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得很……”
他笑着低声说了一句:“我的人杀了她……”
“杀了我爱的人……”
他猛然抬起头对着已经被他的话吓呆了的杀手:“你是用哪只手杀了她的”
杀手完全被吓蒙了
做梦都不会想到的事
那个少女竟然竟然是韩少的……
当时早该想到不对劲的不是吗
可惜沒有后悔药可吃
他想说:当时枪口因为有人闯來偏移了一下也许那个女孩子沒有死掉
但是在韩清逸可怕的目光下他的舌头都像是被冻结了一下只能完全地被动地伸出了右手
这种感觉真的太可怕了完全是身不由己像是被催眠了
就像是被眼镜蛇盯上的猎物想要逃走但是身体无法动弹
甚至是像是被催眠一样主动地走过去送上去成为眼镜蛇的美餐
韩清逸看着那只手杀了宁瞳儿的手狂笑了起來
他的眼睛通红而笑声疯狂像是笑得都要喘不过气來了
杀手都被吓住了
蓝宁也从沒有见过韩少这样他简直是疯魔了
为了宁瞳儿的死而疯魔了
他扑过去想要拦住韩清逸并不是为了救下这个愚蠢该死的杀手他死不足惜
他是害怕韩少亲手伤害他自己
但是他的动作始终沒有韩清逸的动作那么快
只听“嘭”的一声那个被催眠一般腿在颤抖却无法挪动半步的杀手颓然倒在了昂贵的红木地板上
鲜红的血就像一条条的溪流一样纵横交错的流了出來很快地汇合了成了一大滩的鲜血
血色浓的化不开渐渐成了黑红色
就像一朵朵黑红色的罂粟花
然而这个杀手并沒有死
韩清逸冷冷、冷冷地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米白色的西服袖管下纤长如玉的手紧握着修长的指关节泛白凸起手背上青筋毕现越发衬得手像玉雕一样的白白得不可思议
“我不会让你这么痛快地就死了”
他冷冷地说面容是那样冷酷周身透出浓重的嗜血气息
杀人如麻的杀手们竟然在这时都感到了无比的压抑和窒息几乎是无法呼吸的感觉
强大的压力让他们都低下了头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让他们的心都颤栗了
浓重的血腥气息和嗜血杀气在古色古香的书房里弥漫着催人欲呕一时之间仿佛分不清这是奢华美丽的人间还是可怕的炼狱
韩清逸周身都散发着这么可怕的气息然而……唯一一个在他的强大嗜血杀气底下沒有低下头反而用难过的眼神看着他的蓝宁却看到韩少他最崇拜最仰慕最拜服的韩少眼睛里竟然像是有什么晶莹剔透的液体在缓缓地从眼角流下流淌过他秀雅如玉却已然变得无比可怕铁青的脸庞
那那是……眼泪吗
那样高贵那样强大那样完美无缺的韩少……也会流泪而且是像一个普通的失去了心爱的人一样的男人在流泪
晶莹的眼泪流淌下來坠落到地面混合到浓稠的鲜血里再也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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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集团的医院里
一个俊美非凡的男人正一手拔掉了输液的针头恼怒地一脚下了床來:“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谁让你们给我打针的”
宋如乔是所有人当中受伤最轻的就脸上被爆炸时的碎片溅到皮肤有些擦伤其他的人像是离炸弹最近的阿难腿都炸断了
此时他伸手拦住了慕容烈:“总裁婚礼非改期不可了”
慕容烈猛地一回头眼神凌厉无比:“让开”
宋如乔平时哪里敢拦着慕容烈只是现在齐若桑去寻找宁瞳儿还沒有下落在她找到人之前他怎么能让慕容烈知道宁瞳儿失踪了
他是这样为了齐若桑虽然平日里总是和齐若桑针锋相对像是最不能相见的冤家对头
虽然齐若桑总是很讨厌他
不过沒关系这些事他本來也沒想让齐若桑知道
也许有些事齐若桑永远不要知道得好
因为总有一天她会比现在还要讨厌他一千倍、一万倍
甚至会恨他……
他喜欢她但是宁可永远不让她知道
因为人生在世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宋如乔的脚步后退了一步发怒的慕容烈就像毛发皆竖、随时都会将人吞噬下去的雄狮沒有人不怕他包括宋如乔
但是他后退了一步那伸出來的手臂还是拦着慕容烈:“总裁您现在……”
话还沒有说完慕容烈猛地将他的衣领扯住了狠狠地将他揪了起來
“宋如乔”他乌黑的眼瞳满是怒火地瞪视着宋如乔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说:“你好大的胆子”
私底下他会和这些下属开玩笑
但是真正他拿出总裁的威严沒有人敢违抗他
宋如乔今天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宋如乔金丝边眼镜后的目光因为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