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的氛围中继续。广东商人的生死。沒人放在心上。谢芸芳举手发言:“小楼。你说我们家的那些蛀虫该怎么办呢。我统计了一下。吓得死人。不干活拿银子的人超过千人。马上要超过二千人了。这还是有资料可查。其他地方上的不明开销。很大一块也是养废物。大致是账面上的一倍。我看我们家养着四千多废物。”
“啊。有这么多人拿钱不干活。”陈香芳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四千人在白吃他们家的粮。
李国楼同样吃惊。不是他不知道此事。而是增长的速度太快了。超出他的预料。有些人是体制上要养的满人废柴。有些人是靠关系进來的关系户。有些人是原有企业留下來之后又用不着。只能养着。甩也甩不掉。至于吃空额的人。现在还沒有。李氏企业不允许吃空额。
“小楼。要不要给他们一笔钱。把这些废物遣散出去。”谢秀珠想花钱买平安。把李氏企业里的废物。驱逐出去。
李国楼站在客厅门口。看着淅淅沥沥的雨珠落下。冷风吹拂在他紧锁眉宇的额头。很长时间沒有说话。
李国楼转过身形。缓缓道來:“二夫人。你的主意我考虑过了。不能这么干。龙生九子。个个不同。一个家庭同样如此。有聪明上进的小孩。有刻苦求学的小孩。还有傻儿、痴儿。最多的是懒虫。我们为人父母难道会让懒虫饿死。傻儿、痴儿反而受到父母更多的照顾。一个家庭如此。一个企业同样如此。我们要为社会做出贡献。就有责任替国家养这群废物。我们不养推给社会。社会又把这群人推给谁呢。
当然我们可以许以高额诱饵。同意离开李氏企业的人。大可以出去闯一闯。若是不成功。允许他们吃回头草。双向选择让人有回旋的余地。不把人逼急了。
明朝的掘墓人李自成就是最好的例证。他过去就是一名驿卒。拿着大明的俸禄。吃着大锅饭。可一道饬令关闭驿站。把李自成的饭碗砸了。便恨上大明王朝。连吃饭都成问題。就此走上造反的不归路。所以民族振兴、民族自强的背后。辛酸苦辣我们都要尝。以后就算有四十万废物的包袱。我们也要背。不这么干。这四十万废物就会成为大清的掘墓人。第一个就要我们去死。把我们含辛茹苦建立起來的工业设施砸烂。捣毁我们的商铺、银行。因为就是因为生产力提高。才让他们变成废物。这些废物还会说还是过去农耕社会好。与世无争。他们要过康乾盛世的生活。男耕女织是多么和谐的社会呀。
让大清迈向工业社会。还是倒行逆施。就是要照顾到大多数人的利益。我们养着四千多废物。就是让不安定因素降到最低点。
壮士断腕虽说勇敢。可一名残疾人终会被人打败。我们李氏家族的宗旨是不抛弃每一名员工。一个健康的人也会生病。四千名废物就是我们李氏企业身上的小毛小病。不让他们变成积习难返的大病。痛苦在身体可承受的范围之内。超过了当然就会破产。我们也不可能承受得起。在企业可以承受的范围内。我们替国家养着这些废物。创造一个和谐的社会。”
谢芸芳第一个拍手鼓掌。赞叹道:“小楼。你说得太好了。我知道怎么做了。先花点钱瘦身。自我消化一批。实在不能任用还瞎捣乱的人。就当傻子养着吧。尽量为他们的家庭着想。不看僧面看佛面。”
众人皆笑。陈香芳说道:“大多数废物还是可以一用。就像那五沒有人看见他的闪光点。小楼就发现他的长处。如今朝九晚五的上班下班。不是像个正常人了嘛。”
“那五这小子。我记得他。什么时候小芳姐带我出去玩。”李国楼轻轻一笑。想起那五那张能说会道的大嘴。好长时间沒逛大街。分外想念过去的好时光。
陈香芳轻叹道:“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被人当民族英雄敬仰。你还是坐在马车里走马观花。”
谢芸芳又举手发言:“小楼。你说如何对付那些洋人。那些高鼻子的洋人如今拼命在天津租界买地。把地价炒得太高了。我们不跟进。流动资金又沒地方花。跟进了就怕套牢。请进來银行的扩张已见瓶颈。不在租界炒地皮。我们的资本扩张。就沒这么快速了。”
李国楼微微点头道:“九夫人有生意人的眼光。看见我们生意的瓶颈了。炒地皮也许会继续红火下去。我们吃上第一口。也许还不是最鲜美的那一口。高鼻梁的洋人会赚得更多。但那是洋人的地盘。就像大清政策向我倾斜一样。我们在租界大展拳脚。洋人一定会联合起來。摆我们一刀。到时让我们在租界血本无归。所以我们李氏家族企业在各地的租界生意要开始收了。做到适可而止。以开发楼盘为主。不再以炒地皮为主。吃到嘴里就要细嚼慢咽。把实实在在的的好处让人看见。空中楼阁随时会垮塌。就算哪天租界地产生意变成严冬。我们就做寓公。卖不出去的洋楼。便宜点出租出去。至少能混个温饱。谢丽雅。你的担子很重。要把房地产的规模减小一半。请进來银行不会给你的房地产项目投钱了。现在还在还在谈的项目。全部停手。腾出手來主攻上海租界。天津就不搞大项目了。”
“哦。我晓得了。上海好別相的來。十里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