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说:“李总指挥。我看清楚了。那些海盗是小吕宋国的海盗。不是日本海盗。一定是日军招來祸害台湾渔民的。瞧。他们的快船正在向大船靠拢。这次要给海盗一个教训。让我也开几炮吧。”
李国楼斜眼睨看道:“冯管带。你不是说炮弹不多了。要省着点用。还是让蚊子船。多出一份力。”
冯子材严肃的说道:“沒关系。李总指挥。武威号上。还有压舱底的训练弹。用训练弹打木船。一炮就是一个窟窿。效果很好的。”
“岂有此理。冯子材。是谁让你们装训练弹的。这是战争。不是演习。你连这个也分不清吗。”李国楼气得暴跳如雷。巡洋舰上竟然装载训练弹。简直把战争当做儿戏。日本海军的主力舰队是由铁甲船组成的。用训练弹打铁甲船。简直是隔靴搔痒。只有冯子材想得出來。
冯子材第一次被李国楼直呼其名。他有很多借口。但在李国楼面前。一个理由也不敢讲。低下高傲的头颅。嗫嚅不言。
大型舰船在底仓装载训练弹。一个原因是为了压舱底。使舰船保持平稳。另一个原因就是水师官兵偷懒。训练弹总是用得着。可以用來打木船。从船上搬上搬下太麻烦。与炮弹数量不够无关。若是穿甲弹、开花弹不够。大清有的是实心弹。
“荒谬。冯子材。你给我听着。下次出海再敢携带训练弹。我就撤你职。扒了你的黄马褂。给我滚回老家去。”李国楼凶狠的训斥冯子材。狰狞的面孔好似要吃人。不给冯子材面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李国楼的责任就是监督每一位手下。绝不放纵任何一位。冯子材别想在他面前摆老资格。谁敢不服。当场就卸职。
“我顶你肺。敢对??????”冯子材瞪大眼珠子。差点想骂娘。被手下的人拽住袖管。活生生把后面的话。吞进肚子里去。赶紧改口:“是。李总指挥。现在让我消耗一些训练弹。也可以减轻负担嘛。”
李国楼假装沒听懂骂人的话。揣着明白装糊涂。颔首:“嗯。冯管带。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打海盗还是要看你啊。”
李国楼离开指挥室。让冯子材在背后骂他。也不伤他的皮毛。大清水师有太多陋习要改。为了明天凯旋班师。他就要做恶人。战争不讲人情。只讲成王败寇。
“他奶奶的。不长胡子的娘娘腔。竟敢骂老子。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老子一只手就捏死你。不懂就闭上鸟嘴。训练弹用來打海盗。合理利用资源嘛。京师來的屎壳郎。死太监。只会捧权贵的臭脚。李鸿章。我鄙视你。我呸。”冯子材在众将官面前。大放厥词。好似他才是最高指挥官。沒把空气一样的李国楼放在眼里。冯子材认为打仗也要算经济账。使用训练弹是节约军费。这么简单的道理李国楼不懂。就怪不得他翻脸骂娘。
李国楼不在指挥室。任凭冯子材使性子。众位军官知道冯子材的臭脾气。皆是见怪不怪。
不过冯子材沒忘记打仗。骂完李国楼。转身怒喝:“你们都在干嘛。全部给我去搬训练弹。用训练弹砸死海盗。老子不想看见一面骷髅旗。算李国楼识相。把指挥权交给老子了。否者??????哼哼。”
指挥室里的军官都是有品级的军官。但在船上同样要搬运炮弹。毫无怨言的走下悬梯。水师官兵一起搬运着训练弹。打海盗是小媳妇过日子。精打细算。
大海广阔无垠。十五艘海盗船扯起风帆。亡命天涯。大海如此之大。是他们的天地。过去。海盗船是世界上最快的快帆船。二百多年里海盗成为大海的主人。如今。变成蒸汽机时代。是靠蒸汽的强大动力。推进舰船前进。快帆船再快。沒有大风。也快不到哪里去。
十五艘快帆船向东北方向逃窜。在沒有风向优势之下。快帆船行驶缓慢。敌我双方的舰队从相距一万米。在你追我赶之下。已经只差二千米。这点距离对于蚊子船上的炮兵來说。击中敌人舰船的概率为四成。所以沒有一艘蚊子船开炮。依然紧咬着海盗船不放。皆想來个开门红。蚊子船上的舰长节约过日子。蚊子船容身小。沒有用训练弹压舱底。他们可不想挥霍炮弹。
跟在后面的水师四艘铁甲船。与海盗船足有三千多米。冯子材不让蚊子船独揽战功。率先发布开炮的命令。
轰。轰。轰。轰。
威武号上的巨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一颗颗炮弹呼啸而过。向着海盗船倾泻而下。
一颗炮弹“轰“的一声。溅起三丈高的巨浪。沒有击中目标。倒是把快帆船上的海盗吓得全部趴在甲板上。
轰。
一颗炮弹凭借巨大的冲击力。猛然撞击海盗船的甲板。甲板四分五裂。碎木横飞。炮弹直接穿透甲板。钻入船舱内。
轰。
一颗炮弹击中船舱。巨大的弹头卡在船舱上。竟然沒爆炸。
轰。
一颗炮弹击中快帆船。弹头在甲板上滚來滚去。船身倾斜。弹头随势飞速滚动。滚向一名海盗身边。
“啊。”这名海盗被炮弹巨大的弹头压住。惨叫一声。就沒声音了。
第二波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