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靳……夫人”四目相对老专家犹疑了一下这才开口
金教授
乔景年一下子记起來了上次流产手术便是这位专家主刀也是无意间听到她说自己很难再生养了真是坑爹啊
还有当着未來老公和婆婆的面被称作“靳夫人”实在不好
“金教授这是……我们的女儿”她往江辰逸身边靠了靠又将孩子举了举用意不言而喻
金教授的脸色不自然地跳了一下眼底又有抹释然一闪而逝下一刻像是下了极大决心似地扫了一遍一家人最后看向她:“有件事一直埋在心里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看教授的神色这件事不是什么好事乔景年不安地用眼风询问江辰逸
“來孩子给我我们在车里等你”
江辰逸递过來一个鼓励的眼神教她顿然安了心将孩子交给他便随着金教授到了拐角的僻静处
“对不起上次在你病房门口故意说漏嘴其实是靳先生让我那样说的”可能实在不好启齿金教授犹豫再三才道出了实情“给你造成的困扰我很抱歉”
老教授大概实在是内疚竟冲着她微微鞠了一躬如释重负地离去了
乔景年怔在原地看着金教授的背影好半天才回过神來靳司勒他果然兑现了临终前一天的话:即便我死了你们也不会那么容易地在一起
啊啊啊……
她真蠢哪一点都沒怀疑过专家的狗屁诊断直到有了宝贝儿还以为是上苍垂怜难怪江辰逸老骂自己是笨蛋果然是笨到家了
乔景年恹恹不喜地走出医院老远看见他那辆存在感极强的悍马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及至走近江辰逸从里面打开车门
“宝贝儿呢”她伸进脑袋去左看右看沒看到女儿紧张兮兮地问
“站好我有话要跟你讲”他正面朝她坐在驾驶位上用手指将她的头轻轻顶了出去脸色严肃得怕人
乔景年心虚站在车下头几乎垂到胸口去了两只手摆弄着衣角活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等着老师的处罚
“我的错已经反省过了现在要谈谈你的错误”难得她这么温顺江辰逸岂肯放过这个机会开始了训话
是我错了不该误信他人乔景年小鸡啄米似地点头不迭
这态度太难得了江辰逸都不忍再批评了可是不行该说的还是要说不然她不长记性
“那你说说看错在哪里”
呃她不该不听他的话跟靳司勒交往不该像他批评过的那样人叫不动鬼叫飞跑不该自作主张不该……乔景年扳着指头历数自己的“罪行”
“好啦好啦人家知道错了哪你就少将肚里能撑船吧”她忽然不干了抱着他的身体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乱蹭着撒娇
笑意盛满双眸江辰逸将她的双手捉在掌中语气已换了宠溺:“你呀以后无论什么事都不许一个人扛记住沒”
“是老公”
娇滴滴的一声还拖着余音感觉身子一轻她已经坐在了他的怀中江辰逸关了车门点火轻踩油门车子缓缓前行
“你刚才叫我什么”江辰逸盯着前方下巴正好抵在她的头上一边轻蹭一边问
乔景年蓦然脸红他好像还沒向自己求婚呢她是不是太着急了便故意眨着一双美目歪着脑袋装傻:“沒叫什么呀我叫什么了”
“我听见你叫老公了”江辰逸轻笑
她越怕耍起赖來上身翻滚过來两只手一边抓一只耳朵:“你肯定听错了耳朵不好使我给你治治”
沁人心脾的口气拂在脸上热扑扑的又是那样娇嗔的神情令他心弦一荡便沉了双手握紧方向盘脚又松了松悍马像蜗牛似地在马路上爬行
“那算了既然你不想嫁我也不勉强了”江辰逸勾了唇脸上是欠扁的爱嫁不嫁的表情
“你敢你敢娃都跟你生了还想抵赖”
乔景年不依小手在他的身上乱抓又是反扭着身子在他的怀中动來动去天哪在她面前他从來不是柳.下惠要不要这么折磨他
“好吧我答应娶你了不过你得给点奖赏亲我一下”
喵听他的口气好像真的很勉强噢
索性转过身來她撇了撇嘴巴:“不娶就不娶我不稀罕”
江辰逸怔了一秒狭长的眸随即润开坏坏的笑意话里透着怡然自得“也好结婚证不过是一张纸在教堂举行两个人的婚礼也只是形式小乔同志这么通情达理我要是不接受……”
话还沒说完一记亲吻落了下來额头上湿湿的余温还在她的唇已经抽离
“不算我沒感觉到”江辰逸笑眼底透着促狭的光
以她拉风大姐大的作风从來不接受别人的要挟可是他方才的话点中了她的心思谁叫这些都是她梦寐以求的呢
“想好了沒有亲不亲”
某人的神情一副爱亲不亲我不勉强的样子乔景年无比怨念地睨了他一眼犹犹豫豫地凑了上去人家都是男人跪着求婚怎么到了她这里倒成了求着人家娶了自己苦命啊
一边叹一边对准他的唇叭地盖了下去
江辰逸的脸顿然乐开了花腾出一只手抱住她的腰往副驾驶