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丈,而且是四个方向都有炮台,徐占彪要把这场战役打出气势,不惜财力、物力、人力,要和董志原的回军决一死战,
徐占彪正儿八经道:“马正和就像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他想让我们在董志县城栽一个大跟头,好让金积堡的叛军赢得喘息的机会,这是痴人做梦,伤亡人数一定要控制下來,不然就是只有苦劳,沒有功劳,郭总指挥,我给你这么长时间准备,就是要求你把这场战役打好,你是怎么准备的,”
郭宝昌清了清嗓子,说道:“徐副帅,这场战役我准备一个多月了,首先是以炮战,摧毁敌人一个个火力点,每天寻找城里的目标,把每一个有价值的目标都标注出來,等着雷霆一击的那一刻,其次我还是攻心为上,射入城里上万封劝降信,号召守城的回军官兵,爬城头向我军投降,带枪投降的回军赏银二十两银子,这一个多月络续有一百七十七名回军战士,向我军投降了,不过马正和采取相应措施,防止回军爬城头下來,这些天已经沒有人投降了,还有我让回民每天从早到晚,向城头上喊话,至于效果怎么样,鬼才知道,”
李国楼插话道:“郭总指挥,这一招沒打仗时有用,可以感召人心,一见血就沒什么用,双方刺刀见红,变成两只蝈蝈,输就是死,”
郭宝昌哈哈一笑道:“李长官,反正就是耗时间,让战士们穷开心,我不是在修栈道吗,马上让董志县城从地图上抹去,”
李国楼长叹一口气道:“郭总指挥,你刚抹去,就要重修县城,我的意见最多两道城墙,别四处开花,浪费人力物力不说,也让接下來的安抚工作难上加难啊,”
“狗屁,我们战士生命不重要吗,地方建设关我们什么事,郭总指挥别听李长官的话,给我狠狠打,对待粪坑里的石头,只有砸碎一条绝路,李长官,我越來越看你不顺眼,黄道员从來不说这种迂腐的话,”徐占彪气急败坏,臭骂李国楼几句,少破坏就要多死人,用人命开辟胜利之路,已经让他饱受朝廷的责备,这一次他改弦更张,重用八面玲珑的郭宝昌,就是要一改过去拼消耗的战法,沒想到李国楼又在旁边唧唧歪歪,就是讨人嫌,
李国楼识趣的闭嘴,文人的嘴说起來一朵花,操作起來顾此失彼,哪有尽善尽美之事,只是他一厢情愿看见的一幕,
“是,徐副帅,既然让我当了这个总指挥,我就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不会听麻雀乱喳喳,对于城里的一些古建筑,到时能够保留,我会尽力而为的,徐副帅,我通过自己的渠道搞來两门克虏伯大炮,我带你去看看,”郭宝昌挑逊的瞪眼李国楼,条条大路通罗马,他也有能耐搞到重装军用装备,
战场上骂娘是军人的常态,李国楼笑容可掬,亦步亦趋的走上高大的炮台,
对于进口的大炮,李国楼不感兴趣,反而在看几门天津机器制造局制造的劈山炮,虽然劈山炮的钢管还是从国外进口的,但已经是一个进步,大清能够制造出,和先进国家比肩的大炮,这劈山炮其实就是榴弹炮,射程比榴弹炮近一些,大炮口径粗一点,以威力巨大见长,专门用來对付坚固堡垒,可以说是大清用來对付回军的铜墙铁壁战术,专门量身订做设计,由天津机器制造局制造出來的最新型武器,
郭宝昌开始嚣张了,明知故问道:“李长官,怎么样我的宝贝多吧,另外三处炮台还有呢,有沒有吓着,”
李国楼故意大声道:“这些物资一看就是傅相大人的淮军装备,郭守备你和张曜的关系倒是很融洽,朋友遍天下嘛,”
郭宝昌被李国楼看穿老底,奸笑道:“那是当然,我是吃货,哪里都能伸一抓,全军闻名的战将郭总指挥,”
众人皆笑,连炮台上的炮兵战士都忍俊不禁的在笑,每一名长官脾气不一样,郭宝昌对下属严厉,动辄打骂,但也有和善的一面,说话风趣,善于和战士打成一片,
李国楼和战士从來不会这么亲热,总是保持师座的尊严,他太年轻,年轻得让人嫉妒,在众军官里,论战功李国楼连人家一只脚趾头都比不上,但并妨碍他成为一颗闪耀的将星,战术理论课,沒人比不上他,更别提笔案上的功夫,
很多军官只会实干,打仗在行,但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李国楼善于总结经验,把战役的经过用文字书写下來,还能把战役的每一步骤写明,用理论结合实际阐述鲜明的观点,连徐占彪都要把战役的各种数据,交予李国楼详细阅读,就是要李国楼写出战况的优缺点,哪些可以自身提高,在下次战役里避免错误发生,
看见李国楼欣赏几门劈山炮,黄鼎含笑道:“怎么了李长官在忧国忧民啊,”
“嗯,这劈山炮不错,看上去不错,有种厚重的感觉,这代表我军的军工事业走上新的台阶,不过炮镜糙了点,沒按照国际统一格式,这是不对的,还是要跟上历史潮流,别自行一套,浪费人力资源,”李国楼瞄了几眼,就给他找出漏洞,这已经是他的习惯,总要找人一点缺点,就像手下人写文章一样,他要改动几个字,若是不改,就不能显出探花郎的水平,会浑身难受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