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爱德森伯爵大人的油画画像在书房里,真是让萝丝小姐不解,
萝丝小姐紧了紧肩膀上的羊绒披肩,推开了书房的房门,一迈进书房她就觉得一股森冷肃杀之气扑面而來,
这就是她平时不轻易踏进书房的原因,
爱德森伯爵大人的油画画像就挂在书房里,栩栩如生,跟活着时一模一样,
微微泛白的两鬓,雕刻般的五官,俊美又带着病痛气息的青白色脸庞,薄薄的如同马克和慕容烈如出一辙的薄唇,还有那股完全无法掩饰,也从來不曾想过要掩饰的傲慢之色和骄矜之气,简直都是跟活着一样,扑面而來,
萝丝小姐这样的人,在这样冷峻傲慢的目光下竟然都觉得背脊发凉,不由自主地就有些嘴唇发干喉咙发紧,
这还是油画而已,而且还是爱德森伯爵大人病痛了多年以后的画像呢,简直无法想象当年他年轻时的样子,不知道能让多少人敬畏和追随,
萝丝小姐又紧了紧羊绒披肩,仍然觉得身上有些发寒的感觉,她心想大概是身上半透明的睡衣沒有保温的作用的缘故,
打死都不承认是因为光是看到前一任的爱德森伯爵的画像都觉得矮了一头,
想了一想,她从肩膀上摘下了羊绒披肩,然后走过去将油画给遮住了,直到看不到了爱德森伯爵,也感觉不到他带着傲慢又轻蔑的目光,然后这才觉得好过了一点,
“等我做了伯爵夫人,一定要将这油画拿出去收起來,”她自言自语地说着,快步朝着传真机走过去,
罗密欧这小子倒是真不敢耽误了,直接将那张好容易搞到手的照片复印了传过來,
萝丝小姐站在传真机前,紧盯着那一张不断往外吐出來的白色纸张,
首先出來的是一个两个人的脚,
然后是他们的腿,
很明显的,照片上是一对正在婚礼上的新人,男的穿着白色的皮鞋,手工的白色西装裤管风流倜傥,画面从传真机里一点点露出來,显出他姿态挺拔,光是看到一半就知道一定是气势非凡的男人,
而他身边的女孩穿着一双白色的钉着钻石和珍珠的婚鞋,纤细的足倮,长长的飘逸的白色婚纱拖出很远,由两个极为可爱的小小花童拖在手上,
纸张仍然不断地往外吐出來,萝丝小姐娇艳妩媚的脸越來越阴沉不定,眉头也越來越皱的紧了,
一大半的照片传过來了,只差上半身的面容了,但是此时就已经能确定了,,
那个穿着白色西装,挺拔不凡的男人是慕容烈,
萝丝小姐固然是为了权力和名利想要得到他,但是也是真的看上了他,对他各种放在心上,所以他的样子就算只是出來一半都能一眼认得出來,
而他身边那个带着满满的幸福气息的纤细身影,穿着雪白婚纱的身影……
萝丝小姐娇艳的脸上神色更加难看了,
不仅仅是嫉妒,
嫉妒,当然的,就连伯爵大人多看了哪几个女人一眼,她都恨不得要将那个“贱女人”的脸划烂,何况慕容烈还曾经跟这个女人这么幸福地在一起,还结婚了,,
但现在不是嫉妒那么简单,那个纤细的身影越看越觉得眼熟,像极了让她蒙受了耻辱,让她猝不及防吃了一棍的贱女人,
那个现在正在走廊最深处,最里面房间里跟伯爵大人翻云覆雨的贱女人,
照片终于全部从传真机吐出來,
萝丝小姐的手指甲蓦然抓住了桌沿,身子前倾,像是要将桌子都给抓碎一样,
,,照片上,一个面容清丽如画的少女幸福地依偎在高大英挺的慕容烈身边,两人互相凝望着,那种幸福和甜蜜的情愫萦绕在一起,几乎可以透出纸张來感染人们跟他们一起幸福地微笑,
远远地,教堂的拱门上都挂着漂亮的彩虹气球和鲜花,这一对新人在这样的画面里再般配也不过了,
萝丝小姐的眼睛落在慕容烈身边那个纤细清丽的身影上,眼前又出现了从直升机里下來的慕容烈身后,那个戴着银白色面具的带着恨意和不情愿的身影,
萝丝小姐看着,看着,忽然抿起嘴唇笑了,
笑得格外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