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烈紧锁着眉头看着她
宁瞳儿澄澈的双眸望进了他的眼底
“我觉得伯爵大人之所以会从來沒有探望过你母亲的墓园从來沒有去扫墓过甚至也不许人去扫墓……”
慕容烈的脸色很难看真的很难看
如果是别人对他说这话他恐怕一甩手就将这个人扔出去了
“我觉得是因为他根本不接受你母亲去世的现实”
慕容烈挑起浓烈的眉眯起黑眸看着她
宁瞳儿坐在他的膝头低声说:“说白点就是其实他根本还活在你母亲还依然活着还依然在世的虚幻世界里根本不接受你母亲去世的事实”
慕容烈想了一下却并沒有为之动容而是冷笑起來:“你是说这个老头子其实脑子有问題”
宁瞳儿哭笑不得她抬起小手打了他一下:“什么老头子你啊”
慕容烈沒好气地“嗤”了一声:“好吧那么我换一句这么说他是心理有问題还是个精神病患者”
宁瞳儿实在是被他冷嘲热讽的语气和尖酸刻薄的话给弄得沒辙了
她都差点忘了慕容烈是有多讨厌爱德森家族和爱德森伯爵他的亲生父亲了
宁瞳儿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你去看看也许就能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说了”
然而慕容烈的脸色很难看不仅是厌恶还带着一种恐惧的神色霸道自负的慕容烈也有恐惧的时候
因为爱德森古堡就是他一直以來噩梦的來源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如果可以他永远都不想再想起來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然后他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也不许你再为他们做说客”
说着冷嗤了一声:“如果可以我倒是想离他们越远越好”
宁瞳儿被他捂住嘴睁圆了大大的眼睛无奈地看着他
算了她放弃了……
也许现在真的不是一个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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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点多
爱德森古堡最好的贵宾房间里
健壮的古铜色臂膀充满了占有欲地紧紧搂住了少女雪白纤弱的肩头另一只手横过她平坦柔软的小腹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柔荑
少女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下來在男人的臂弯里正是睡得极其恬静的时候
突然她清丽的眉尖皱了一下然后眼睛睁开來
她听到了门外有什么声音
她醒过來嘟起嘴揉了揉眼睛然后伸手轻轻推了推揽着她的俊美男人:“慕容烈慕容烈你听到了什么吗”
慕容烈睡前喝了一点酒现在睡得很沉倒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他的酒量岂止是一般的千杯不醉
他只是因为白天在母亲墓园看到的情景而内心极度不痛快所以喝酒也喝得格外不爽
宁瞳儿想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吵醒他算了
也确实难为他了如果不是为了他他根本不会留在这里直接掉头就走了
宁瞳儿决定让他好好睡一觉自己掀起被子悄悄地下了床
穿着拖鞋穿着淡粉色镶着蓝色边边的睡衣她轻轻地沒有发出任何声响推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走廊上华丽的巴洛克水晶灯在散发着晕黄的灯光刚刚那吵醒她的声音仿佛消失了
宁瞳儿站在门口犹豫地看了一眼走廊心想也许是自己听错了是自己在做梦当成了现实吧
她移动了脚步想回到房间回到慕容烈的臂弯里继续睡觉去但是突然一声“乓”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人用力地扔到了家具上然后掉到了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宁瞳儿这回很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