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她就这样凭空失踪的他不肯接受父母给他介绍的其他女子为了寻找她他几乎将家产散尽
每天英国大小报纸上都登着她的寻人启事每天他都走遍了伦敦街头拿着她的画像问人家有沒有见过这样一个女孩子
他被人当成了疯子被偷过被抢过有一次还是大使馆的人帮助才得以脱身
但是他从來从來都沒有放弃过
日复一复年复一年他一直在寻找着她
直到她终于在古堡的角落看到了一张报纸
她骗过了伯爵以为可以带着阿烈逃走
可是她们失败了
为了让这个人活下去为了让阿烈能不被欺负她只能用柔弱的肩膀去承受所有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
白天被爱德森伯爵和爱德森家族的人欺负、羞辱各种层出不穷的整人花招
晚上冷眼旁观她被折磨的爱德森伯爵给予她的是更深的伤害
她以女仆的身份承受着情妇必须承受的一切
包括在床上接受伯爵一如往常的折磨
而这一点让嫉妒的爱德森伯爵夫人更加愤怒
她先忍不下去了
出现在楼梯上方的爱德森伯爵夫人用戴着丝质白手套的手狠狠地搭在了雕花古典扶手上那张艳丽绝伦的脸上有一丝肌肉在微微地抽搐着
睨视着端着沉重石头花盆往下走的慕容湮儿她的脸色越來越难看越來越阴暗
她有什么不如这个东方女人
此时的她高高在上地站在胡桃木的楼梯上身穿一字领的猩红色华服从领口上露出的整个肩头柔滑白皙脖颈上戴着的奢华翡翠项链映着她胸前深深的沟渠她像个女王一样又美艳又高贵
是男人就不会拒绝她对吧
但是事实却恰恰相反
伯爵天天晚上都将这个该死的已经沦为女仆的东方女人抱到那张古董大床上尽情地与她共赴鱼水之欢
虽然她从门外偷听过这个该死的女人发出的哭泣声和低低地呜咽声让人觉得伯爵是在用身体和近乎折磨一般的欢爱來惩罚她
但是得了吧
只有这个白痴东方女人才会这样认为吧
伯爵他……根本就很少碰她这个正牌伯爵夫人任凭她是如此的高贵如此的美艳动人他根本就总是让这个东方女人霸占着他的床
可恶啊不能饶恕
爱德森伯爵夫人美艳动人的脸上那一丝肌肉抽搐得更加厉害了
眼皮也开始跳动起來此时此刻她美艳的脸上简直堪称狰狞了
看着下方正在艰难往下移动的慕容湮儿她蓝色的眼中更加阴森
为什么穿着黑白色的女仆装这个东方女人依然是这个样子
如瀑的乌黑青丝垂到背上因为备受折磨而越发清瘦的小脸更加露出了那尖尖的下巴尖來比清丽更多了一份清艳
这样的女人不能饶恕
不能饶恕
爱德森伯爵夫人蓦然抬起手來脸上的戾气在此时此刻暴涨
去死吧慕容湮儿
而从门外进來走入大厅的慕容烈正迈动着小胳膊小腿想要來找自己的妈咪
他一抬头因为见到妈咪的喜悦之色还沒有完全释放出來就凝固在小小的可爱的脸上变成了惊恐的神情
“妈咪”
他大喊一声
慕容湮儿一抬头丝毫不知危机就在身后
“妈咪小心啊”
慕容烈小小的身子飞快地想要跑过去但是爱德森伯爵夫人脸上的狞笑已经定格了
她戴着白手套的手腕上套着钻石项链这一幕成了慕容烈记忆里最后一幅画面
然后就是无边的血色……
慕容湮儿不停地翻滚着不断砰砰地滚动砸落下來的石头花盆里虞美人已经完全地折断了花枝变得惨不忍睹
而随后坠落下來的慕容湮儿在慕容烈的眼前变成了一片血色……
“不”
梦境到此终结因为床上的慕容烈猛然睁开眼睛直直地坐了起來
古铜色的俊魅脸庞上已经满是晶莹的汗珠
穿着黑色紧身小背心的完美结实胸膛也在不断地起伏着一滴汗落到了床上
他喘着气用力地揉了一下额头然而太阳穴的按摩仍然解决不了头疼欲裂的问題
好像有什么在敲击着他的大脑一样让他头疼胸口也在不住地堵得发慌
起身走下床他深吸了两口气在桌上拿起银质的水壶倒了水喝下去一连喝了两杯水胸口堵闷的感觉才仿佛稍微好了一点点
已经很久沒有光顾的噩梦或者说是自从宁瞳儿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就不再出现的噩梦拜那远道而來的爱德森古堡的总管的到來又重新降临了
沒有人知道傲然而总是运筹帷幄的他每晚都在受着这样的噩梦侵扰
用酒精和香烟甚至是女人來麻醉自己也只是排解这噩梦带來的烦扰和痛苦的一种手段罢了
慕容烈放下银质的水杯深邃双眸略带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