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杰云來了,”目光就落在某人那抻得跟长颈鹿似的脖子和刚刚撅起來的嘴上,“昨晚睡得不错啊,小伙子瞅着挺精神啊,”
能不精神吗,一大早的,一看见你家水水灵灵的小姑娘,眼睛都冒了绿光了,扯扯脖子都要开嚎了,
可再想嚎在安国庆老同志,也是未來的老丈人的面前也得憋回去,不光得憋回去,还表现一番活泼向上,严肃认真的精神面貌,
江小贩的脸皮是厚,尤其是现在过了明路了,他就更不想在安国庆和李彩凤的面前压抑自己对安小贩的感情,但是他也沒有当众秀恩爱的爱好,尤其是在把眼睛瞪得老大的安国庆面前,
于是,刚刚被发了许可证的江小贩和安小贩一齐过电一般,迅速麻溜的拉开距离,动作一致,配合默契的转向安国庆,挺胸,抬头,收腹,立正,有如战士一样,列队迎接安首长的检阅,,刚得了批准,必须得好好表现,
安首长感觉挺满意,跟江小贩聊天,但也沒忘了跟女儿撒娇,爸饿了,小然咱们儿今儿早上吃啥,
作女儿自然乐意老爹胃口好,一听立马报一串菜名,什么新腌好的冒了油的咸鸭蛋啊,什么蒜泥茄子啊,什么凉拌木耳啊,什么开花小馒头,什么自家点的豆腐脑啊……
报完了就进厨房忙活去了,江小贩的一张嘴还在跟安老首长聊着天,一双眼和一颗心早就粘在女朋友柔软的肩头一路奔着厨房去了,
江小贩是属泥鳅的,滑溜得很,安国庆也沒想着把未來的女婿当贼盯着,一动不让动,所以,沒过多大一会儿,江小贩就得了机会溜进了厨房,
厨房是个好地方啊,
这里不仅有好吃的,早上刚点出來的,香嫩嫩的豆腐脑,还有安然这块好吃的,香嫩嫩的水豆腐,
江小贩按着干瘪的肚子,摩拳擦掌的决定,每样都要好好的吃上一点,痛痛快快的解解馋,
安大厨多了解这货,早就等着他呢,
新黄豆,头天晚上就泡好了,今天早上放进豆浆机里磨的新鲜豆浆,家里的养着三只吃货,光是黄豆就泡了好些,经过一夜都个个都涨大了两圈,胖乎乎的饱满,豆浆磨好了,倒进大个的锅里煮得滚开,,豆浆这东西稍微差一点不熟就带了小毒,吃得拉肚子,新豆子磨出的新豆浆有一股特别新鲜浓郁的豆香味,带了一点腥,又泛着甜,随着窗外吹进的清凉晨风,和厨房敞开的门,很快漫得整个家里到处都是,就连窗口照进來的金亮亮的阳光,似乎都浸透了这股好闻的豆香气,
豆浆烧开下了火,取一只小碗來,倒出成比例定量的石膏粉來,加水冲开,倒进豆浆之中,搅匀,然后盖上锅盖,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再掀起锅盖开,就像变戏法一样,原本液体状的豆浆就凝结在一起,变成凝脂一般的豆腐脑,
盛豆腐脑一般都是片着盛,勺子不能使劲,轻轻的贴着表层,手腕一旋,就是一片,几片装一碗,新点的豆腐脑太嫩,一勺子直接舀到底,整锅豆腐脑都烂了,接下來就沒法吃了,
盛上一碗白得像新切的玉一样的豆腐脑,腾腾的冒着热气,再添上两勺用料十足的卤子,黄花菜,木耳,肉丁,再撒上一小撮香菜末,一点辣椒油,
江小贩一进门,安大厨就冲着摆在小桌上的豆腐脑碗的方向扬扬下巴,“呐,你的豆腐脑,烫啊,你嘴急,吹着点,”
江小贩看了一眼豆腐脑,又看了一眼女朋友,心里还在斗争,是先吃新出锅的豆腐脑呢,还是先吃女朋友的嫩豆腐呢,
这是个问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