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变成现在这样,你觉得是我的错,”宁瞳儿果然聪明,沒有发疯一般歇斯底里地叫嚷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这样蠢兮兮的话,她沒有说,
他看着这么平静的宁瞳儿,有一丝欣赏,但是更多的是难以化解的恨意,
“沒错,你自己也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不会到这一步,”
他憎恨地看着她:“宁瞳儿,你是祸水,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怎么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
宁瞳儿静静地看着他:“那么你想对我做什么,”
“我不能让我儿子在为你发疯,他本來前途无量,拥有一切,都是因为你,他才失去了一切,既然他执迷不悟,我只好自己亲自來解决你,”他微微有些惊讶地看着宁瞳儿,她竟然不害怕,,她的胆量让他觉得之前所认识的那个从小见到长大的小丫头也很陌生了,也许男人会爱上她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但是那又怎么样,他不能再让这个祸水继续毁了他儿子,
就算他以后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会怪他,他也一定要这么做,,
宁瞳儿,一定要死,
只要她还活在这世界上一天,清逸这孩子就仍然会继续为她着魔,为她发疯,执迷不悟,
“你不害怕,”他问宁瞳儿,
宁瞳儿却是缓缓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有些忧伤地笑了:“我不害怕,但是我有一个请求,”
“如果求我放了你就别妄想了,”他有些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绝对不可能的,我不会让你继续去祸害我儿子的,”
宁瞳儿轻声说:“不,我不是要您放了我,我只是希望,将來有一天您再见到我父亲的时候,希望您能当做什么事都沒有发生过,也不要告诉他我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他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但是她是真的很平静地说着这一番话,
他点了点头:“既然你都不恨我,好,我答应你,”
他亲自从助手手上拿过那根针筒,然后走近宁瞳儿:“知道这是什么吗,”
宁瞳儿摇摇头,
他几乎是有些怜悯地看着她,
毕竟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她那时还是跟在清逸身边,天真地跟着清逸,喊着清逸“清逸哥哥,清逸哥哥”的可爱小女孩,后來还几乎成为他的儿媳,他也曾经那样疼过她的,
只是可惜,,
都是命运弄人,
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回不到从前,
他也回不了头了,
他朝宁瞳儿走过來,宁瞳儿转过头闭上了眼睛,
忽然,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爹地,你做什么,”
宁瞳儿睁开眼睛,转过头去,
原來韩清逸的船也已经开了过來,而且迅速地朝他父亲的船靠近,韩清逸就要登着梯子上來了,
“你这孩子……”他简直是痛心疾首,就是因为这样,就是因为他这样,他更加觉得宁瞳儿非要除掉不可,不能再留下來了,否则清逸这孩子就会完全地毁在她的手上,
他转过头來,横下心,对宁瞳儿最后一丝怜悯也失去了,手上的针筒就要对她打下去,
只见一道银白色的光芒闪过,一个飞速旋转着的东西猛地擦过了他的手臂,在他的手臂上带出一条血口子,然后“叮”地一声钉在了甲板上,像是蜻蜓翅膀一样的羽翼仍然颤动个不停,
这个东西和曾经将马克少爷的脸割伤的东西一模一样,
韩清逸的爹地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这样阻拦自己,,在他心目中,分明宁瞳儿已经胜过了一切,
当时韩清逸习武是为了保护宁瞳儿,
现在,他竟然用这样的方式來对付自己的爹地,
他简直痛心到极点,
清逸他是为了她,什么都不管不顾,什么都不在乎了,
现在,他连他这个爹地都不要了吗,,
他对儿子的痛心全都转为了对宁瞳儿的怨恨,
都是她,都是她,
这个祸水,如果不是她,清逸这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韩氏集团,韩家,清逸的前途……都是被她毁了,
韩清逸的爹地用手按在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上,眼看着韩清逸登上了梯子往这边跑过來,他怨恨地瞪了宁瞳儿一眼,牙齿一咬,将掉在地板上的针筒又捡了起來,
他一定要宁瞳儿死,
她不能再留在这个世界上了,她就是一个祸害,专门來祸害他们韩家的,
他举起针筒要再次对着宁瞳儿的手臂打下去,就在这时,韩清逸猛地扑了过來,他甚至连出口阻拦他爹地的时间都沒有了,
直接就这样扑过來,将他爹地一下子扑倒了,
父子两个人在甲板上扭打了起來,其实是一个要继续对宁瞳儿打下针,而另一个是要夺下他手上的针筒,所以看起來就像是在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