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的大厨房灯火明亮她倚在门上看他果然动作娴熟地将饭菜放进微波炉里一种从未有过的渴望自心底滋生
“勒”她走过去一声轻唤从后面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背上磨噌
“嗯”他反手抱住她头反转轻吻她的脸颊
俊魅的气息温柔的眼光令她的渴望冲破理智与羞涩终于冲口而出:“勒我们结婚吧”
“妞儿现在这样不好吗”微微一怔靳司勒回身正面向她顺势将她搂进怀抱笑容温柔不改只是眸光幽深令人捉摸不透
何柳心思缜密已然听出他的意思眼神一黯低低地道:“对不起你就当我沒说”
“生气啦嘴巴都可以挂一个油瓶了來笑一个笑一个嘛人家今天生日妞儿也不赏个笑脸太不够意思了吧”
他先是哄继尔装可怜何柳天生心软扑哧一声笑了起來又沒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结婚话題算是避过去了
刚好饭菜也热好了重新端上桌子灭了灯点上烛台烛火摇曳说不出的浪漫与温馨
“不如喝点酒”这样的时刻喝点酒助助兴太有必要了
靳司勒见她好不容易有了兴致自然举双手双脚赞成
良辰美景葡萄美酒夜光杯酒不醉人人自醉
“勒许个愿吧”长方形桌子太长了于是两个人分座在距离短的两边这样不至于看不清对方她笑吟吟的提议道
可不可以让我爱上一个人
他当真闭了眼这一句无端地浮上脑海令他觉得不可思议;许完愿张开眼睛眼前的她柔美而乖觉可他终究沒能爱上
“许的什么愿”何柳一直双手撑着头紧紧盯着他大概是真的很想知道想都沒想就问了出來
一张冷俊的脸在烛火的映照下眉宇间的阴鸷气一扫而逝靳司勒便一脸神秘地笑:“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噢也是”何柳收回视线咬唇不语
气氛有些冷他提议道:“我们划拳吧谁输了喝酒但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題”
这个主意好她欣然同意了结果第一盘她就输了正好有酒意便二话不说抽了头瞬间有点晕
“说说你最糗的事是什么”何柳有意为难他眼底蕴了浓烈的酒色一脸坏笑那叫一个别有味道
女人只看见他风光无限自以为问得刁钻其实他这一生糗事实在是太多
比如小时候被人骂野种比如第一次到靳家去的时候白眼+冷遇......不一而足
这些是他心头最隐密的痛从來不肯示人连她也不行
“我最糗的事便是装病结果被你骂神经病啊”靳司勒眨了眨眼睛令他有了一些俏皮的意味与平常那个冷酷的男人判若两人
笑意从眼底一直延伸到唇角然后扩大何柳终于吃吃地笑出声來他当日像个痞子一样死缠烂打的情景浮现在脑海里越想越觉得那时的他真的是很糗
“有那么好笑吗”男人不依佯装生气了
她拼命忍住了不笑“再來这次我一定要羸你”
于是两个人继续划拳天随人愿她羸了一次换了他喝酒提问題
一杯酒对于他來说实在不算什么倒是问她些什么呢她的过去简单干净她的心意直白明了忽然想到他们好像有一个共同点“妞儿你父亲是你几岁的时候沒的”靳司勒缓缓启唇
“十岁那年”事隔多年何柳被问及还是掩不住有些伤心
噢他是十岁那年知道自己还有个父亲在世上并第一次见面的
“那之后有沒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找他去”一个沒有父亲的孩子相当于失去顶天立地的支撑这种滋味他尝过
呃好像小学四年级那年有一个学校大姐大撞了她还骂她不长眼睛她本來忍了可那姐们居然又骂了一句:沒父亲的孩子就是缺家教何柳记得当时就冲上去了跟那个年纪和个头都比自己大的女生撕打到了一处
“谁羸了你受伤沒有”他非常关心这个
何柳得意地一笑:“我羸了就这儿挂了彩可她就惨了脸上都给我抓破了”忽然瘪吧瘪嘴:“可是后來被老师罚写检查还叫了家长我的乖乖女形象也给破坏了”
靳司勒哈哈大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破坏就破坏了好”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下去也不知道是怎样结束的
到了早上何柳先醒了蓦然发觉自己躺在沙发上偏头一看他在对面的沙发上睡得正香质地上好的丝质白衬衣揉得皱头巴脑她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副不修边幅的样子不过仍旧不减风采散发出一种颓唐的气息倒比平日那个气势不凡的靳司勒更惹她陡然生出一股怜惜來
走过去蹲下來细细地欣赏他的睡颜
睡梦中的他一张白净的脸上英俊的五官少了几分深邃感看上去亲切多了而眉目舒展长长的眼睫阖在一起在眼帘方投下一小片阴影这样安宁的样子令她莫名地心动
忍不住俯下头去在他的脸上印下轻轻的一吻就这样也不错她想
幸福的日子过得特别的快偶尔想起來何柳觉得命运真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居然将她和他两个完全不搭的人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