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睁开眼睛就发现了不对劲他竟然是在餐厅里睡着的
一抬头他高大英挺的身子几乎紧绷着猛地坐直了霎那间乌黑的双眸变得锐利无比阴鸷无比
只见齐若桑趴在桌上一动不动面前的饭菜已经凉透了
刚刚欢欣、幸福的画面瞬间就变得冰冷如雪只有最后一缕夕阳余晖的温度在这沒开灯的餐厅里留下了仅有的一丝丝温度
慕容烈全身一凝下颌猛地抽紧了
他大步走过去伸手摇晃着齐若桑:“若桑若桑……”
齐若桑仍然一动不动
慕容烈呼吸一窒伸出手指到她的鼻子下均匀的呼吸让他松了一口气但是随之他的脸色铁青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阵阵强烈近乎暴烈的情绪看起來风起云涌可怕极了
带着阴暗暴烈的眼神他转身大步走出餐厅他的步伐还有些不稳但是他走得飞快简直是带着风声的
两个黑衣人听到他铁青着脸说出的命令后遵命飞步而來拿來了一个白色画着青花瓷的小瓷瓶然后來到了餐厅
开了灯他们一个拿着小瓷瓶揭开了塞着瓷瓶的蜜蜡放到了昏睡中的齐若桑鼻端下另外一个扶着一动不动睡在椅子上的齐若桑
瓷瓶一打开一股强烈辛辣刺鼻的味道中间参杂着一种特殊的中药气味直接飘入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齐若桑鼻端顿时一下子就刺激得睡着几乎是人事不省的齐若桑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皱着眉头一副难以忍受的表情醒了过來
而那边慕容烈却是直接跑到了别墅的楼上他的表情带着一丝丝的期望他真希望是自己猜错了
真希望是自己误会了
宁瞳儿还在她沒有逃走更沒有下药迷昏他和齐若桑两个人
她还在的是他搞错了她一定是先回卧室休息了
是不是小东西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你在骗我跟我闹着玩的是吧
也许一走进卧房她就会猛地跳出來吓他一大跳然后笑呵呵地对他说:“慕容烈你这个大笨蛋你被我骗了啦我是吓唬你的”
……会是这样吧小东西……
慕容烈的脚步几乎是沉重地走在了铺满了厚重华丽羊绒地毯的走廊上踏上了宽敞奢华的卧室门口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那只修长的大手忽然就停在了卧室的雕花大门上一时之间竟然沒有勇气推开來他是不是不敢面对现实
他是不是不想看到已经可以确认的事实
然后他的下颌抽紧了手顿了这一秒钟
也就是一秒钟而已
他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发狠的表情猛地大手一推卧室的门推开他带着暴烈的怒气大步走了进來
卧室里连灯都沒开静寂漆黑
他用声控开了灯乌黑的眼眸带着一丝紧绷的神情逐一扫过卧室每一样家具其实卧室这么大但是几乎是一览无遗不可能有个人藏在这里却看不到的
但是他却像是想要再一次确定一样将卧室看得那样仔细
然而始终看到的是一个空荡荡的、奢侈华丽却冰冷毫无人气的房间而已
沒有伊人就连她身上那种娇柔的、甜蜜的香气都沒有一丝一缕存在
如果不是卧室床边的软榻上还放着一件她的白色长裙也许沒有什么能证明她曾经在这里存在过的
她不在她的气息一丝一毫都不在
慕容烈终于确认了再怎么不愿面对还是确认了
他站在门口修长的手垂在身侧然后猛地狠狠握成了一个拳头手指尖戳入了手心
闭了闭眼他脸上的肌肉都绷紧了暴戾和怒气从他高大英挺的身子四周强烈的散发出來就连整个房间都仿佛被波及了蓦然就变得极为低压极为乌云密布
他猛地睁开眼睛大步走到了梳妆台前伸手拉开了抽屉
意料之中的那瓶安眠药不在了
当然被她拿出來放到饭菜里给他和齐若桑吃下了
不是吗
当他在餐厅里醒过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处境那一霎那他就已经明白了就已经知道了会是这个结果不是吗
那么他还在期望什么
还在盼望什么
还在等什么
一个奇迹吗
好啊好
好得很
宁瞳儿你就是这样在我和若桑一丝防备都沒有的情形下将安眠药放到了饭菜里给我们吃下了
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怕我们安眠药吃多了出事沒有将安眠药全部下到饭菜里呢嗯是不是还要感谢你
不用打内线电话去门卫那里他也知道此刻宁瞳儿一定开了车出去了离开了别墅
是去找韩清逸的吧
慕容烈下颌抽紧了青筋在他的额头跳动着眼神阴鸷无比
强烈的爱和恨在心中一起翻腾着他的心都像要被某种充斥着的激烈情绪给炸开來了
他猛地伸手一挥梳妆台整个都被掀翻了那些七七八八、零零砸砸的东西全都滚落下來摔到了羊毛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