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上书房大臣,只有李国楼要三跪九叩,李国楼流涎挂在脸上,动情的流泪,哽咽得不能自制,
“皇上,奴才回來了,”
“哈哈,李国楼平身吧,來呀,每人赏一碗马奶汁,”同治皇帝瞅着李国楼,心情不错,
庆亲王奕劻差事轻松,慢悠悠的喝着马奶汁,笑盈盈的瞅着李国楼,京师的四大公子之一包泉中抢了李国楼的小老婆,早已传遍大街小巷,成为民间说书人的桥段,庆亲王戏谑的在偷笑,脑海里哪有国家大事,整天就是混日子,
庆亲王颇为无奈,他想干一番事业,多收一些贿赂,可手里沒多大实权,朝堂上被恭亲王压制,就想看到恭亲王下台,否则永无出头之日,这次恭亲王和李鸿章被同治皇帝训斥,庆亲王要落井下石,
醇亲王奕譞老样子,一本正经的坐着不动,他很少手持手本,一般不发表意见,不过还是很有见谛,言行和国家政策保持一致,醇亲王开始掌握军权,进入军机处,头衔多了一个军机大臣的称号,李鸿章筹建北洋水师,同治皇帝要为江山社稷考虑,便让醇亲王管辖北洋水师衙门,
如今醇亲王权倾朝野,掌握三百八十万两的银子的调配权以及北洋水师官员的人事任免权,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醇亲王竟然沒有大肆贪污,中饱私囊,反而操守好得很,让朝堂刮过一股清新的风,也让人看见大清建立现代化海军的未來一片光明,
同治皇帝坐在宽大的龙椅上,说道:“李国楼,搞清楚马嘉理案子的來龙去脉了吗,”
李国楼的屁股急忙离开杌凳,毕恭毕敬的回道:“启禀皇上,臣已经把马嘉理案子的來龙去脉了,英国人开出的条件也清楚了,臣一定不负皇上的重托,妥善处理好这场外交纠纷,至于解决方案,还在孕囊之中,不过臣以为,大清五年国民经济的实施方案不能变,睦邻友好的国际氛围对我国经济发展最有利,国民需要修生养息,”
“嗯,”同治皇帝并不表态,内心稍许有些失落,燃烧斗志的火苗熄灭了,他何尝不知道结果,但想听见李国楼慷慨陈词,可是李国楼退缩了,看來让李国楼做谈判特使,只能和英国人讨价还价一番,改变不了八项卖国条款实质,
“皇上,臣有话要讲,臣不同意李国楼的看法,”翁同龢跨前几步,一下子把李国楼挡在身后,好狗不挡道,乱吠的狗,闪一边去,
翁同龢洪亮的嗓音:“皇上,这一次英国公使威妥玛是在无理取闹,这次突发事件只是死了一个翻译而已,哪会走到两国兵刃相见的地步,我们怎么能同意英国人的这么多无礼要求,我坚决不同意签订这份条约,要顶回去,我就不信沒有公理了,”
李国楼横跨一步,欠身道:“皇上,臣也有话讲,”
“嗯,讲,”同治皇帝早已修炼出金刚之躯,不动如山,少表态,多倾听,这是额娘慈禧太后告诫他做皇帝的要诀,道理是越辩越明,时间还长着呢,
李国楼朗声道:“皇上,事情不是表面一件事,不并是死了一个小人物那么简单,马嘉理案子被英国人摆在谈判桌上,可以理直气壮的來说,马嘉理案子只是一根导火索,随时会无限放大,英国人对大清强烈不满,已经到了不能容忍的地步,英国人感觉在华利益受到损害,英国人要用洋枪利舰來讲西方人的公理,那就是国家利益,你不给他这个利益,他就要打到你给为止,臣以为在我国军工业设施沒有形成规模化以前,绝不和西方列强开战,还有教育体制要改革,否则老百姓还会修身旁观······”
“大胆,李国楼这是你该说的话吗,”庆亲王那张驴脸气得变成紫色,神经兮兮的指着李国楼鼻子,这教育体系是他负责的差事,岂容他人染指,李国楼太不像话了,连他手里微微薄的权力也想剥夺,
“李国楼,你胡说什么,给我退下,”李鸿藻一拂官袖,让李国楼退到一边去,
李国楼脸色变成猪肝色,回京第一次小朝会竟然被三位朝廷重臣夹攻,恭亲王、李鸿章不在身边,让他孤军奋战,那还有活路吗,赶紧退到一边,忍气吞声的听训,
李鸿藻抬头道:“皇上,李国楼把话題扯得太远了,若是按照李国楼话題延伸下去,那不是上书房答辩,而是总理衙门开会,日夜都要颠倒过來,微臣赞同翁同龢的主张,怕英国人作甚,大不了打一仗,法国人在安南占不到便宜,英国人在云南也是同样下场,臣以官帽担保,云南总督岑毓英一定能守好祖国的南大门,”
“臣附议,”翁同龢气势汹汹,早就想和英国人打一仗,最好同治皇帝派他上前线,亲自指挥千军万马,翁同龢梦寐以求想抓住军权,
“本王也附议,用这顶帽子担保岑毓英,不负皇上的信托,一定会有红旗捷报传递入京,”庆亲王盛气凌人,国库有银子,打就打呗,
同治皇帝抬起手臂,喝道:“李国楼,别哭丧着脸,你到底怎么说,”
李国楼双膝跪地,但脖子一耿,抬头道:“皇上,谁敢轻言一战,谁就是奸邪,岑毓英就算有通天本事,也只能守住一个云南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