤细的身影站在那里,是个人就会被她柔弱的样子给骗到,被她迷惑,他担心露丝又会被她说服,
贱女人,
迟早他会让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其他人都出去了,露丝将门关上,然后走了过來,
“你好吗,”她看着宁瞳儿,问了一句,
宁瞳儿勉强对她笑了一下:“好,你呢,”
露丝耸了耸肩,美艳的脸上那道深深的伤疤已经说明了一切,
“坐吧,”她指了指房间里的椅子,“沒关系的,”
宁瞳儿默然地坐下來,露丝接着也坐到她的身边來,
一时,两个人都默然无话,
过了一会儿,宁瞳儿轻声说:“露丝,你想家吗,”
露丝笑了一笑,说:“我已经沒有家了,”
宁瞳儿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伤心,然后默默地说:“我也是,”
露丝转过头來看着她:“我还记得,当初见到你时,你那么活泼,那么开心,”
宁瞳儿抿紧了唇,忧伤而清丽的脸上仍然是静默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