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安然的疑惑还沒完全得到解除,她有点难以置信的望向好友,“你就沒跟郑婶儿好好谈谈,表示一下自己的意见什么的,”在她的印象,这位亲爱的好友可比小周姑娘胆儿肥多了,而且,只要她想,也是相当能白话的,言语很有说服力,
她这不问还好点,这一问郑晓那张一向跟向日葵一般灿烂的小脸顿时阳光不再,一片浓云密布的灰暗,把安然吓了一跳,咋了,这是,难道一向看着满温和亲切的郑婶儿难道是个比周婶儿周妈妈还要凌厉无敌的存在,看着不像啊,可你要说不是的话,从來都是神采飞扬的小郑女侠何时会露出这副死气沉沉的德性來,莫非郑婶儿才是妈妈中的杀手级人物,隐藏BOSS一样的存在,
“怎么沒谈,”郑晓的一张小脸都快扭曲成掩黄瓜了,惨绿惨绿的,“而且谈了不只一回,是无数回,结果,每一次都是我败下阵來,完全沟通不能,你知道吗亲爱的,”
“不能吧,”安然虽然可以向任何人拍胸脯的给郑晓的人品作担保,在正经谈话的时候,这孩子从不撒谎,而且她说的话绝无夸大想像的成分,总是跟纪实文学似的,非常的实事求是,不含一点水份,换了她和小周姑娘,那肯定是不自觉的在叙述里夹带一点感**彩和情感倾向,但郑晓不会,可是正因为她不会,安然才更加的觉得奇怪,跟郑婶认识这么些年了,无论怎么看,她都觉得这位长辈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
难道问題是出在沟通方式上,
“我能问问你怎么跟郑婶儿谈的吗,”安然试着换一种思考方式來寻找问題的答案,
很幸运,这一回她找到通向正确答案的正确途径,
“当然可以亲爱的,”郑晓抹了把脸,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看得出这位同学是想让自己身上从不缺少的勃勃生气攻占面部高地,驱赶沮丧和无奈,可惜敌人太过顽固和强大,死霸着她惨绿泛灰的小脸蛋不肯移动半点,她也只好继续维持着这副苦瓜表情往下说,“问題就出在沟通方式上,我今天才算知道我爸那么一个堂堂七尺英雄男儿是怎么拜倒在我妈的石榴裙下的,心甘情愿的从百炼钢成为绕指柔,”
安然的面部神经因着这姑娘的叙述不由得有点抽搐,同时也有点糊涂,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她怎么有种忽然在通向正确答案的路途上迷失人生方向的感脚,说着说着沟通方式,怎么突然就语锋一转,调头有向郑叔郑婶的甜蜜恋爱史和婚姻史发展的趋势呢,
“亲爱的,”安然在迷糊之下也顺手把郑晓姑娘那句简直快成口头禅的流氓式甜言蜜语拣了起來,“咱能说回正題吗,”我对郑叔儿郑婶儿二位长辈的相处方式啥的兴趣不大,或者说,我现在最关心的,急于知道的是什么促使你一天一天从一个美少年,括号伪的,逐渐演变成一个美流氓的,而且貌似还有点刹不住闸的趋势,当然,在我的疑问得到圆满解答后,如果你一定要说,我也不介意学习一下两位长辈的相处之道,
“我现在说的就是正題,”郑晓用手指揉捏着自己的额角,有点龇牙裂嘴,跟牙疼似的,可以看得出來,她与自家老妈的谈话过程似乎很不愉快,以至于让这位安然打从跟她相识以來就沒见她生过病的健康宝宝一时间哪哪儿都疼,
安然这下倒是真的好奇起來了,这谈话过程跟郑叔儿郑婶儿的恋爱婚姻神马的还有联系,太神奇了吧,
郑晓开始给安然讲,她怎么跟她妈沟通,“你知道,我是真的想跟她认真的谈一谈,”
安然点头表示自己相信这可怜的姑娘的诚意,
“可架不住我妈一点都不严肃,”郑晓腌黄瓜一般的小脸又开始自内而外的沁苦水,“你知道,她居然跟我撒娇,”
“啊,,”安然的表情也空白了起來,
“不光撒娇,她还跟我哭,”郑小黄瓜继续往外拧苦水,
安然半张着嘴傻了将近二十來秒,才将嘴合上,然后咽了口吐沫,脸上持续着空白的表情,迟疑着问,“……真哭,”
“真假掺半,”郑晓苦笑着解释,“一开始嘛,是假哭,可假着假着就变成真的了,”
安然回了她一个满脸问題的表情,无言的问,啥意思,何解,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好端端的哭什么哭了啊,
“其实就是忆苦思甜,你知道吧,我妈爸他们当年的环境你也知道,两地分居,一年见不上两回面,他们的工作又忙又累,而且我爸的工作性质还挺危险的,可因为很多客观原因,我还不得不跟着我爷爷和我爸住在一起,我妈因为想我,想我爸,又担心我们爷俩儿,当年沒少流眼泪,所以……”她朝安然摊手,“开始是假哭,忆着忆着,就变成真哭了,”
有点烦燥的捋了捋额前的留海,郑晓继续说,“你也知道,我最受不了女生两件事,第一,跟我撒娇,第二,跟我哭,也不知怎么的,我这个致命的弱点就让我妈给发现了,我现在一想找她关于那方面的问題,她就给我拿出这两样撒手锏來对付我,运用的特自如,战术特灵活,什么单独使用,什么混合使用,跟孙子兵法似的,一对付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