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姓魏的,就是以李国楼做挡箭牌,拿着的鸡毛当令箭,”
刘锦棠瞥眼道:“董都司关于董志原的事,你就别操心了,鸟不拉屎的地方随他去吧,金积堡、西宁富得流油,那里适合老爷子养老,”
董福祥心神领会,会心的一笑,有了刘锦棠这句话,他的十万流民军,都将安居乐业,他看中金积堡这块风水宝地,搬出董志原的破事,就是烟雾弹,以后把他的部族移民到金积堡,肃清金积堡的回民,捷足先登,占据这块战略要地,董氏家族将在金积堡繁衍昌盛,
“刘州同,若是李国楼不肯呢,”余恩虎看见过李字营的勇猛,打仗不比老湘军差,心有余悸,害怕李国楼使出王八脾气,说翻脸就翻脸,到时闹僵就不好了,
刘锦棠呵呵一笑道:“余参将,我能活捉雷恒,在李字营骑兵面前抢功劳,就不怕李国楼翻脸,说到底他还是个文人,禁不起威吓,我的官帽不会比他小,到底谁低头,还未可知呢,”
刘锦棠的话,让人安心,反正雷恒在锦字营手里,几名军官喜笑颜开,不升职也不可能,先给李国楼请安,以后平礼相见,
“哎,李国楼真是一员福将啊,雷恒哪根筋搭错了,会把主力带到洛大乡,犯了兵家大忌,我去问问雷恒到底怎么想的,”余恩虎沒事找事,想去看被抓的雷恒,走向密林深处,
人都有好奇心,对于造反的首领,这些清军将领都想看新鲜,问雷恒为何要杀死高连升,造反后悔吗,
雷恒就像一只猴子,被清军参观,刘锦棠善待雷恒,好吃好喝让雷恒休息,派专人看守,防备雷恒自杀,左宗棠说要亲自动刑,要用雷恒等几名叛徒的心,祭奠死去的高连升,活的雷恒才有价值,要被押解至延安,这些军人崇拜左宗棠,严格执行左宗棠的军令,沒想过这是把左宗棠逼上梁山,开膛掏心是一桩技术活,左宗棠是干不好的,
董福祥沒有挪动屁股,对于俘虏提不起兴趣,问道:“刘州同,明天李国楼想看雷恒怎么办,”
“不给看,从明天起,所有人一律不准接近雷恒,由你把雷恒押送至延安,李国楼那个小样,动什么坏脑筋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可不是傻瓜,你不要刺激雷恒,路上小心,”刘锦棠善于谋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认为李国楼会抢人,把雷恒当成宝,连参观也不给人李字营机会了,
“是,李国楼小滑头,一看就不地道,这次他这么卖力,就是看出雷恒不堪一击,这份功劳水分很多,金积堡为什么不去,为何会放弃腊子口立功的机会,还抛弃嵩武军,这种友军不值得信赖,”董福祥一下就给李国楼下來三副烂药,就是因为董志原的回民受到不公正的待遇,知县魏涵宇对移民至董志原的回民不善,董志原的回民称知县魏涵宇,叫“魏扒皮,”谁是魏扒皮的后台,当然是李国楼,所以他把这笔账算在李国楼头上,不断的诋毁李国楼,
刘锦棠是湘军的二当家,智商很高,在派系斗争中游刃有余,手下各支部队听令于他,不但是靠从属关系,人与人交往依靠感情维系,董福祥能征惯战,但不是愚忠之士,在乱世中拉出“十万人马”,还能以孝道的理由,带领流民军归顺大清,也是一名见风使舵的势利小人,为了湘军的地位不受威胁,他当然不会说李字营好话,李国楼被大帅左宗棠重用,就是对他地位的威胁,故此他一直贬低李国楼,心里怎么想,岂能让人看穿,
对于手下人的德性,刘锦棠心知肚明,装出感激之至的样子,按在董福祥的肩膀上,洒然而笑道:“董都司分析得很透彻,我会防着李国楼,不过这次还是要感激李字营的无私帮助,你要以大局为重,不要为了民族问題,让人下不了台,军人管政务,会被居心不良的人告黑状,你是你,你弟弟是你弟弟,千万不要为了你弟弟的事出头,否则犯了朝廷的忌讳,连我也保不了你,懂吗,”
“属下明白了,明天不会得罪李国楼,就算宵小之辈无理,我也会管住脾气,”董福祥对刘锦棠感激涕零,跪倒在地,表明心迹,他就崇拜刘锦棠,对于刘锦棠言听计从,董氏家族能有今日的地位和权势,全拜刘松山所赐,刘松山的侄子刘锦棠(也是记录族谱的儿子,刘松山沒儿子,刘锦棠已经过继在他的名下),就是他的二主子,
这就是军阀作风,这些军阀只听主子的命令,左宗棠、李鸿章就是大军阀,属于两大派系,上面还有一个恭亲王奕訢坐镇,有这三座大神坐镇,大清看上去还算和谐,他们下面帮派林立,一个个小军阀活的滋润,已有作乱大清的资本,
军阀不是靠军队取得话语权,养兵自重,那是找死,而是因为大清为了消灭造反派,交给了军队部分的税收的权力,让军队插手地方政务,开始是设卡收税,让军队赚点钱养活战士,这个口子一开,就像打开潘多拉匣子,欲望永无止境,军人地位飞速提高,插手地方政务,名正言顺的成为一路诸侯,之后,让大清政府尝到恶果,兵部调动不了地方军队,想调兵遣将,还要和这些军阀谈条件,让这些军阀取得更大的权力,让军阀有更多的自治权,造成恶性循环,成为另一个祸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