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生他都像是为了这个人而活的
这个人走到他的面前微微一笑那个笑容真是太好看了太好看了……
蓝宁近乎贪婪的看着他小小的脸孔上绽放着灼灼的光芒满是震惊和见到了神话一样的神色
韩清逸就是神祗
对他來说就是
“你要跟我走吗”
韩清逸微微地笑着翩翩风度的少年贵公子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幅画
他问蓝宁
蓝宁完全是被催眠了一样不自觉地连连点头仿佛点头答应得慢了一点就会被这个少年贵公子嫌弃被他丢下:“嗯我跟您走”
他激动地说
能跟这个人走无论去到了哪里他都愿意
能跟着他是多么荣幸的事啊
韩清逸又笑了清澈秀雅的眼睛里流转了一丝丝的黑暗气息
“跟着我将灵魂交给我你也愿意吗”
韩清逸再次问他
蓝宁其实听不懂这个美得像是从画里走出來一样的少年贵公子在说什么什么是灵魂那是个什么东西他沒有听过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样只想服从这个少年贵公子只想答应他所询问的一切
他不停地点头就像是只怕答迟了一点就会被抛下
双眼贪婪地、发亮地望着那完美得无法形容的少年贵公子他张开了干裂的嘴唇忙不迭地说:“我愿意”
“那么我送你出国念书学成以后归來帮我你愿意吗”
意思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不能见到这个像是神祗一样的贵公子了吗
蓝宁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黯然但是他很快又不停地点头:“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韩清逸笑了
就是这一笑蓝宁就将灵魂心甘情愿地奉献给了他
而且是跪在地上双手捧过头顶的奉献给他的
直到现在蓝宁也沒有一丝后悔就和当年第一次见到韩清逸时的感觉一模一样想对他无条件的服从想要为他做一切他让自己做的事情
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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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破旧的小旅馆内
一个穿着白色真丝衣裤、扎着乌黑马尾的少女滑坐在墙角颤抖的用纤细雪白的手抱住了自己的头嘴里不停地说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些话她不像是对坐在地上瘦骨嶙峋、血丝密布双眼的流浪汉一样的男人说的反而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在说服自己这些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然而这么强烈的刺激根本沒有办法去忽视她全身都在为刚刚所听到的每一个字接收到的每一个信息而发抖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这些字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令人反胃的难闻毒药一样让她止不住地想要去抗拒不肯接受不肯相信
“原來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嘶哑的声音从坐在地上、衣衫褴褛的男人嘴里发出他瘦得骨头都像是凸出來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两眼却闪闪发光就像是黑夜的墓地里那灼灼发亮的gui火一样
这一点亮光在他瘦骨嶙峋的脸上看來完全是反常得到了极点的迹象
他早就应该死了
只是复仇的意念在支撑着他让他艰辛而又痛苦地活着
眼睛里的这一点gui火一样的光亮就像是燃尽了他身上早已经透支干净了的力量和生命体征回光返照得燃烧分外凶猛
男人看着宁瞳儿无法置信的反应那纤细柔弱的肩头颤抖得厉害就像是随时都会被最后一点刺激给震惊得崩溃
她是这样年轻看起來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模样正是花一样的年纪爱做梦的年纪天真的年纪……
男人像是此时才发现她不过是一个小女孩一样突然发现了这个被自己的仇恨蒙蔽住了双眼忽略的事实是啊她还不过是个孩子那双眼睛里的善良和纯真不是骗人不是装出來的
更重要的是她是这么像自己的妹妹一样的善良的眼睛……
男人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她们两个年纪差不多也是一样的善良和单纯
如果妹妹沒有死在韩式的地下实验室里也许她现在也和这个女孩子一样就是她现在这个年纪这个模样
久违的人性和一缕缕的温情涌上了男人早已被仇恨和非人折磨所扭曲的阴暗心灵原本已经仇视这个世界怨憎得恨不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像自己一样痛苦的心情……在这个震惊颤抖的女孩子面前慢慢地平息了一丝
因为她让自己想起了最疼爱的妹妹男人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对她的仇恨慢慢地松懈了下來然而很快取而代之的却是更深的仇恨对韩清逸的仇恨
更深更神的怨憎和黑暗弥漫在他的眼底他的脸孔又开始扭曲了双手握得死紧仿佛握住的是韩清逸的脖子
宁瞳儿坐在墙角里抬起头满脸不能置信地看着男人:“不我不信你刚刚说的这些不可能是真的……”
她沒办法相信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