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儿的眼睛里含着泪,但是却是冷笑地看着他:“要自己动手是吗,快动手啊,”
慕容烈丢开她,重重地将她推倒在位子上,然后來回在飞机上踱了两步,
“要死还不容易,”慕容烈停下脚步,凶狠地看着她,“宁瞳儿,只要你记得,是你拉着你父亲陪葬的,”
瞳儿一怔,接着大惊失色:“我爹地怎么样了,你把他怎么样了,你这个疯子,你放了我爹地,”
“终于想起來你的爹地在我手上了是吗,”慕容烈冷冷一笑,“你放心,我会好好招呼我的岳父大人的,”
韩家和宁家是一条船上的,宁家的医院和地下实验室,一定都和宁如海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慕容烈不知道当时他躺在实验室里,痛苦地挣扎的时候,那隔着特制玻璃冷眼观察着,一边用笔做着笔记的变态医生里有沒有宁如海,但是他敢说他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很长一段时间,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一群穿着绿色大褂,戴着口罩的身影,
他们不停地晃动着,伸出手來要将他拖进那个地狱里去,
每一天晚上他都不得安宁,挣扎着满头大汗地醒來,
只是,当年小的时候,因为母亲的死而做噩梦醒來,还有义妹齐若桑陪在身边,有时候听到他的惊叫声,她还会光着脚跑过來问他:“哥哥,你又做噩梦了,沒事,若桑在这儿呢,”
他的妹妹若桑,总想着保护她,
而他却保护不了她,
在最后的时候,她和宋如乔为了救他,引开追杀他们的人,开着车冲下了海,
一直到现在,他动用了所有的力量都沒有找到他们两个人,就连那冲下海的车子都像是凭空消失了,蒸发了,
他欠若桑的太多太多,
而这一切,都是韩清逸,韩家,宁家,欠他的,
“岳父,你说什么,”瞳儿像看到疯子一样看着他,“你胡说,”
慕容烈猛地一掌拍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在椅背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血手印,
瞳儿被他吓了一跳,然后不服输地回瞪着他,
慕容烈看着她,冷笑起來:“好,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提这几个字,”
也不会再提她是他的妻子,
她在他心里已经死了,那个温柔的、会甜蜜地对他笑着的、靠在他怀里对他说着永远不会离开他的……宁瞳儿已经死了,
现在这一个,不过是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仇人罢了,
“你放心,我再也不会提了,”
说完,他一手就捏着她的下颌,逼她转过脸,
“看清楚,你爹地会因为你的反抗和寻死有什么下场,”
瞳儿转过头,只见那屏幕播放出一个画面,她顿时惊叫起來,
画面上,宁如海被高高地吊起來,地上全是尖锐的利刃,只要他一被放下來,估计腿就会被刺穿,
瞳儿看到父亲几乎是奄奄一息地垂着头,顿时发了疯一样地尖叫着,死命地挣扎着,要从慕容烈的手下冲出來,
慕容烈用力地按着她,她却像是崩溃了一样,放声尖叫着,不停地又抓又挠,
慕容烈冷眼看着她:“现在知道后果了,”
瞳儿放声大哭,,她受到慕容烈那样的**和折磨都死命咬着牙撑着不哭,然而这一幕已经突破了她的心理防线,她崩溃地大哭,而且不停地挣扎,用力地踢打慕容烈,
“你这个疯子,你凭什么这样对待我们,我们究竟做了什么让你这样恨我们,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杀了我,不然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慕容烈关掉了屏幕上的画面,甩开她,
“既然不想让他死,你就老实呆着,”他这时才拿了一条丝巾擦拭手上的刀伤和血迹,“再想寻死,你看看谁先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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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韩家别墅秘密通道外的出口处,韩清逸走出别墅回过头,白色的衣袂被风吹得翻飞不止,
蓝宁发现韩清逸停下脚步,生怕他改变主意又不走了,赶紧跑回來,焦急道:“韩少,我们快走吧,这里一刻也不能留了,”
韩清逸又看了一眼别墅,一直冰冷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留恋,
“清逸少爷,这些你在美国都随时可以再拥有,我找人帮您设计和这里一模一样的景致和建筑……”
蓝宁说着说着突然闭嘴了,
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脑子却比一般的人转得快得多,他一下子就反应过來了,,韩清逸岂会是舍不得这些身外之物,分明只是这里曾经有他和宁瞳儿的回忆罢了,
这里承载了两人相处的时光,和他的爱恨情仇,
蓝宁心里明白,就不说话了,但是仍然是为韩清逸不平,他始终是不懂为什么韩清逸就是这么喜欢宁瞳儿,
他是聪明,但是他不明白有些事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比如感情,
韩清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