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韩少这么完美的人。这么了不起的人。宁瞳儿除了长得好看以外。根本就是个沒用。只会哭哭啼啼的笨女人。根本沒有一点配得上韩少的。
然而。他也知道韩清逸一心只有宁瞳儿一个人。任何人都比不上宁瞳儿对他的一句话。包括他蓝宁。
他自然不敢说出这样惹韩清逸生气的话。只敢暗暗地巴望着宁瞳儿最好就这样死了算了。不要再醒过來了。
韩清逸看了他一眼:“宋如乔和齐若桑那两个人呢。”
蓝宁说:“我们的人一直在追他们的车子。最后他们的车子冲下了海边。连人带车都下去了。”
韩清逸眉头一皱:“怎么又是海边。”
蓝宁说:“我想他们大概本來是要在海边汇合。或者是都准备经由船只接送离开的。”
韩清逸说:“找到他们的尸体沒有。”
蓝宁摇了摇头:“真的很奇怪。居然连车子带人都沒有找到了。”
韩清逸一怔。看着他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神情:“这么大的车子。带人。都沒有找到。你们让人下海打捞了沒有。”
蓝宁连忙说:“当然。韩少。我们已经在那里打捞了整整一天了。但是就是沒有找到人。就连车子都沒有找到。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说:“他们就好像连车子带人一起。凭空消失了一样。”
韩清逸冷笑连声:“这么说。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在我们的眼睛底下。发生了灵异事件了。”
蓝宁是真的尽力了。但是真的找不到。他不敢吭声了。
低着头。小脑袋耷拉着。垂头丧气得很。
韩清逸看到他那副沮丧的样子。真是无话好说。只是冷冷道:“那不用说。慕容烈也是沒有找到了。”
蓝宁抬起脑袋。乌溜溜的大眼睛里露出了懊恼之色。
他比韩清逸更懊恼。
因为他将韩少当成了神。韩清逸交代他的事情。不。应该说是。他恨不得韩清逸还沒有发话交代他办的事。他就先一步來办好。这样好证明他对于韩清逸來说是多么的有用。
但是。现在。那几个人真的是都找不到。
他都懊恼死了。切齿恨死了。
心不甘情不愿地。他低声说:“对了。韩少。我们真的也已经派人在当时您的游艇所在那一带打捞了。但是都沒有打捞起慕容烈和他的保镖的尸体。”
韩清逸看他一眼。蓝宁连忙说:“但是海这么大。他们一定也已经死在了水里。只是一时沒有找到而已。”
韩清逸冷冷看他一眼:“你又知道。”
蓝宁沒有來得及回答。韩清逸已经走到了一边。
他走到了窗户前。看着外面的天色。冷冷道:“继续给我找。我有一种预感。他还活着。”
虽然韩少从來沒有错过。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个慕容烈怎么可能还有机会活着呢。
也许是韩少太过多虑了吧。
蓝宁挑了挑眉。刚要说话。韩清逸又冷笑了。
他说:“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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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
香港九龙。
一家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阿夜在來來回回地踱着步子。心焦的表情像是有个定时炸弹装在他的身上。随时要爆炸一样。
他一转头。躺在大床上的慕容烈已经洗去了身上的血迹和脏污。然而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來的一样。竟然全身都被冷汗浸湿了。
他的病情恶化了。
毒发作的厉害。
阿夜走过去。伸手在他额头上按了一下。只觉得手背触手所及。那慕容烈的额头已经滚烫得像是烧红了的炭炉。可以将人灼烧。
阿夜撤回手。脸上心焦的表情更加加重。
“怎么还沒回來。难道还沒有请到人。”
他自言自语地。黑色的军靴在地毯上來來回回地又踩了好几回。都快把地毯踩穿了。
忽然。背后传來一阵呼吸急促的声音。他连忙转过头。却只见慕容烈的喉咙咯咯咯地作响。那满脸都烧得通红。瘦骨嶙峋的手在空中抓了几下。竟然垂了下來。
阿夜吓了一大跳。飞快地跑过去。将慕容烈一扯:“阿烈。你搞什么。”
然而。慕容烈根本沒有睁开眼睛來。喉咙里仍然是咯咯咯地作响。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然而又说不出來。
阿夜急得用手去将他拽起來。然后一巴掌就拍在他的背上:“慕容烈。你到底要说什么。你要说什么你就说。”
慕容烈眼睛仍然是闭着的。然而已经呼吸越來越急促了。那通红的脸上慢慢显出了青紫色。
阿夜慌忙用手去抠他的人中:“慕容烈。阿烈。阿烈。你醒醒。醒醒。”
慕容烈闭着眼睛。手在空中乱抓了两下。眼看是快要窒息的样子。阿夜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凑到他的面前。说:“阿烈。你是不是想宁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