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滚蛋。”李国楼对于这种大老粗。直接爆以粗口。手下人以贱人居多。要连骂带打。光想着以大义拉拢人心。宵小之辈会把他当做傻瓜。要让手下人又敬爱又怕。以多变的面目示人。让人琢磨不透。
贱人就是贱人。刀鞘云被李国楼识破伪装。反而乐颠颠的整理行囊。一张脸尽是献媚的表情。
“我说刀靶子。马上就要开春了。你带领骑兵跟着杨大娃子他们去打粮去。多抢·······啊哼。”李国楼差点说漏嘴。娘们的事不该他來说。他还是要以正面形象示人。
“是是是。我知道了。这种事我在行。不用跟人学。”刀鞘云不知道李国楼说些什么。但打粮的含义还是懂的。回军打粮就是烧杀抢掠。
董志原的回民并不是一直住在堡寨里。他们也要外出砍柴、种地。如今清军把回军压缩至董志原地区。反过來是清军打粮了。回民也要饱尝清军骑兵的蹂躏。
“杨大娃子地理熟悉。你还是跟一段时间。别掉进沟里。”李国楼就怕刀鞘云太贪心。不让刀鞘云独立组队出击。
李国楼又交代刀鞘云几句。让刀鞘云先去找杨大娃子沟通。來到大西北并不是光锻炼炮兵打仗。练习骑兵已经成为李字营下一步重点课題。刀鞘云不断的点头。不停的抚摸大胡须。他是马贼。抢掠是他的老本行。被李国楼蛊惑几句之后。心里怪痒痒的。
瞄了李国楼几眼。已经知道适才李国楼沒有吐露的半句话是什么含义。李字营骑兵让他率队。就是以马贼的习性作战。还有什么闹不清楚。待会儿问一下饭师爷。暗骂李国楼狡猾。李字营整出两种制度。不上台面的事。就让他來做。屁的《李字营十大军规》。他就沒看见制定者李国楼遵守过。文章写得花团锦簇。就是衣冠禽兽。
李国楼好似看穿刀鞘云阴暗心里。斜眼睨看道:“刀把子。军人以服从军令为天职。脑子不用转弯。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给杨大娃子带一筐罐头。搞好关系。别被人整死。”
刀鞘云哀叹遇见一个胜算无遗策的诸葛先生。挠着头嘿嘿一笑道:“是。李大人。我可以走了吧。”
“滚。”李国楼一抬脚。把刀鞘云踢走了。沒死就要被他压榨。他可不养废物。
探视好伤病员。李国楼一看时间尚早。带着一班戈什哈走在街上溜达。参观荔家堡的环境。好奇的看着。只见城内众多的店铺及伊斯兰教的圆形庙宇。民居多为四合院。街道都用石子铺就。灰色砖房的院落。木制门窗上的精美雕花。很有风味。各街上军人、民夫來往。熙熙攘攘。都是忙碌的在搬运东西。
城内的民夫普遍衣衫褴褛。就是那些军人也是衣甲破烂。而那些商贾们。则是个个衣着光鲜。就是那些伙计。脸色衣饰。都比军人们好得多。让李国楼暗叹不己。
《财茂堂》胡杨岳、杨钊正在一栋房子面前。和几名军官争辩。李国楼颇为好奇。凑过去倾听。原來他们在做买卖。军官直接把一栋栋房子发卖。李国楼吓一跳。这地方官发财的机会。军人又沒有地契。怎么能够蒙混过关呢。
李国楼和胡杨岳点头打招呼。一使眼色。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他不去刨根问底了。打仗里面有大学问。以后要学会一面打仗一面赚钱。打仗离不开商人。靠发卖无主的土地和住宅。可以解决军队很多困难。
从东城一路走向西城。守门的军士对李国楼都是点头哈腰。李国楼长相让人过目不忘。高官里不留胡须的人。只有他一个人。他的脸就是通行证。可以说前线的战士军官都认识他。
一路畅行无阻。岗哨林立。沒有看见一个小孩。也沒看见一个男性回民。倒是看见一些女性已经在和军官走在路上。军官们那种炫耀的表情。好似在讥笑李国楼。
李国楼颔首。表示赞许。不错不错。好好过日子。保护女性是男人的责任。竟然以为他眼光差。不与自鸣得意的人计较。他的女人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是一个档次的人啊。
川军矮小的个子竟然是拼刺刀的好手。虽然川军穿着破烂。但这支军队野蛮又有血性。李国楼不敢小看不起眼的川耗子。只要有人向他打招呼。他都报以微笑。至于川耗子身边随行的女性。就像他腰间的勃朗宁手枪一样。装饰品而已。他随身携带了。不需要插一把新的勃朗宁手枪。
來到城西城门洞。大群的民夫在修葺城墙。垮塌的黄土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看着插在城桓上的一面面雪山狮子旗。李国楼充满骄傲。这里是大清的土地。荔家堡回归母亲的怀抱。军旗高高飘扬。预示着大清走向繁荣富强。
突然城门口人声鼎沸。一群军人押着两名平民打扮的人。走进城门口。有人大叫。“抓到回子探子了。”
有人在问。“汉人还是回民。”
“奶奶的。当然是汉人。杀不光的就是汉奸。”押送两名回民探子的军官。大声叫嚷。手里的皮鞭顺势抽了两下。
可以看见两名回民探子的脸上已经布满血痕。连衣服也被抽破了。早就被清军打得鼻青脸肿。眼皮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