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他们几个分别在课后收到了夏老师和海老师送到手里的喜贴时。在惊喜。讶异之余。也不得不开始仔细调整他们的假期安排。
“这么快。”
这是安然拿到喜贴后的第一个反应。
“快吗。”夏微的眼里含着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的幸福和笑意。“我觉得我们好象都准备了好一长阵子了。”她吐了一口气。微微皱了点眉。“相信我。等你长大了。开始准备结婚的时候。就知道了。这里面各种各样的繁琐会让你真心期待早日结婚的。”
夏微那种“真好。总算要解脱”了的表情逗笑了安然。这么说起來。好象也是。不说别的。作为全程参与了婚纱设计和婚纱照拍摄的她。这么一想。似乎也觉得参与了好长时间了。
可是转过头來再想想。满打满算夏老师和海老师认识的时间还不足一年。。还是去年元宵灯会的时候。周芳华和郑晓蹦着高的使了“奸计”。把两位老师拉到一起才算是第一次碰面。
但要真说起來这两人正经恋爱的时间则要短得多。往多里算也就半年而已。
虽然一直对两位老师的恋情十分支持看好。自己也积极的参与了诸多的婚礼准备工作。但准备是准备。在准备的时候她似乎都沒意识到这些东西背后的真正含义所在。只有在拿到喜贴的这一刹那。她才感到“结婚”二字。背后那沉甸甸的意义所在。
她有点迟疑的看了一眼夏微。
夏微鼓励性的朝她挑了挑眉。示意她有话就说。
安然倒是真有问題想问。问的问題也很简单。那就是。夏老师。你真的就这样决定了吗。
不过。在这种幸福的时候。问这种很“不幸福”的问題。是应该遭天打雷劈的吧。雷不劈她。海老师知道了。只怕也很想劈她吧。不要说海老师。她要真问出來了。她自己都想劈自己。你是多缺心眼。多不安好心。才能在这么喜气洋洋的日子里。问出这么乌鸦嘴。这么唱衰的问題來。除了欠劈欠揍欠修理。就已经找不出别的形容词來了。
可是作为一个天生的悲观主义者。骨子里总有那么几分优柔寡断。或者说。缺少自信和安全感。在看到别人下这种关乎一生的决定的时候。总是有些替“古人”担忧。尤其是在夏老师和海老师相恋的时间并不长的前提下。
可是安然她能控制住自己的嘴巴不说话。不代表她能控制住她的面部表情和那双什么情绪都藏不住。而且天生比较善于传情达意。你不让它传它都跟汉显BP机似的传个一清二楚的眼睛。
再加上对她这人性格和思维方式的了解。夏老师沒用多长时间。也就搞懂了这位“有话不说。我就是憋着”的家伙心里的所思所想了。好笑的问。“是不是有点替我担心。觉得我的这个决定下得似乎有点仓促了。为我未來的婚姻生活感到担忧。”
全中。
夏老师。您不去当神棍真是太白瞎材料了。
您还让我说什么呢。我是说对啊。还是说不对啊。
说对吧。
我想抽自个儿。
说不对呢。
那又是撒谎。
一來。做一个新时代的好少年。撒谎是不对滴。
二來。我也确实想知道你的回答。咱不能违心。对吧。
于是。深感纠结和尴尬的安然只能秀出她的一口白牙。朝夏老师傻乐。
夏微被她笑得自己也笑起來了。“这种感觉很难形容。等你长大了。遇到对的那个人的时候就知道了。感觉对了。又沒什么现实问題。这个决心很好下。会感觉胆怯。犹豫。有时候。是因为对自己胆怯。沒自信。有时候。也是因为确实是潜意识里觉得有问題。”夏微见安然听得认真。想了一下。知道这位悲观主义者是个地道的老鼠胆子。所以。接下來的话便换了一种方式來说。“另外。很多时候。生活本身也需要一点冒险的精神。你不能要求所有事的掌握度都是百分之百。只要感觉自己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就可以了。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需要你自己去调整。去争取。否则不就沒有进步的空间了吗。结婚的决定是这个道理。其他的事也是这个道理。”
这些话对计划狂安然真算得上是金玉良言了。正因为是不想冒一点险。心里总是对不确定的事感觉害怕。对自己感觉不自信。所以。便想一早把所有的事情都计划安排得妥妥当当。把未來可能发生的事物最好都能像归纳整理一样。都分门别类的放进对应的格子里。让一切都按照即定的轨迹运行。否则就总是觉得心里沒底。感到不安。
但就像是夏微说的。人生哪能半点险都不冒呢。如果人生全部都可以事事安排好。沒有一点意外。又哪來的惊喜可言。人生岂不是太无趣。
安然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夏微说的这些道理。其实她自己也都想过。但是真正做起事來。还是忍不住要猛毛病。忍不住要胆怯。
想了想。她也自失一笑。朝夏微点了点头。然后在心里有点叹了口气。都说是吃什么补什么。她这样缺胆子的难道要学杨过杨大侠那样。生吞苦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